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大动脉处,错落的露出被不整齐的牙齿咬过的痕迹。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也直接的证明了,我没有做梦。没过多久,逃走的高三一班同学叫来了老师和校长,校长见死了人,急忙拨打报警电话。作为看到钱敏整个死亡过程的直接见证人,我和方悦分别作了笔录。警方派现场法医检查尸体,然后心不在焉的提了几个问题。那些问题很公式化,我抽空观察了尸体旁的法医一眼,很清楚的注意到当法医看到钱敏脖子上的致命伤时,只是眉头挑了挑,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后,就拍照填资料了。这只证明一件事,河城的法医似乎见习惯了此类离奇死亡事件的发生。警方的问话,也证明了这一点。问我话的警察绝口不提事件发生的前提缘由以及三要素。所谓三要素,全世界的警察问得都一样。那便是,死者最近的状态。死者有没有得罪谁。案件发生时,死者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自己对面的警察埋着脑袋,显然对那三个问题避之不及,在不着边际的问了我几个问题后,挥挥手,让我离开了。那完全是对案子的一种敷衍。可是自己,还是从问话警官的眉宇见,看到了恐惧,深深地恐惧。就像整个人弥漫在了无法解决的恐慌中,难以自拔。这种精神面貌,我甚至在每个警察身上都能发现。心里悬吊吊的,河城暗中发生的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正当我离开时,刚巧看到莫菲老师偷偷摸摸的和办案警察在隐蔽的角落里说话,警察暗地里递给她一叠资料。这个莫菲,果然是警局的卧底。我心里一动,决定还是通过老男人侦探社的关系,和当地警方联络一下,这样能更好的找到线索。自己给杨俊飞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替我疏通一下河城的警局高层。那家会处理的很快,我拿着老男人发给我的特殊短信,勉强笑了一下。河城是一个大漩涡,我已经被漩涡给拉了进去。能够看到人类背后的黑影,绝对不是福,而是祸。谁知道时间久了,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总之,必须要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搞清楚周岩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有,自己眼睛看到的鬼东西,究竟是基于什么原理出现的而且,自己的背后,也有吗一想到这,心底深处就会涌上莫名的恐惧。我走过操场,路过食堂前的大镜子,朝镜子中的世界看了几眼。镜子里只有空空荡荡的操场,和傻乎乎的我。风吹过,刮起一地的树叶,打着旋飞向天空。我的背后,什么也没有。这让自己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正等自己准备重新迈步时,一个男生走了过去。我下意识的低下了脑袋。自己能清楚地从男孩的背上看到一个女孩,一个同样年龄的女孩。那个女孩有扭曲的面容和怀孕几乎六七个月才有的大肚子。女孩的模样已经非常清晰了,硕大的肚子圆滚滚的,从t恤下摆处露了出来。黑色的头发垂到了男生的脖子上。男生显然看不到对方,他感觉被女孩头发碰到的地方很痒,不时伸手用力挠。手抓过的地方,已经因为挠的过多,而出现了深深的红色印记。我双腿僵硬的看着男孩走过,下意识的转头朝身旁的镜子望去。镜子里,只有我和他。男生的背上干干净净,什么也看不到。我打了个哆嗦,本来消瘦了些许的恐惧顿时潮涌般铺天盖地变本加厉的卷了回来,几近将我的意识冲击到了无法思考的境地。镜子里看不到那些鬼东西,而一个人背后的事物,就算回头看,都总会有死角。自己该怎么证明自己背后就确实没有那无法解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的黑色阴影呢或许我背上也有像自己看到的某个鬼一样的背后灵,就在我的背上,就在我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的悄悄地发芽壮大,然后在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实质化的时候,将手掐到我的脖子上,死死的拽住我的气管。将我杀掉。一想到这,就无法压抑自己的恐慌。该死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害怕过了。我甚至有一种想要逃离河城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走。绝对不能走。如果走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我能看到那些黑影,这就意味着我已经被某种超自然力量给感染了。假如我的背上真有那种东西,一旦离开河城,情况就再也不会受到控制。至少在河城,那东西是循序渐进的。暂时不会失控。不错,那东西,确实是循序渐进的。自从录完笔录后,我就在操场上游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我见识到了无数的男男女女背后的黑色阴影。总数占了河城特高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而且,每个感染了黑色阴影的人背后,那背后灵都是独特的,完全不同的。就连透明度,都有所差别。看得越多,我越是能够确定。透明度越浑浊,被自己看的越是清晰的背后灵,越是危险。刚开始的时候,人背后的都是一团黑乎乎的几乎透明的影子,或许是基于某种原因或者触发了某个点,影子就会变清楚。当背上的人影变得和钱敏身后的一般无二时,背后灵就会将宿主杀掉。说人类是宿主,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判断罢了。毕竟只经历了钱敏一件事,无法对比。可是,那些影子都是对作为宿主的人充满了恶意,这倒是能够肯定。人类进化了几百万年,感官已经对有害或者有益的东西产生了最基本的标准。鼻子闻到的香喷喷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对人体有利的。而臭的东西,几乎都含有有害物质。眼睛看到的也一样。那些影子清晰后,就会变得面貌狰狞,行迹可怖。与慈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