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走过去,用两根指头握住针,准备拔出。景书心中狂跳,他不知道针拔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只一瞬间,她便把针拔了出来,但景书的胸口并没有疼痛。
他等待了几秒,安然无恙,他不由得霍得愤怒了!景书瞪着她们三人,冷冷道:“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作何解释?”
方琳不慌不忙地说:“你在恢复记忆的时候才会胸口疼,现在你没有想起什么,自然不会疼了。”
景书露出疑惑的神情,半信半疑。
白颜又说:“虽然现在你没有感觉,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把这娃娃胸口的针拔掉,你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
景书皱了一下眉头。
白颜伸手,拔掉了插在娃娃身上的针。
就在她拔针的时候,他感觉到胸口一瞬的疼痛。
柳玉蓉又说:“我们今晚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我们该走了。”
景书立刻坐起来,怒道:“你们就这么走了吗?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
方琳望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田小梅,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白颜则是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柳玉蓉则傲然说:“你自己编吧,我不是给你开了个好头吗?方琳、白颜,咱们走。”
说罢,她们三人便化为三道光,从他家的窗户飞了出去!而那个娃娃,则留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景书忙大喊一声:“喂!”
可是她们已经走远了。
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唤醒了田小梅,然后百般解释。最后说成那些女人是看他有钱勾引他未果报复的。
清晨,阳光再次照射到屋中,景书醒了。但今日,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叫云风咸!
原本他早该恢复记忆,但是被巫蛊之术镇住,封存了他的记忆。现在巫术已除,记忆便如泉水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中。过去的种种,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原来那个梦,那个寒窗苦读的梦,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梦,而是他的前世!
他又想起了昨日的那位老人,他并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师父福鼎大仙,那个在阎王殿收他到蓬莱岛的人。
他不禁暗想,即使他已经身犯重罪,师父还是没有放弃他。可是,他的所有罪行,师父都知道吗?师父可曾知道,他引发了地震?同门们,又是否知道?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只是参加邪教,骗人钱财而已?
他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他拥有了两个身份,一个是正义的化身,一个,却是邪恶的代表。
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是邪是正了。
云风咸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田小妹,心中没有涌起纯粹是景书时那么深的眷恋。他依旧是爱她,希望跟她在一起的,但是,因为植入了另一个记忆,所以没有那么强烈。
他叹了口气,自己如果回到蓬莱,她怎么办?她可是刚刚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又要这么狠心地抛下她吗?
景书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如果不尽快做出决定自首,势必要继续作恶,明知是恶却还要做,良心如何过得去?
他引发地震的事他们多半难以查出,在凡间一个小小的参与邪教的罪名,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是他被关个三年五年的,身边这个女人怎么办?
月神教会不会对他下毒手?
他霍得想起庙严,表面上他们情同兄弟,但那是在他们都为月神教服务的前提下。如果他背叛了教主,他会不会不顾旧情,把他引发地震的事抖出来?他若把这事抖出来,他恐怕就有性命之忧了!
哎,事情怎么发生到这一步了!现在他虽然已经恢复了云风咸的德行,但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不禁为难了。
庙严从外面回来,敏锐的猫儿,在回到家中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寻常。这屋中的仙气,陡然增强!
景书从屋中出来,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庙严感觉到了他身上浓郁的仙气,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仙气,比过去强百倍!在一夜之间他身上的仙气强了百倍,这怎么可能?
难道,难道他已经恢复了?
景书不知道他已经有所觉察,笑着说:“你怎么了?”
庙严霍得变成了人形,神情疑惑。
景书还不知道他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不禁觉得他这个表情有点怪异。
猫儿用一种审问他的口气问道:“他们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他们?”景书故作疑惑,说,“哪个他们?”
“还有哪个他们,当然就是你的那几个同门。”他不满地说。
“哦,他们啊,他们没来找过我了。”景书说。
“真的吗?”庙严用审问的口气说。
景书未免有些心虚,但他还强作镇定,说:“真的没有找我,今天我还要做宣讲,吃个早饭就该走了。”
庙严用疑惑地眼神盯了他一眼,暗想:“我得找个机会看看屋中的娃娃还在不在。”
“好。”他也不做声色地答道。
景书独自用过早餐,便出去了。他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端倪?
他走之后,田小梅还在屋中睡觉,庙严化为猫型,轻手轻脚地走入了屋中。猫走路的声音是极轻的,田小梅完全没有觉察。
他打开慧眼,往床底下一瞧,目光扫到了地板中。地板中空无一物!
猫妖不禁心中一凉,人偶竟然不见了!那他,是否已经恢复了记忆?他是否已经发现了那个娃娃?他一身的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