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好久,二人也没有讨论出来个什么东西来。
张家普肥硕的脑门凑了过来,目光阴冷的说道:“反正邓建强只是受人之托简单过问,如果我们……”
说罢,张家普伸手做了一个摸脖的动作,表情狰狞。
薛俊超脸上一怔,嘴角渐渐泛起某种坚毅的弧线。
“啪啪啪”一阵轻轻的鼓掌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
张家普同薛俊超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在这种相当私密的环境中,居然还会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谁?”
在自己的地盘居然出现如此纰漏,张家普从松软的沙发上一跃而起,满脸的戒备。
面积不菲的办公室里并没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几乎是一目了然的空间,张家普惊诧莫名,难不成这是出现了幻觉?
回头看到同样错愕表情的薛俊超时,张家普脸色难看,他知道自己刚刚绝对没有听错。
“精彩!真是精彩!”
一个年轻的声音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那似曾相识的嗓音禁不住让薛俊超一阵皱眉。
“谁在哪里装神弄鬼?”毕竟是在社会上厮混多年的老鸟,张家普沉住气低声吼道。
四处环顾都没有发现什么人踪迹的张家普,忽然感觉眼角某处似乎有个人影在晃,猛地回头一看却是发现自己办公桌前一个笑意盈盈的陌生面孔正在冲着自己点头微笑。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家普被眼前这突兀之极出现的陌生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对方好像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激荡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陈为先?!怎么会是你?”
背对办公桌的薛俊超感觉到张家普的异常,连忙回头,看见大大咧咧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陈为先,嘴里叼着烟卷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大吃一惊。
陈有为坐在高大松软的办公椅上左右转动,右手夹着香烟小口的抽上两口,摇头叹息道:“佩服啊佩服!能够让薛少如此看重,我陈某人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就是陈为先?你不是在拘留所里吗?”
张家普大惊失色,大步来到办公室房门仔细检查着门锁,确定这里没有丝毫的问题,震惊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薛少都给我准备了这么多节目,我在那种地方怎么能坐得住?”陈为先笑呵呵的弹了弹烟灰,摇头笑道。
薛俊超也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尤其是在见多识广的公安系统,眼前的一幕虽然让他有些匪夷所思,却也能保持情绪的稳定。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薛俊超掐灭手里的雪茄,表情凝重的摇头苦笑道。
张家普老奸巨猾,眼睛骨碌碌一转,满是笑容的大笑起来道:“都说不打不相识,陈兄弟既然安然无恙,我看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絮叨絮叨如何?”
“不打不相识?”
陈为先眼底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笑容,笑声越来越大,那森然的笑意让薛俊超张家普二人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轰”的一声巨响,陈为先一掌拍在坚实无比的红木办公桌上,木屑纷飞中,偌大的办公桌从中折断,现场一片狼藉。
如此惊天动地的场面让薛俊超二人看傻了眼,眼前这一切让他们陷入到一种深深的不真实感之中。
比起勉强还算能够镇静来的薛俊超,张家普则是更加胆战心惊许多,作为堂堂辉煌集团的老板自己这办公室外面不说是固若金汤,却也随时都有几个贴身保镖在旁。
如今这办公室里都闹翻了天,外面居然还没有一丝的动静,这已经足以说明太多的东西了。
“老子好端端的被你们给陷害到拘留所里,现在倒是想起要跟我不打不相识了,你们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嘛?”
陈为先起身缓缓走到薛俊超二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面前茶几上拿起雪茄点上一根,语气阴沉道。
薛俊超脸色难看,从来都是自认为算无遗漏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样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陈……为先,我知道我不该得罪你,不过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兄弟我……”薛俊超脸上强挤出笑意,试图缓和气氛道。
“打住!我跟你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
陈为先一口拦住对方的话头,翘起二郎腿吐出浓浓的烟雾,不屑道:“知道踢到铁板了,现在开始求饶不觉得晚了些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薛俊超在云城向来是嚣张跋扈的主儿,哪里能够看得惯有人比他还张狂。
“哼,陈为先,老子跟你好说好商量那是看在你还是个人物的份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薛俊超从腰里拔出一把****式制式手枪,拍在茶几上,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给毙在这里也绝对没人敢管?!”
或许是看到薛俊超亮出的家伙事儿,张家普底气也足了许多,笑呵呵的在中间打着圆场道:“有话好说,这是何必呢?”
陈为先看都没有看满脸谄笑的张家普,如果说薛俊超的强硬还让他勉强看上眼,张家普这种阿谀小人的鬼脸就太上不了台面了。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不过招惹了本大仙人只能怪你们倒霉!”
陈为先轻眯着眼睛,盯着满脸狰狞的薛俊超摇头叹息道:“既然你们找死,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别到了阴曹地府还搞不清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薛俊超跟扎张家普二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