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玥将耳朵里的卫生纸团逃出来,仍旧吓得不轻,甚至声音都在发抖:“走了吧。啊,夜不语先生,你的鼻子。你的鼻子在流血。”
我摸了摸,确实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流了出来。昏暗中,元玥的鼻子下也出现了暗淡的颜色。
“你的鼻子也在流血。”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啊,又是耳鸣,又流鼻血。明明昨晚之前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事情。”元玥疑惑:“难道是回到了风岭镇,诅咒回到了发源地,威力变大了。”
“极有可能”我将耳朵里掏出的纸团顺便塞入了鼻孔中止血,令元玥一阵恶心:“但还是很奇怪。耳朵流血,鼻子流血。刚才敲门声大的出奇结果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看热闹。甚至没有被打扰了睡眠的家伙跑出来咒骂,这不符合人类的本能嘛。怪了,耳鸣会让人流鼻血吗?”
我老是觉得情况有些古怪,但是古怪在哪儿偏偏说不上来。
猛然间,自己大惊失色:“元玥,你不觉得房间里有什么变了吗?”
“什么变了?”元玥没搞懂。
我奋力跑向窗户,一把将窗帘拉开:“气压变了!”
不错,是气压变了。气压会引起耳鸣,强烈的气压甚至能令人五孔流血。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店房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气压说变就变呢?
当我拉开窗帘的一瞬间,我和元玥,被窗外的景色给全都吓呆了!
我和元玥大吃一惊。
该死,这是什么鬼?
酒店窗户外,本来就暗无天日的世界阴风呼啸。凄厉的风带着噩嚎在天空中卷来卷去。楼下街道上昏暗的路灯早已经看不见了,黑漆漆的空间里,只剩下难听的风吼,以及令人难受的,越来越强的气压差。
风强烈到如有实体似的,旋转着,整栋楼都在风中颤抖。我几乎不怀疑外界的风再强烈一些,酒店所在的小楼都会被风连根拔起,吹入天空。
窗外的风,形成了灰色的墙壁,异常惊骇。
我和元玥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好不容易才将视线收回来。
“夜不语先生,外边的风也太大了吧?”元玥吃力的问。
我拼命摇头:“风岭镇属于丘陵地貌,层叠起伏的丘陵很难形成大风。更何况是现在竟形成了强烈到将气压都改变的气旋。”
匪夷所思的一幕,让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救。
“气旋?气压?”元玥有听没有懂。
我看着外界逐渐增大的风旋墙壁,心落到了谷底:“能够形成气旋的风,通常是我们俗称的龙卷风。只有当龙卷风的风速足够快,风力足够大,才会造成现在的满眼风墙的效果。”
“可我看只有屋外才有风啊,风都没有撞到窗户上。”元玥仍旧不解。
确实,外界的风只是在屋外呼啸,酒店的小楼也在颤抖。可我们所处的房间却偏偏诡异的异常平静。
除了该死的增大到我快要五孔流血的气压。
我用力咽下一口唾沫,用干涩的声音道:“因为,我们处于龙卷风的风眼中。”
元玥倒抽一口凉气:“我们在风眼里?这怎么可能?不对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啊。”
我沉默了。眼前的事实已经超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畴。酒店位于风岭镇中心区域,而风岭镇又是丘陵地貌,四面环山,根本就不具备形成龙卷风的条件。但是这股诡异的龙卷风不但冒了出来,还不停增大,在中心城区密密麻麻的楼房间将我们的房间给围了起来,把我俩困在风眼里。
这根本就不科学嘛!
“夜不语先生,你说外边这明显违反科学定律的龙卷风,会不会和我身上的诅咒有关?”元玥看着窗外的呼啸狂风,不由担心道。
“没关系才有鬼。”我冷哼一声:“不止你屁股上都有个大写的甲骨文的‘风’字,那个有可能是诅咒你的凶手的孙妍也提到过让你小心风。”
我越想越觉得元玥身上的诅咒,和‘风’这种自然现象有关系:“说起来。但你去曼彻斯特的教堂驱魔时,推倒整座教堂的,会不会也是某种怪风?还有孙妍的房间,你曾经说那个房间被密封的严严实实,会不会她害怕的,就是午夜会被怪风敲门?”
元玥也觉得极有可能:“这样一想,我顺着孙妍的门往外看时,也确实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敲门。”
“刚刚我透过猫眼望向房门外,同样什么都看不到。”我顿了顿,不无担心:“风是无形的,肉眼当然看不到。但是我们一直讨论的‘怪风’,真的仅仅只是风吗?作为自然界的普遍现象,风,什么时候有意识,居然会寻人杀人了?”
如果怪风和元玥的诅咒真有关联,那么在风岭镇中,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让风这一自然现象产生了意识,传播死亡通告,杀掉被诅咒者。
不可能!风不可能有意识。其中肯定有某种我还未了解的原由。
我摇着脑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屋外的风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元玥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这股怪异的龙卷风只是把我们围起来,也没将我们怎么样,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元玥在最初的恐惧后,发现自己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反而犯起了嘀咕。
我摸着下巴:“难道它还有别的打算。”
自己这番话令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指责一团气旋对我俩有目的,根本是变相的承认这股怪风有意识。
也许是为了证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