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合了,巧合的令人没办法不怀疑。
狙击手背后的势力,难道其实一开始就想要将我们引入那个古堡中吗?可他们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他们有什么目的?摆在当下的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还进去吗?
“还是不要进去吧。”林芷颜感觉四周阴冷无比,不由的朝我凑了凑,妄图借一些热量。不过她的占便宜行为被守护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李梦月用如水的妙目盯着她,眼神温度比绝对零度还要底,林芷颜讪讪的笑了几下,撇嘴道:“地上的草坪很久没人修剪过了,估计古堡里也没人居住。”
在山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旅人们恐怕没有人知晓山脊上居然有一座如此庞大的古堡,锈迹斑斑的铁质栅栏门、爬着老藤的墙壁,还有数不清的尖顶建筑和四座高低不一的钟楼。怎么看怎么都带有1028年克努特达时代的特点。当时挪威的国王由丹麦佬兼任,所以修建的古堡有丹麦的影子。
不过林芷颜说的也没错,从杂乱无章的草坪看,古堡应该已经废弃了十年以上。否则作风跟德国人有的比的挪威人,不会对自己的家如此潦草。
“总觉得,眼前的古堡说不定和老男人有些什么联系。”我用手托着下巴,沉吟道。
“怎么可能,我觉得就是一个废弃的城堡而已。最近经济不景气,欧洲古堡的主人付不起维修费、又没办法将其卖掉,只好被迫荒废的情况太多了。”林芷颜不以为然。
“我也没办法说清楚,可自己有种股强烈的第六感。总觉得里边会有惊人的发现。”我向前走了几步。这种玄妙的感觉,真的很难解释。例如一个母亲在买菜的时候心神不宁,有迫切的想回家的**。她连忙跑回家一看,自己未满周岁的儿子被捂在被子里,已经因为窒息而满脸血红,再过几分钟就会彻底死去。
当然,我跟老男人杨俊飞是绝对没有什么心灵感应的,这种想法太恶心了。但眼前的古堡,确实让我非常在意。隐隐中,里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而这种呼唤,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老男人。
杨俊飞说百年包裹中的神秘物件和我有关,难道眼前的古堡,其实和那东西也有联系?
“你不是从来都讲究科学解释,从来不相信玄妙层面的东西吗?”林芷颜见我很坚决,不由得也迟疑了起来。
“这次的事情,太扑朔迷离了。先进去看看再说吧。”我踩踏着草坪,一步一步的逐渐朝古堡靠拢:“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在外边等我。”
守护女一如既往的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只是跟在我身后,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林芷颜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来,虽然她对眼前的古堡实在有些恐惧,不愿意接近。
已经有多少年了,回忆还是在折磨着她!古堡这东西,阴沉可怖、随着时间和历史的积累而充斥着无法承受的压抑。林芷颜有自己的过去。她曾经偶尔有一次跟我稍微提及过自己的小时候,她的成长就在一个阴森的古堡中,那里带给她的每一寸记忆都是非人的痛苦。
每个人都有迈不过去的坎,一旦迈过去了,就是崭新的人生。
我默不作声的走到铁门前,硕大的铁门足足有六米高,站在门下的我们显得渺小无比。这令我很惊讶,一个荒野的城堡,用得着修建如此高度的大门吗?难道挪威巨怪的传说其实并不是都市传言?
高到诡异的铁门上的锈迹已经斑驳到很难描述的厚度,门内若有若无的透出一丝窥视感,我警惕的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硕大铁门的右侧还有一道正常人类可以通过的小门,不到两米高,但是已经被锁死了。
林芷颜蹲下身看了看锁眼,摇头道:“不行,锁眼里被浇过铁汁,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还是用蛮力比较好。”
说完眼睛斜视向守护女。
“梦月,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推开。”我吩咐道。守护女捋了捋乌黑的长发,柔弱的小手轻轻的搭在铁门上,只感觉周围猛的震动了一下。小铁门没有开启,我和林芷颜正诧异着,脚底下的震动感却突然间扩大起来。
“你妹的,快闪!”我感觉脑袋上有阴影在变近,连忙吼道。守护女一把抱住我的身体,轻巧的向后退了十多米。林芷颜身手也不慢,她骂骂咧咧丝毫没有淑女风度的一边逃一边大声指责李梦月没有品德,见色忘友,完全不帮自己一把。好说歹说、她还是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不远处高耸的巨大铁门居然像是腐朽的木头般哄然倒下,砸的周围一阵草石纷飞,轰隆隆的声音经久不绝。我捂着耳朵,一分多钟后才放开,观察起眼前的状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守护女的蛮力了,明明是推小铁门,可不到两米的铁门没倒,倒是把大铁门给弄塌了。这究竟算怎么回事?难道两个铁门之间其实有机关?
倒下的铁门大半陷入了泥土中,足见它的重量有多沉。林芷颜愤愤的用羊皮靴子踩上去,踢了几脚,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大姐头,你差些要了我的老命。”
守护女白皙的肌肤依旧蒙着一层冰冷,她淡淡道:“不小心,手滑了。”
“我靠!要手滑成什么样子,才能把六米高十多米长,足斤足两的大铁门给弄倒!”林芷颜不由得吐槽。
“进去吧,别拖时间了。”我皱了皱眉头,打断了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抬头望望天,阳光不知道何时堕入了厚厚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