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里之外的云城返回京城,一身西装革履的陈为先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风尘仆仆。--
知道自家那个参天大树的顶梁柱老爷子病危,陈为先大惊之下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夜乘坐特快列车紧急赶回。
来到这个世俗社会,陈为先早就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着深深的认同之感。
同老爷子相处的时间不长,陈为先却是对睿智不已的老人家有着太多的敬仰。
想想也是,从血与火的战争年代拼杀出来的钢铁战士又有哪一个是‘浪’得虚名。
正是带着这种对老爷子极大的认同,陈为先得知噩耗没有丝毫的犹豫。
反正现在的云城宾馆里也没有太多需要处理的麻烦,简单的收拾一下就火速返家。
没有抵达京城的路途之上,忧心不已的陈为先还在反复琢磨自家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样一个情况,竟然会一下子病来如山倒。
心思相对简单的陈大仙人完全没有便宜老爹以及大伯那样想的太多,在他单纯的心里只是不想就这样跟一个很是认可的亲人从此‘阴’阳相隔。
带着这样一种忐忑的心理,陈为先人还没有抵达陈家老宅,强大的神识就已经完全释放出来。
强大神识迅速的扫描躺在病榻上的老爷子后,陈大仙人心中有数,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进入老宅跟一众亲朋好友打上招呼,陈为先直接进入到他们这些小辈儿根本就不能靠近的小小院落。
姚三木的出现虽然有些意外,倒也不太让陈大仙人感到惊奇。
上次的简单‘交’谈之后,他就能够清晰的感受对方似乎突破了某些瓶颈。
再联想到黄一针跟陈家这种相对亲密的关系,他很快就是释然。
陈为先人高马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姚三木目瞪口呆大手指着对方久久难以言语。
“你个逆子……”
一旁的陈太行正是觉得满腔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看见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在老爷子如此病情之下,还是如此没有规矩,禁不住就是忍不住想要咆哮。
“等等……”
陈建党一把拉住想要发飙的陈太行胳膊,目光复杂的盯着一如以前懒散不已的侄子,认真的问道:“为先,你认识姚大夫?”
陈太行心里一惊,看了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的儿子,又打量了一番反应有些奇怪的姚三木。
这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怎么可能跟这个杏林高手的姚三木产生‘交’集?
“老姚,还是你说吧!”
陈为先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冲着终于缓过神的姚三木哼道:“我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
“哼,怎么说话的?”陈太行也是轻轻一哼,在外面都是威风不已的江南省委书记,偏偏面对自己这个很是头疼的儿子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姚三木又是大惊,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吃力的问道:“陈大师……原来您……就是陈书记的公子啊?!”
陈大师?!!!
姚三木此话一出,现场之人俱是惊愕不已。
陈太行陈建党固然是被这个惊人不已的称呼狐疑不定,姚三木身后的黄勤就更是呼吸急促,心高气傲的他瞬间就已经联想到很多。
“呃,陈公子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在江北遇到的高人!”姚三木好容易平复好心中的震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
陈太行陈建党两个人眼睛都瞪圆了,这怎么可能!
陈太行看向姚三木的眼神都不对了。
如果不是想到对方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黄一针高徒的话,他恐怕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家伙会不会是自己那不成器儿子特意找来的托儿。
自家孩子的情况陈太行自己最是清楚。
陈为先从小都是在山南那样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地方,跟随如今已经过世的母亲成长,十三四岁的时候来到京城也只是受到正常人的普通教育。
虽说前几年在‘花’旗国厮‘混’了一段时间拿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文凭,可要是说就是这样一个很是寻常无奇的儿子竟然还是一个医术了得的神秘高人,陈太行是一万个不信。
陈建党也是被这样惊人不已的消息给震骇的当场呆滞,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向来都是让人不大放心的侄子,久久无语。
“看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陈为先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意思,耸耸肩,笑嘻嘻的对姚三木笑道:“倒是老姚你现在是麻雀变凤凰,真是可喜可贺啊!”
姚三木目光里泛着感‘激气的说道:“都是陈公子的点拨,否则哪里有我老姚的顿悟提高!”
“师伯,陈公子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黄勤目光复杂的盯着陈为先,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注意到旁边表情古怪的陈家两个大佬,姚三木奇怪之余也是苦笑不已。
还真是个神秘莫测的高人啊!
看着架势连自己的家人都给隐瞒过去了!
“上个月我在江北省应邀给江北省某位领导看病,在那里遇到了陈公子……”
姚三木简单的将当时的情况说明一下,感叹不已道:“那人病情很是有些古怪,以我的能力甚至都没有发现病情,更不用说找到病灶进行治疗。陈公子却是没用吹灰之力仅凭针灸之法就迅速让病人痊愈,如此手法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陈太行默默无语,对面这个很是有些权威的杏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