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三元死了!”
一大早,由美就将我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谁?”
我的大脑依然处于睡眠状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三元集团的社长三元耕助啊,那混蛋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由美用力的摇着我,我呆呆的挠了挠脑袋,等意识到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具体情况?”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散布口臭。
高桥由美捏住鼻子说道:“新闻上虽然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但通过高桥家的内线,我得到了一个会让你很感兴趣的情报!”
“哦,说来听听。”
我心不在焉的拿起牙刷漱口,由美从身后温柔地将我抱住,压低声音说道:“据说他死的样子非常恐怖,全身似乎都被某种动物撕咬过,肉被剃的精光,从身体到脚就剩下一副骨架,不过头部却没有任何损伤。”
我用力刷牙的手不由停了下来,“果然够有趣。”
“还有个更诡异的现象!”
由美干脆将下巴倚在我的肩膀上,如檀的吐息吹进我的耳洞里,痒痒的。
“三元死的时候居然在笑,笑的嘴都张开了。三元家的下人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的少爷笑的那么开心,那种愉悦的表情在他生前都从来没有过!”
“妳的意思是说,三元死的那一刻,居然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我吐掉嘴里的泡沫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
由美嘟起了嘴,“人家可是好心好意来告诉你的。你以前不是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吗!”
“现在我也感兴趣!”
我叹了口气,“只是对已经知道答案,而自己又什么都无能为力的事,我不会太热心罢了。”
“你是说……”
由美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这件事也是恋衣姐姐做的?”
“或许吧,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人有能力做到,再加上三元原本就和高桥家有厉害关系。
“他窥视妳手里百分之十三的股票很久了,再加上银行最近频繁出入三元集团本部,狗急跳墙之下,他说不定会对妳采取不利的手段,妳姐姐为了保护妳,随手把他干掉也不难想象。”
“不可能!”由美全身颤抖起来,“那女人绝对不会保护我,她恨不得立刻将我赶出高桥家!那个女人,一定在暗地里筹划什么,然后将我们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我苦笑一声,“谁知道呢?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究竟有什么目的?那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可以想象到的,唉……”
“对了!”
由美突然抬起头,“恋衣姐姐的尸体明天晚上就可以运回本家,我会立刻要求将她焚烧掉,到时候她就再也做不了怪了!”
“妳真的那么恨妳的姐姐吗?”我禁不住奇怪问。
“我恨她……吗?”
由美轻轻抚摸着自己绝丽的脸庞,眉头紧锁,流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
“那个女人,我恨不得亲手杀掉她,还有美雪姐姐、爷爷、那些只知道趋炎附势的所谓的亲戚,我讨厌,讨厌的要死!”
她的眼神又空洞起来,身体因激动而摇晃。
我一把扶住了她,轻声道:“所以妳想亲手将那些讨厌的人铲除掉,然后将高桥集团全部握进手掌里?”
由美猛地抬起头望着我,惊讶的叫道:“你在说什么!”
我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说:“妳最近的一系列活动,已经开始露出目的的端倪了!”
“端倪?我看是你太多心了!”由美满脸的不自然。
“我早就对妳说过,不要低估我的智商。”我盯住她的眼睛,她想和我对视,却不由得躲开了我的视线。
“两年以前,高桥恋衣利用手中百分之十三的股权,强行压制了董事会的决议,然后坐上会长的位置,而妳似乎也想将这个手法重演一次。”
由美轻轻咬住湿润的嘴唇,“从哪里看得出来?”
“很简单,最近有一个消息在业界里广为流传,似乎许多人都知道了妳手里握着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我感觉很奇怪,于是稍微调查了一下,居然是因为黑函!”
我笑起来,“我早就怀疑寄到三元家、大井家以及上衫家的匿名信是妳搞出来的。虽然妳不承认,但从这件事情中可以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妳!那种同样的匿名信妳不但寄给了他们三家,稍后又寄给了高桥集团每个股东手里。
“但是匿名信的可信度很低,我凭什么认为他们会信?”由美跪坐到地上,帮我倒茶。
我撇了撇嘴:“只要看妳三个未婚夫急急忙忙赖在本家不走的情况,就算是傻瓜也会知道信的真实度,然后妳开始在高桥集团里四处散布妳讨厌的人的名单,并说只要自己坐上社长的位置,就立刻指明解雇他们!这样就会造成董事会里的人分散成两派。妳讨厌的人会反对妳,而自认为不遭妳讨厌的人会宣誓效忠妳。”
我舔了舔嘴唇再道:“嘿,这真的是个绝妙的方法,整个董事会有五十多名董事,而妳又不像高桥恋衣那样被前会长高桥光夫直接认命为继任会长,仅仅凭着手里握有的百分之十三的股票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妳需要有人支持妳。
“再等到下次董事会议时,妳就站出来弹劾现任的社长,要求他自动退职。只要成功了,妳立刻就可以坐上社长的位置!”
由美倒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