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什么?”
“一百多年,你吃遍春城上万家餐厅。唯独不去学校门口的韩国烧烤店。为什么?你不可能不觉得奇怪!”
“好吧,我承认有点奇怪。”秦盼说的话有点言不由衷。
我顿时严肃起来:“你死了多少次?”
“什么?”
“你在尝试去韩国烧烤店的路上死过多少次,才放弃不去了?”
秦盼愣了愣:“大约,六千多次吧。”
“六千多次。你奶奶的!”我骂道:“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忘记了。这很重要吗?”
我瞪她:“不重要你尝试了6千多次干嘛?一句忘记了就给我掩饰过去,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没隐瞒什么。”秦盼露出傻白甜特有的困惑表情,无奈道:“对于一个可以在同一天死过四万次以上的女生。分配六千次死亡去吃一家餐馆有什么好奇怪的嘛。你这人根本不懂女生,女生对食物和衣服是最执着的!”
我无语了。这家伙,肯定对我隐瞒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应该逼她说出来呢?自己正思忖着的时候,韩国烧烤店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春城大学外有许多农民自建房,大约6层高。也有几栋33层高的商业公寓,1到3层都是商店和餐厅。烧烤店就在公寓商业街的一楼中间位置,离我俩,大约还有10米远。
秦盼突然雀跃起来:“太好了,这是有史以来我离那家餐厅最近的时刻。”
“你用了六千多次尝试,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我拍了拍额头。有人看起来笨,其实聪明。有人看起来就是三好学生,可实际上脱线的厉害。秦盼纯粹是后者。总觉得跟这妮子呆久了,自己都会变笨。
“你不知道进这家餐厅到底有多难,对我而言。”总之已经暴露了,秦盼倒是干脆了:“六千多次,无论我是从前后左右,正门还是后门,甚至我还从楼顶爬绳子下去过,都没办法靠近这餐厅。越是吃不了,我越想去吃吃试试。”
这样一想,韩国烧烤店确实对秦盼而言,是噩梦级的美食店。我垂着眼皮,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很明显有一股力量,或者有人在阻止秦盼进那家餐厅。但是,为什么?那家餐厅隐藏着什么秘密?又或者,在这循环的世界中,那家餐厅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无论如何餐厅有问题是毋庸置疑的,说不定里边就隐藏着打破循环的秘密!
“喂。”我转头,想跟秦盼说话。可是刚刚还在咫尺的女孩,却没有回应我。一股不安感充斥满全身,我连忙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几步。
几秒前,离我只有几十厘米距离的秦盼,又不见了。身旁传来了路人的惊讶和尖叫,我只感觉视线的余光瞟到了什么物体在不远处的空中随风挣扎飘荡着。
定睛一看,是秦盼。一根垂下来的电源线不知何时将秦盼的脖子缠住,将她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电源线一直延伸向三楼,三楼上,一双手牢牢的将电源线拽着。他拽着的是秦盼逐渐消失的生命。
这双手的主人就是凶手?
我没有去救秦盼,她已经没救了。自己清楚的看到电源线有几处故意裸露出来的地方,铜线爆开,如同几十根鱼钩死死的倒刺入女孩的喉咙里。秦盼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自己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凝神灌注的看着那双手。凶手只露出了一双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手不粗糙,不像是干体力活的。由于隔了九米的高度,我只能大体的扫描手上容易辨识的特征。
那双干净的手上,有一个古怪的疤痕。像是胎记,一根虫子似的胎记。
被吊起挣扎的秦盼,逐渐不再动弹。周围的人大叫着,有人朝她跑过来,有人掏出手机打的电话。最终,谁也没来得及救下她。
在她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的眼前也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24次轮回结束,第25次,开始了。
早晨十点半,我和秦盼再再再一次在河畔咖啡厅碰头。点了早餐,一边吃一边聊。
“我看到凶手的手了。”我语气带着些小兴奋。
正在埋头吃着烤吐司的秦盼先是愣愣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当脑子完全明白了我的话中的意思时,手里的吐司都掉了下去也没发觉。
“你说……什么?”她用上了洪荒之力看着我,仿佛想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视线上。
“我说,我看到了凶手的手。”
秦盼沉默了一下,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真的?”
她的语气随着她的身体抖个不停。
“我确定自己看到了。”我点头。
女孩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不停,她死了超过四万次,没有一次摸到了凶手的任何线索。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眼前的男子说他看到了凶手的手。这令秦盼有种还陷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你真的真的看到了?”
“你烦不烦,还要我说多少次啊!”我瞪向她,把激动地脸色发红的秦盼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双手,凶手的手……”女孩顿了顿,拼命的压抑住干燥的语气:“是什么样子的?”
“很普通的一双手,没什么老茧,看不出来是个能从三楼垂下粗粗的电源线,将你勒死的家伙。”我回忆着那双手的细节:“如果眼睛时一个人的心灵窗户,那么手就是一个人生活状态的窗户,带着那人血多的烙印和信息。”
“那双手不大,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