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这次还是魏德城的女秘书接的电话。不过魏德城显然已经关照过自己的秘书,所以江平在说出自己的姓名后,对方立刻热情地道:“江先生,请您稍等,我立刻就把电话转给魏先生。”
江平没等多久,电话那头就传来魏德城爽朗的声音:“江先生吗?哎呀,你终于来电话了,可让我等得好苦啊!”
江平只从魏德城的话里就听得出来,他确实对海黄手串非常感兴趣,于是笑着道:“不好意思啊,魏先生,让你久等了。不过老话说‘慢工出细活’,相信你看到东西就会知道,多等几天是非常值得的。”
江平的话让魏德城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东西?明天行不行?”
“当然没问题。”江平也想尽快拿到钱,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魏德城和江平越好,第二天上午就在吴汉卿的店里见面。两人本来就是通过吴汉卿认识的,也都对聚隆斋比较熟悉,在那里见面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江平按时赶到聚隆斋。吴汉卿显然已经得到了魏德城的通知,见到他没有觉得丝毫意外,笑呵呵地迎上来道:“你来得挺准时啊,不过魏先生来得更早,已经在后院等着了!”
知道魏德城来得比自己还早,江平也有些意外,不由得摇头笑道:“魏先生性子挺急啊。”
“可不是,他向来就是个豪爽的性格。”吴汉卿一面带着江平往后院走,一面小声提醒他:“不过虽然魏先生性格豪爽,舍得对喜欢的物件一掷千金。不过他毕竟是个生意人,在价格问题上向来是很敏感的。一会你开价的时候,千万要悠着点。”
江平知道吴汉卿这么说是提醒自己不要狮子大开口,以免惹恼了魏德城坏了这次买卖。江平当然明白吴汉卿这么说是出于好意,于是诚恳地向他道谢:“吴老板,多谢了。”
“呵呵,你明白就好。”见江平领会了自己的一番好意,吴汉卿也很高兴,加快脚步把他带进了聚隆斋的后院。
聚隆斋的后院面积不大,不过布置得非常雅致。此时江平才知道,吴汉卿居然还有这么个好地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院子里的一把竹椅上,应该就是魏德城了。
魏德城身材高大,顾盼之间豪气逼人。他第一眼看到江平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面带笑容地迎上来道:“你一定就是江平了。吴老板上次就跟我说你看东西目光很准不算,而且还非常年轻。当时我还有些不信,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吴老板完全没有夸张啊,哈哈!”
重生一个多月来,江平已经习惯别人说自己的年轻了。所以此时的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笑着道:“吴老板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我的确是个后生小子。至于看东西眼光准,那是吴老板过奖了。”
“嗯,不但年轻而且还很谦虚,不错不错!”魏德城显示夸奖了江平一句,然后笑呵呵地道:“咱们闲话少说,还是先看看手串吧,小江你说呢?”
江平当然没有意见,一面轻轻点头一面从随里拿出一只丝绒口袋,昨天刚做好的海黄手串就在这个口袋里。
在场的魏德城和吴汉卿都是行家,虽然海黄手串还没从口袋里拿出来,但两人只看外面的轮廓就都暗暗吃了一惊。
身为这个物件的买家,魏德城连忙问江平:“这条手串多大?45还是50的?”
“魏先生好眼光。”江平朝魏德城笑道:“是50的。”
江平所说的50,是指手串上每一颗珠子的直径是50毫米。一般手串的尺寸20毫米就算大的,而这串海黄的尺寸居然达到50毫米,已经接近手串尺寸的极限——再大就没法戴在手腕上了。这么大尺寸的手串,绝对霸气十足,非常引人瞩目。
知道了手串的尺寸,魏德城不禁迫不及待地道:“好,好,快给我看看!”
江平也不卖关子,直接把手串拿出来递给魏德城。
“嚯!”第一眼看到这条手串,魏德城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旁边的吴汉卿虽然比较内敛,但也面露惊讶之色。
两人都是内行,立刻就看出来这条手串无论是从花纹还是油性上看,都要比江平之前卖给聚隆斋的那两条更加出色。这种级别的海黄料已经非常罕见,用珍品来形容绝对是名副其实。
而这条手串超大的尺寸,也是让其更显珍贵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如今在市面上很少看到这么大尺寸的手串,就连吴汉卿也只是在几年前收到过一条45的手串。据说那条手串还是一位民国时期大资本家的心爱之物,不过后来家道中落,这条手串才辗转被吴汉卿买下。不过即便是那条手串,在花纹和油性上也无法与江平拿出来的这条手串相比,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而更令吴汉卿感到惊讶的是,江平的这条手串显然是新车出来的。也就是说江平的那位长辈手里,应该还有品质差不多的黄花梨木料。这也让吴汉卿对江平更加高看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肯定有很了不起的家世,否则家里的长辈哪能有这么多高品质的海黄料?
魏德城的想法和吴汉卿差不多,不过他更加关心手里的这条海黄手串。对这条手串魏德城可以说是越看越喜欢,下定决心要买下来,于是面带微笑地问江平:“小江,这条手串我要了,你就开个价吧!”
不过江平并没有开价的打算,只是笑眯眯地道:“我来的时候家里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