大妃的宫殿中,张敏和大玉儿都坐在炕桌上写着什么,一旁的哲哲翻看着一沓厚厚的账册,时不时地喝上一口侍女才端上来的补品。
叹口气,哲哲放下手中的账册,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说道:“这大妃娘娘可真不易做,光是这账目,又杂又乱。偏偏大汗又急着让一切尽快恢复正常,后宫诸位福晋的份例、几个阿哥格格们的月例、宫女内侍们的月钱、还有命妇们的打赏,整个后宫的开销都指望着从这账上出呢。”
“姑姑莫急,有我和塔娜妹妹帮忙,不会误了事的。”大玉儿放下手中的笔,安慰哲哲道。
“真真是多亏了你们俩,这么多账目,时间又紧,要真就我一个人核对,那可真得要了我的命哟。”哲哲笑着看了看大玉儿,又对一旁写写画画不停的张敏说道:“塔娜,你也歇一歇吧,亏了你灵巧,算起账来又快又准,要不然还不知道咱们三个人要忙到什么时候呢。不过,倒真是辛苦你了!”
“姑姑说的哪里话,能帮到姑姑,塔娜心里才高兴呢!”张敏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把核对好的账目递给哲哲,“姑姑,这几册都对好了,除了我圈起来的那三处有问题以外,其他的地方都算清楚了。”
“好,总算要弄完了。”看着这些账册基本上都清点完毕,哲哲也松了一口气。喝完手上的补品,哲哲想了想,轻声问道:“玉儿,这些天,多尔衮,多尔衮他,还好吧?”
大玉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快点几乎没有人看到,她疑惑的看了哲哲一眼,问道:“姑姑的意思是?”
哲哲放下碗,说道:“大妃娘娘。”
大玉儿想了想,瞥了一眼一旁的张敏,说道:“我看还好吧,多尔衮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只是伤心的很!”
哲哲闻言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没事就,没事就好啊!”
大玉儿张了张嘴,看见一旁收拾笔墨的张敏,脸色显出一丝不悦,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
哲哲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这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感慨道:“一晃眼他们竟然都长这么大啦,我还记得这两兄弟小时候的模样呢,打小就都是惹人疼的孩子,如今,如今也都长成俊俏的小伙子了。”
大玉儿连忙接话道:“姑姑忙着操持大汗和大妃娘娘的丧事,又是新晋大妃之位,本就繁忙的很,为宫中琐事操劳之余,您还不忘记对多尔衮兄弟俩嘘寒问暖,倒是真心对他们好的!”说罢,还不忘偷眼去看张敏的反应。
哲哲把大玉儿的小动作看到清清楚楚,也猜到了她的意思,也不点破,装作不知,奇怪的问道:“玉儿,你这话倒说得奇怪的很,谁又不是真心对他们好啦?”
大玉儿抬头狠狠的瞪了一旁的张敏一眼,心中对着张敏那一副从容自然、好像这话题跟她无关的样子不满极了,看着一旁不知情的哲哲,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等着哲哲追问。
张敏也不理她,仿佛没感觉到大玉儿对她的不满一样,收拾完笔墨纸砚和一旁核对过的账本,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一旁,也不多话,就笑着看哲哲和大玉儿说话。
大玉儿不悦极了,撅了撅嘴,正欲跟哲哲告状,却被门外的通传声打断了。
见皇太极一身正装走了进来,张敏、大玉儿和哲哲连忙起身见礼。
“给大汗请安!”
“给姑父请安!”
“给大汗请安!”
皇太极伸手扶起哲哲,又对一旁的大玉儿和张敏点了点头,叫了起喀。
“大汗,先坐下歇歇吧,我叫阿尔其去煮了热奶茶来,您喝一点去去寒气。”哲哲替皇太极解下外袍,说道。
“嗯,你们还在忙?”皇太极应了一声,走到炕桌前随手拿起大玉儿整理过的账册翻看了两眼。“这是玉儿写的字,确实不错。”
哲哲脸色沉了沉,随即又缓了脸色叹道:“还不是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账目闹得,还有那些应酬上琐琐碎碎的礼数,办起来还真磨人哪!多亏了塔娜和玉儿帮忙,这不,才刚刚弄完呢。”
大玉儿低了头,脸色带着浅笑:“我的字哪儿能见人?没的让姑父笑话!”
哲哲也笑着夸道:“不只是玉儿,塔娜的字也好的很,我这两个侄女啊,不但识得满、蒙、汉字,还读书知史呢!”
皇太极笑道:“哦,真的?那咱们的玉儿和塔娜就不只是美人,还是才女哟!”
大玉儿脸色羞得通红:“姑父不是在赞我,倒是在羞我呢!”
张敏倒是从容自然的回道:“大汗谬赞了,塔娜只是略通一二,比不得大玉儿姐姐,当不得大汗如此夸赞!”
皇太极看了看张敏,眼中尽是赞许,大笑着挥挥手道:“不必那么拘谨,我虽然是大汗,但是还是你们的姑父,就照以前称呼就好!”
“礼不可废,大汗贵为大金之主,塔娜可不敢放肆。”张敏狡黠一笑,“不过,塔娜既把您当着大汗尊崇,同时也把您当着长辈敬爱呢,您可不能为难塔娜!”
皇太极哈哈一笑,也起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你本就是哲哲的侄女,让你叫我姑父,又怎么为难你了,可是怕人嫉妒不成?”
张敏专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苦着脸对皇太极说道:“大汗还说不是为难我,哪里是怕外人嫉妒,塔娜是怕惹了长辈们生气呢!大汗是塔娜的姑父,还是塔娜的姨夫呢,若是尊了大汗的意思,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