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依寂脱口一声轻啊,立时翻然醒悟。不过旋即便出现了一个很极端的表情,道:“不可能吧?那可是上古秘术,早已失传!”
才一出口,萧依寂就心头一凛,上古神龙自己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不会吧?”上官云翀此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禁剑眉紧紧蹙了起来,眉间隐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有什么不会的?传说上古有仙神,御剑而行,缩地成寸。远观无异状,结界为分,复越雷池,天地裂变。寸若浩瀚,比之崖南。”碎月淡淡地说道,眸中依旧笑意盈盈,这反倒让萧依寂心头一惊。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碎月喟然轻叹。显然亦是对现在的境地毫无办法。
“那好,现在只有几种情况:第一种,我们的确是在一座巨大的森林里,没有标志性物品,所以我们在走弯路;第二种……”萧依寂想着都觉得心内一阵搅动,倒吸了一口冷气,接了下去:“第二种,我们陷在了上古阵法中;第三种,我们都中毒了,这种未知的毒素,可以麻痹我们的感官,和方向感。”
话音才落,碎月不禁凄然而笑:“缩地成寸,多么恐怖的存在啊……要是我碎月此生能和布阵之人见上一面,也就死得其所了!”碎月某种嵌满惆怅,显然他已经有所定论。
上官云翀似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仿佛着了魔。脑海中那些凌乱的记忆疯狂的涌了出来,狂扭着,如果蚁噬一般撕咬着他的记忆。他只觉脑中似有上千上万只蠕虫蠕动。
他不禁抱着头,慢慢蹲了下去,那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有那一丝莫名的熟悉,他只能回想,再去一一辨认。
“云翀,你还好吧?”萧依寂焦急问道。他突然发现,他是如此害怕黑暗,可他只能选择强大。
上官云翀也不理他,依旧一个人默默地蹲在地上。顷刻,一颗晶莹地泪珠从上官云翀的眼睛流出,一路流过悲然,痛苦,煎熬……
那是他忍受不了头痛欲裂的泪。缓缓滑落,犹如一颗珍珠。
“我明白了!”
上官云翀蓦地从地上弹起,星眸中冷辉泛泛,兴奋已极地道:“我终于知道大师兄问什么让我跟着五师兄来矗天堡了!”
上官云翀的话,干脆利落,听得萧依寂和碎月俱是眸中神色一滞,略带着疑问看着他:“我小的时候,大师兄每天研习机关阵法,大师兄也叫了我不少,其中就有缩地成寸的破法!”
上官云翀话音甫落,萧依寂和碎月,不但没有高兴,倒是出现了一丝异样的表情,惹的上官云翀心中嗔怒:“怎么?我这么关键时候想到的东西,你们就不夸奖我几句?”
但见碎月,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双唇开启良久,才几乎用嗓子眼中,发出了一丝声音:“我们夸不夸你,都不重要。你要是想被它夸夸,你就站那里别动!”说着,碎月身形一变,横飘了出去,去抓上官云翀的腰带。一用力,直接将上官云翀从另一边荡了过来,另一只手,一抓一提,将上官云翀直接拦了下来。示意他游目去看。
顺着碎月手指的方向,上官云翀发现,再模糊黑暗中出现无数细鳞般的光点,一对对,一双双,缓慢滴朝他们的方向前进。绿粼粼的火焰越来越多,顷刻间,已经布满树林中每一个角落,将他们包围在中间。上官云翀细看之下,不禁心头猛然一惊,那并不是漂浮的磷火,而是一个个有若泥人的人形物体,那两点绿光,这是这泥人的眼睛。
知道那些泥人靠得足够近,上官云翀才发现那是一群行尸走肉般的人。浑身裹满厚厚的泥浆,只留两只绿色的眼睛。那种潮湿腐烂的味道,几乎迎面扑来。
“只有眼睛?”上官云翀脑海中冒出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喃喃自语道。倏然间,他感到无比恐惧,失口惊呼道:“这……这东西不是人,这到底是什么?”
星目急扫间,发现萧依寂和碎月似乎早已料到,俊面丝毫没有惊慌,反而含着笑意。
当死亡和痛苦必然到来的时候,任何事情都由不得怕与不怕。
“小心!”萧依寂轻轻脱口,身形已化作一道流星,直扑上官云翀身侧,落痕打出一道凌寒剑气,直接将那人型生物一剑劈开,斜飞了出去。萧依寂不禁心头一骇,没有丝毫阻力,这东西果真不是人,也不是动物,那一剑劈下,犹如劈在一团棉絮之上,浩瀚之力,聚而不散。
再一转眼,刚刚离得还很远的那些泥人,此刻已经冲到近前。碎月和上官云翀已经被掩在一堆烂泥之中,幻起一片片剑光,竟是那么不真实。想到这里,旋即奔入战圈。
萧依寂一套剑法使得行云流水。脚下云步旋妙,一剑未满,紧接着一剑攻出,每出一剑都朝那泥人哽嗓处下手。那泥人碰到萧依寂的落痕长剑立刻化为一滩污泥,尔后从污泥中再爬出新的泥人,无休无止的反复,数量之多,竟将这片漆黑的死林,照得泛出幽幽绿光,直比幽冥。
“云翀,你不是说知道怎么能破这缩地成寸的阵法吗?快点破啊!”萧依寂一剑又毙掉两个泥人,冷然喝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放眼看去,那绿色的磷光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我找不到阵眼结界口!”上官云翀悲然道。
“靠,那你还说!”碎月不由得嗔怒骂道,随即再次冲了进去,他的模样更是比萧依寂狼狈了不少。他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