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下跪,整个军营正在训练的士兵们也一致下跪,齐声道,“天子殿下英明神武,福寿无疆!”那声音如江涛瞬间翻滚,颇有排山倒海之势。
唐溪哲很有风范地微微点头,伸手示意大家都起来,虽然在顺天国忽悠个小少爷当当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下跪,但是这等气势的下跪,倒是很刺激很爽!也当是不枉此行了!他负手在将军们之间走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秒钟,最后在吴明和刀延面前站立,用几近肯定的语气问道,“你是刀延?你是吴明?”无需罗迦介绍,只是扫了众将军一眼,已经能够轻松地从众人当中认出他们来,说话间,依旧是一副毫无心机的童稚的模样,脸上的笑好像是天下最美的一杯橙汁,有着阳光的颜色和沁人的果香,令人一不小心就敞开心扉完全接纳,这种人,往往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人。
刀延和吴明同时脸色一怔,他们很确定没有同这个小孩打过照面,但是他是从何得知他们的呢?而且这般准确无误地叫出他们的名字,更奇怪的是,这里有十二个将军,为何他偏偏只叫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只因为他们是他父王的护法所以有所特殊?还是...这个小孩是帮着他的母后来报复他们的?他们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唐溪哲烂漫的笑容,试图从他的颜面上看到一丝的阴暗,但是...许是他只是一个小孩,亦或是他是个藏得极深的小孩,总之,他们看不到丝毫的破绽。
“你们看上去很紧张?”唐溪哲对刀延和吴明二人问道,笑容更明媚,似是无意地话,却令在场的人无不后背一凉,他这样无意的试探好像可以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逼得露出马脚,“其实大家无需紧张,本座只是代替父王来慰问各位,想必大家已经受到密报,须得随时准备战争了吧?本座对其他的事情是无能为力,最多也只能在精神上鼓舞各位!希望大家缝战必胜!”
刀延极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试图不让唐溪哲看出端倪,用最官方的笑容道,“借太子吉言!既然太子驾到,不如让太子亲自对军营的各方面指导一二可好?”他想以此来试探试探这个所谓的太子到底有何能耐,若是他真的只是个小毛孩,那便无需害怕,只是让大家在心中暗自取笑一番罢了,若是他真的有两把刷子,那就真得提防一番了!一个满腹阴谋的冥后,现在若是再来一个心思缜密的太子,只怕顺天国的社稷便毁在此二人手中了!
“没问题!”唐溪哲不作任何推辞,也毫不怯场,伸了伸手,很随意道,“前面带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用他自己的行动向他们证明,就算是在刁难的问题,他唐溪哲也不会害怕!
唐溪哲一路走过,那些士兵一直目送他们进了军营,唐溪哲进去以后,又拨开军营的门,看向外面的士兵,看了好久,才关上门,转脸的时候已然没有方才的烂漫笑意,而是一脸的不满!从蹙起的眉头,和他的眼神还有微抿的嘴唇便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是非常的不满!
“太子殿下是否有何不满?”吴明试探着问道,虽然心中莫名地害怕这个年幼的太子,但是练武之人该有的刚硬之气,他还是不乏的。
唐溪哲脸色又沉了一个色度,面色严肃道,“虽然本座是来慰问,但是,作为太子该说的丑化还是先说完,方才本座一进训练场就已经觉得士气不对!大家都不曾在专心练习!可能在座的都会问,何为专心?那就是要做到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告诉自己除了自己在做的事情,其他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与自己无关!所以,方才众士兵向本座下跪,就已经说明,他们没有在全身心地练习,没有全身心地在备战!因为迎接本座只是众将军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你们看看,直到现在,正在练习的又有几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里是做什么的?是不是还要本座为他们每人奉上一杯茶给他们开一个茶话会?!”唐溪哲越说,脸色越是冷然,却是听得众人心中越发地没底。
“是属下教导不严!”众人纷纷认错,但是一个个自然是处于口服心不服的状态,对于一个五岁小儿地教训,又有几人会当真?
唐溪哲掠过众人,郑重向刀延和吴明拜托道,“今日本座在这里所说的每一个字,你们都须得好好听清楚,一会儿本座会让你们一字不落地将这次慰问精神传达给每一个士兵!”
“是!”吴明和刀延站成军姿,等待着唐溪哲发话。
“士兵一旦上了战场!他们的性命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每一个都是!包括敌军!而我们拼的是什么?拼的就是谁的头栓得紧!谁能将别人的头砍下来!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就是国家的功臣!谁就是父王和本座感谢的对象!到底该怎么将头栓得更紧一点?怎样才能砍下更多人的脑袋?那就得看你平时如何强大自己!如何将自己的刀变得更锋利!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较量,我们谁也输不起!输了,就直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们谁想彻底消失?如果不想,就得拼命地练习!”唐溪哲说话间,气魄不凡,令众将军大气不敢出!谁都不敢相信,这番话,这等气魄,是出自一个毛头小儿之口!
“听清楚了?明白了?记住了?!”唐溪哲威声问道。
“是!清楚,明白,记住了!”刀延和吴明口径一致地回道!
唐溪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