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座到驾驶室,老狐狸就变脸似的,失笑起来。天』籁小说
“爷爷,你没生气?”张俒奇道。
“当然,我生气个**。他们俩兔子都能把我弄气了,真当我白吃了几十年的干饭?”爷爷耸了耸肩膀,大笑不已。
“我就搞不懂了,你都被夺权了,还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你没看到打谷队的人看到三娃把钱收起来时的模样,个个都觉得自己这次财了。”张俒眨巴着眼,他被自己的爷爷给搞糊涂了。
“孙儿,嫩着呢。往后看吧,你六爷爷和三娃完全被那个姓张的给糊弄了。”爷爷摸了摸胡子:“有他们够受的。来,找块地方,我们搭帐篷。”
“有什么好高兴的,三娃受罪,我们打谷队一样没好果子吃。”张俒还是没搞清楚爷爷究竟想要干嘛。
爷爷神秘的笑了笑:“你的心不在打谷队了,自然不清楚我想要做什么。孙子,我知道你不想干这行,迟早有一天都要走的。不过做爷爷的,总归还是要给你留下些东西。”
“安啦,我又不在乎,您老健健康康的活着贻害万年就行了。”张俒撇撇嘴,扛着车后边的油布和支架下了车。
打谷队的众人在趾高气扬的三娃的指挥下,按次序搭建起帐篷。作为此次的车把头,六爷爷的帐篷理所当然的在中心位置。而张俒被有意无意的排挤到了外圈,爷爷没有多说话,等张俒搭建好帐篷后,这才晃悠悠的独自跑去寒家庄闲逛。
张俒拿了一本小说在帐篷里看,等到吃了晚饭后许久,爷爷才回来。他满嘴的酒气,回了帐篷后,整个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了,爷爷?”张俒问。
“没什么,早点睡吧。”爷爷脸也不洗口也不漱,倒在床铺上睡大觉。张俒叹了口气,熄了灯也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干活,睡得早是保持体力的最佳方式。
夜色弥漫了整个帐篷,不时有许多不知名的虫虫鸟鸟与夜行的动物在远处出古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张俒迷迷糊糊时,却听到爷爷推了推他。轻声问:“孙儿,睡着了没?”
“刚睡着,被你弄醒了。”张俒抱怨道。
爷爷不声不响的懵半天,随后看着黑洞洞的帐篷顶,用沙哑的声音道:“那个姓张的村长,有问题。”
“爷爷,你老是疑神疑鬼的。我看这桩买卖挺好的,每个人分到的也不少。”张俒不以为然。
“你不懂。”爷爷叹了口气:“昆山地界也有许多怪异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昆山的金顶?”
“当然知道了,不过门票老贵了,你零用钱给的又少。我大学就在成都读,都没敢去。”张俒抱怨着,他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你爷爷我走南闯北半个多世纪了,什么没看到过。这昆山广为流传着一个神奇的传说。很有趣!”爷爷也不管自己的孙子想不想听,自顾自的说道。
“该死,又要讲故事了。”张俒不情不愿的半撑着身体想要借着尿遁偷溜,结果被爷爷一把拽住。
“昆山山,绵延一百多公里,无数的山峦起伏。现在倒是旅游胜地,不过早在没有成为景区的古代,就有一个不知道真假的传说。直到现代成为了景点后,也有许多神秘之处。据说在熙熙攘攘的游人间,偶然会有人透过千佛顶的层层云海,看到些怪东西。似乎是一座形状貌似鬼脸钱的老墓。”
“爷爷,你就爱讲一些乡村野史、盗墓奇遇什么的吓唬我。”张俒摇晃着脑袋,心里盘算早点存够钱离开这个打谷队,去大城市再找找工作机会。
爷爷也笑道:“我这也不是随口说说罢了。”
“困了。”张俒敷衍着,出帐篷撒尿后迷迷糊糊的继续翻回床上睡觉。
而爷爷的眼睛贼亮,一直看着帐篷的顶棚呆。
许久后,他翻过身愣愣看着熟睡的张俒,低声喃喃道:“张儿啊,你爹妈就是因为打谷队进了一个小村子,在收割庄稼时生了诡异事情,才死的。就算打谷队在我手中断掉,也不能在让你干这行没有前途奔波忙碌的行当了。唉,话说这寒家庄,真古怪啊。又让我想起害死你爹妈的那个村子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三娃就敲着盆子将大家吵醒了。将就着吃了早饭,张村长带着一个长相很斯文的年轻人过来。这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多岁,与三娃和张俒的年龄相仿。
村长指着那位年轻人:“这位就是买下我们寒家庄一整座山头的大公司的负责人,姓刘,刘晓伟刘教授。大家叫他刘教授就好……”
“等等!”故事讲到这儿,我突然打断了张俒:“你确定他的名字叫刘晓伟!”
“非常非常确定,那个混蛋的名字,我死了都不会忘掉。”张俒说的咬牙切齿,似乎跟那位年轻的教授有着深仇大恨。
我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刘晓伟!沃尔德教授死之前提到过这个名字,据说正是他耍了自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事情,真的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刘晓伟的势力,到底想要在那片黑土地中,找什么?
我示意张俒继续讲述下去。
那家伙撇撇嘴,再次开始说生在自己家打谷队的恐怖遭遇。
“刘教授会检查打谷队的开荒情况。教授人家可是有大学问的人,儒雅,很好说话,有什么情况和困难就找他好了。”张村长笑呵呵的说着话,心情非常不错,似乎从这笔收购中得了不少好处。
“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