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省的遭遇,可以说让从来都是牛气哄哄的严彪颜面扫地。
出身并不是太干净的严彪,在岭南这块地带可以算是呼风唤雨。
当初去江南省的时候,完全就没有想到那样的狼狈不堪。。
严彪可以肯定那个明成化斗彩天字罐绝对就是那个大个子从他手里抢走,这也是为什么他紧追不舍下去的原因。
平日里完全都是霸气不已的严彪,哪里会想到他这边还没有离开杭城,那边就被当地的警方给堵上。
在岭南几乎是一手遮天的严彪,做梦也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则是漫长而难耐的拘留生涯。
严彪的生意规模很是不小,古玩生意虽然占据他较多的时间和精力,其他不少的生意让他在岭南的交际面还是挺广泛。
在江南省没有什么人脉的严彪,最初还以为只要岭南那边的关系打上一个招呼,自己从那昏天暗地的牢狱中出来问题应该不大。
随着动用的岭南关系越来越大,而想要走出拘留所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直到这时,严彪才恍然,他这肯定是得罪了江南省最是权势滔天的天大人物。
一开始严彪还以为那个大个子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隐秘关系,后来他听说那天在私家菜馆里的人群里就有江南省一号大秘,他才是恍然大悟。
直到后来费劲波折从拘留所出来,他还以为自己此番的牢狱之灾更多还只是一个意外。
始终耿耿于怀的严彪,将想要报复的目标放在那个让他痛恨不已的大个子身上。
通过方方面面的打听,严彪终于打听到司徒雪经营的祥云阁里面就有自己凭空丢失的那个明成化斗彩天字罐。
在江南省吃过亏的严彪,自然不会像之前那么莽撞。
司徒雪同陈大仙人在祥云阁里面的合资,严彪摸的清清楚楚。
陈大仙人的真正底细,严彪始终没有搞清楚。
但是司徒雪这个日益在古玩圈子里名声响亮的后起之秀的真实背景,他却是了如指掌。
一般情况之下,纵使严彪在陈大仙人身上吃了不小的亏,也不应该在春节这样的时候将背景不弱的司徒雪给“绑”来。
自家事情自己最是清楚。
明成化斗彩天字罐当初还在严彪手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主将这个价值连城的宝物当做礼物送给他的一个贵人。
如果不是大话早就放了出去,也不至于当得知明成化斗彩天字罐就在陈大仙人手里时,采取那么暴力的手段。
在江南省的遭遇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回到岭南的严彪没法向在背后支持他的贵人交待,让他在圈子里丢尽了脸面。
事实上,这件看着不起眼的事情对严彪的负面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一些对他早就看不顺眼的冤家对头,乘机兴风作浪,严彪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那些有意针对他的阴谋给逐一摆平。
痛定思痛之下,严彪最终还是把这场风波罪魁祸首定在了陈大仙人身上。
每每想到那珍稀不已的明成化斗彩天字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丢失,严彪都是忍不住的一阵心痛。
那个让他痛恨不已的年轻面孔,严彪更是咬牙切齿。
正是有了这番让人眼花缭乱的事情发生,这才有了司徒雪被骗的离奇经历。
聪慧不已的司徒雪虽然不太清楚事情的全部,却也大致能够联想到严彪的心思。
清晰感受到严彪平静面孔下隐隐的担忧,司徒雪能够确定一点,最起码她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想找陈为先算账……”司徒雪美目流转,微微叹息道:“只不过,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的动静太大了些么?”
严彪苦笑的耸肩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姓陈的小子来无影去无踪……听说他把那个天字罐投进了司徒小姐的祥云阁,我想我既然找不到他,司徒小姐肯定有办法!”
司徒雪微微点头点头道:“这倒是个省事的做法,不过你觉得陈为先一定会来吗?”
“他肯定会来!”
严彪眼睛一眯,脸上的笑意敛起,淡淡说道:“司徒小姐的背景不俗,姓陈的小子要是聪明的话,他现在肯定已经在来岭南的路上了!”
司徒雪冰雪聪明,眉梢一挑,不喜道:“你是拿我来威胁陈为先了?”
“抱歉,事急从权,不这样做就不能把那个小子给骗来……”严彪对着粉脸含煞的司徒雪抱歉的说道。
司徒雪忽然好像绽放盛开的花朵一般,咯咯笑道:“看来你还真是对陈为先的怨念很大……”
“哼……”严彪眸子里透出一种深恶痛绝的愤怒,闷哼不语。
司徒雪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算小的霸道人物,摇头笑道:“有个问题不知道严老板想过没有?”
严彪此番过来就是想将事情原委给司徒雪解释一番。
任他在岭南这边的势力再大,严彪也绝对不想无缘无故的就在江南那边的关系搞的一塌糊涂。
好歹也是古玩界知名的玩家,除非真的不想在华夏这个圈子里混,严彪还真的不敢太过得罪任何一个地方颇有势力的地头蛇。
“什么问题?”严彪努力以最温柔的笑意看向面前这个不能轻易招惹的美女。
“你觉得仅仅是一个明成化斗彩天字罐,就能让陈为先在我的祥云阁里轻易的占上四成的股份?”司徒雪笑意盈盈的看着若有所思的严彪问道。
严彪心中升起一团浓浓的疑云,迟疑半天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