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要杀掉自己的家伙,在杀他的最后一刻,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吓成了那样!
沈科和徐露随着潜入沈聪衣柜的男子尖叫声,匆忙冲进了聪聪的房间。留给他们的,只剩下蜷缩在床上惊慌失措的沈聪,以及那黑se窟窿不停往外漏风的,破碎窗户……
“我和小露不停地问聪聪,问他为什么尖叫?为什么地上有刀?为什么窗户玻璃被撞碎了。”沈科叹了口气:“接着惊魂未定的聪聪就告诉了我这个故事,至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床底下真的藏了一个怪物吗?还是说他早就发现了衣柜里躲了人,所以臆想出了一个怪物,不会伤害他的怪物,来自我保护?”
等沈聪讲完那晚的事情,沈科打发儿子去厨房帮他妈的忙。留了我俩兄弟在客厅里讨论。
我皱了皱眉头,整理了一下思路:“也就是说,六天前,有人潜入了你们家。他的目的很明确,一进门就躲入聪聪的衣柜里。而且那人带着尖刀,明显是想要杀沈聪。”
“对。”沈科苦笑着,点燃一根菸:“我们家跟别人和和气气、没仇没怨的。我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要我们家绝后。”
“之后呢。那个从二楼窗户跳下去的男子,有没有抓到?”我又问。
“抓到了。我立刻就报了jing。”沈科说:“jing察很快就来了。他们留了一个人在聪聪的房间里采样,其他人则到街上设临检点,寻找街道上的可疑人物。最后,在离我家几条街之隔的大路上,jing方抓到了凶手。”
说到这,沈科吐出了一个菸圈,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jing方没有跟我们说太多内情。只知道是个男子,他的样貌、身材长相,就连年龄和名字都不清楚。据说那个男子在大街上狂奔,浑身都是血,他的身上扎满了玻璃碎片。血落在地上,拖了很长很长的距离。”
“那个男子**着,却背着一个大包包。包包里不止一把刀,还装着布胶带、刀子、镇静剂、和摄影机。显然不只是想杀了聪聪那么简单。他被逮住之后,一言不发,什么也不肯说。不过他明显在怕什么,神情一直很紧张恐惧。”
“男子的家人现在帮他请了春城一个非常出名的律师,律师以男子有间歇xingjing神病作为辩护,想要把他转出看守所。”沈科面前的菸灰缸里,一缸子的菸屁股,显然令他最近感到压力的事情,还并不止这么一件事:“哎,现在的jing神病人简直就是无理的存在,有一张jing神证明就无敌了。我真怕那家伙会被放出来。特别是对他,我根本就一无所知,防不胜防啊。”
“关于那个想要杀我绑架我干儿子的人,交给我处理。”我脸se铁青,话锋一转,绕着出租房看了一眼:“那晚之后,你们家又发生过什么?该不会只是因为被关起来的变态,就迫使你搬家了吧?”
沈科听到我这句话,猛地一抬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恐惧。
“我觉得,在我搬离家里的前一晚。也,看到了。看到那东西了!”他用嘶哑的声音说。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聪聪嘴里提到的,床底下的无名怪物!”
直到7月27ri,沈聪也一直在害怕。虽然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但是他更加怕床了。他怕无名的怪物还待在自己的床下。虽然那天怪物说不会吃他,不会吓他。跟怪物说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觉得太害怕。
可事后回过味来,他却怕了。七岁的小屁孩恐怕比大人们想的都要成熟懂事得多。就连怪物话中,许多细思极恐的细节,沈聪回想起来,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那个怪物,对他并不是完全都是善意的,没有恶意。
他,再也不敢睡自己的房间。也不敢晚上一个人待着。
徐露只好让儿子睡自己的卧室,把老公沈科挤到了儿子的房间睡。沈科当然不相信这世界有什么床下的无名怪物,他很忧愁。他害怕这个诡异的事件,那个可怕的想要杀儿子绑架儿子的男子,会对儿子产生永久的心理创伤。
他犹豫着,是不是在礼拜六带儿子去心理医生那儿做个心理辅导啥的。
沈聪房间的窗户玻璃并没有修好,等钢化玻璃做好还需要一个多礼拜。幸好是夏天,社区的绿化又不错,晚上不热也不冷。徐露用窗帘将破掉的地方挡住,看不到破口处,就彷做完发生的事情,都变得久远起来。
夜深了,关了灯。
沈科躺在儿子的小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细细梳理自己的人际关系,试图猜出到吞噬昨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得罪了谁,所以才有人来杀害自己的心肝宝贝。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甚至在思考,到底是不是有人盯上了自己这个沈家大地主,顺位继承人。想要杀了他们一家人,夺去沈家的土地。
可沈家的地,乃至大宅,都和往常一样。卖不掉也没人拆迁,夺去了也没用啊。不然他早就发财了,干嘛还在春城苦哈哈的,过着比底层居民高不了多少的平凡ri子。
风从破掉的窗户刮了进来,刮得窗帘**动。洁白的窗帘犹如被撕扯着,在外界的暗淡光芒下,鼓胀鼓胀的,彷无数只爪子在上边抓,显得格外的人。
沈科被窗外吹来的一股凉风吹到脸上,感到有些冷。他转了个身,从脸面对窗户的姿势,转变成了脸朝向了门。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窗帘,象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沈科猛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