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九州不语,垂眸看着冥渡河中的汹涌,仿佛是看见自己此刻的心情一般,除了激动还是激动!他日日牵挂着唐幽幽,不知她在顺天国可是安好,现在总算能够亲眼看见她,怎教他不欣喜若狂呢?
“圣君,您到了顺天国,切莫如此态度于他,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我们的宏儿啊。”即使是在这涛声吞噬一切声响的冥渡河变,天雪沁说话时依旧神情淡雅,好似根本未曾故意提高自己的声音,试图让别人听见,却又声声入耳,足以见得这个女人的内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轩辕鹰听得自己的爱妃开口,脸上的冷淡自然烟消云散,微微点头,轻柔地将美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谁也没有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那抹担忧。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天雪沁和冥破天相爱多年,自己也算是横刀夺爱,才抱得美人归。现在他们旧情人相遇,是否会...
想到这里,心不由一痛,下意识将怀中的美人抱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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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冥破天浸在悲叹河之中,唐幽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沉地睡去,她以为,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可是,此刻的她为何感觉异常地温暖,甚至接近于灼烫呢?试图动了动,却发现一双宽厚的胳膊紧紧固着自己,唐幽幽心中已经,刷地睁开了双眼,侧脸一瞧,果然是冥破天!
她这才知道,自己感觉到的灼烫,便是他身体的温度!下意识地看了看被子下面,一股恼羞涌进她的胸臆,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qín_shòu,她都已经被他折磨到昏迷,他竟然还...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醒了,冥破天也跟着醒了,只是他很疲劳,并不想睁开双眼。这两日,他就这般抱着唐幽幽,用法力提高自己的温度,然后传给她!这般维持了两天两夜,纵使法力再高,也吃不消的。
若非如此,她怕是要谁上一个余月才能慢慢复苏。他哪里舍得呢?纵使伤害自己,他也要她醒来,否则他便会有一种错觉,她会一直这般睡下去,再也不会醒来。
唐幽幽虽然恼恨,虽然很想将他海扁一顿,但是身体却几近僵硬,根本就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将这个男人惊醒,而后会做令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一阵脸红,心中暗道,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冥破天微微眯出一道缝的蓝眸,将她的脸部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甚好奇,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面上表情竟然如此丰富,而且还有两片令他热血沸腾的红晕。
若不是因为她现在身子极虚,不适宜过分运动,他一定会欺身而上,现在只能拼命压下xiong中几近迸发的yu火,着实痛苦难耐。
若是自己再这般抱着她,自己下一秒会做的事情,只怕自己也无法控制。
微微动了动,提醒这个女人自己就快醒了,唐幽幽感觉到冥破天的动弹,顿时不知所措,慌乱中决定闭眼,装睡!
冥破天瞧着这个女人一连串极为可爱的动作,从心底里dang起说不出的喜爱,真的好想将她的一举一动如数刻在自己的眼中,自己睁眼闭眼,看见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不过,她装睡的技术好像真的不怎么样,长长的睫竟然在微微颤动,几乎可以看见她薄薄的眼皮下面的眸子在滴溜溜地转动,真是越看越可爱。
半晌,冥破天方舍得挪开眼,似是无意地将身子转了转,环着她的双臂已经挪开,令唐幽幽如蒙大赦,心里深深舒了口气。
她怯怯地瞪等了半晌,发现他好像在继续熟睡,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随手拿起一旁的披风裹起自己的玉体,匆匆去衣柜寻些衣物。
“娘娘,您醒了?”寒冰和冷雪一同出现,冷雪的手中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袍子,上面还有各种首饰,怎么看起来又是很庄重的样子?
她现在无完全是红袍恐惧症,总觉得一旦穿上这大红的袍子,就会有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不管是嫁给冥破天还是蚀骨粉事件,好像两件事都是在她记忆力打上痛苦烙印的事情,今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么?
不等大大咧咧的寒冰出声,唐幽幽赶紧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眼风瞄向床榻,示意不要吵醒冥破天,倒不是关心他是不是能够安睡,只是想要保证自己能够平安地将衣物着上,她不想还没穿上红袍痛苦就已经找上她。
当目光飘到床榻之时,她全身一个激灵,脚下一个虚晃,想不到冥破天这个家伙竟然一只手指着头部,侧着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目光似是有些轻佻。
唐幽幽触碰到这样的目光,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打量一番,还好披风够长,包得还算严实。
“怎么这般紧张?你不是早就坦诚相对了么?”冥破天开口便道出一句令唐幽幽更加恼羞的话,竟然挡着两个纯情丫头说出这番话,就算不顾及他自己身为冥王的威严也不能拉她下水吧?
唐幽幽脸上顿时如火灼烧,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冷雪和寒冰,两个丫头竟然都面红耳赤,真是丢脸丢大了,她现在已经不想自己找个地缝钻,她只想将他塞到马桶里再也不要出来!
“寒冰,将衣物拿到屏风后面,本宫在那儿换衣。”唐幽幽终究只是很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忿忿向红木雕花的四扇屏风后面走去。
冥破天倏地一个跃身,用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已经将挂着的黑袍着上,站立在唐幽幽的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