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庆镇派出所大院二楼一间审问室内,贺兰芝从家里被带到派出所的时候,她还一脸茫然,她只是一个地道的小渔村妇人,一辈子做到最了不起的事情,就是把徐一鸣这个没有爹没了娘的孩子拉扯大。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抓到派出所。
强光灯照射在她的脸颊,让她睁不开眼睛,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自从一个年轻的警察进入她家,直接把她带到公安局。
她就被传讯到审问室提审,贺兰芝就一直被放置在这样环境中,灯管刺眼,使得贺兰芝,纵使疲倦到了极致,仍然没有半点睡意,她心中很是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眼睛紧闭,在躲避中室内的强光,屋内的一些摆设,都是为消磨掉犯罪嫌疑人的意志力而存在的,而贺兰芝却是被当做犯人了。
虽然她明明只是一个无辜的妇人,只是因为她是徐一鸣的小婶婶,如今她便被当成了嫌疑犯人。
她的双手被手铐烤着。审问室内站着两个警察,而是每一个人腰间上都挂着手枪,一脸严肃,使得整个审问室充满肃杀之气。两人也没有搭理贺兰芝,就这样把她晾在审问室呢。
在这样的气氛之后,都会使得人内心中产生恐惧。
毕竟未知,才使得人更加恐惧。
就这时候,审问室的房子再次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派出所的所业一进,也没有理会贺兰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两位腰间佩枪刑警说道,“两位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吧!”
两个刑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见到郝业进来,贺兰芝终于缓过神来,“郝所长,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啊!”她认识郝文业,当年抓计划生育的时候,这个郝所长可没少带队去村子里抓人。
“贺兰芝,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出大事了吗?”郝文也没回贺兰芝的话,而是一开口就呵斥。
“郝所长,我们一个寡妇,能够犯什么大罪?我也没有超生,也没有子女,怎么警察突然跑进我家里,就把我抓过来了!”贺兰芝怨气不小。
“好,你该给我装傻,那我就告诉你,你的侄子杀人了……你应该知道窝藏罪犯是犯法的,你赶紧老实交代,你的侄子徐一鸣现在的去向,不然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要知道江渔村已经发生汽车爆炸案,炸死人了,而凶手就是你的侄子徐一鸣!”
郝文业可谓是用心良苦,不仅给贺兰芝讲述案件的经过,还跟她分析坦白从宽的,宽大处理政策。同时也不乏威胁之意。
“什么?”贺兰芝一脸震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警察连夜带镇上派出所,竟然会告诉她这样震撼的消息。
“郝所长,小鸣人是冤枉的,他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他怎么会杀人呢,他是冤枉的……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今年都考上了全市的状元,他怎么会杀人呢!郝所长你是不是搞错啊?”
贺兰芝悲切的说道,她当然不是相信徐一鸣杀人,虽然她知道那孩子脾气火爆,可是这样是丧尽天良,杀人毁尸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想是那孩子做的。
虽然八年前的时候,她也知道,可是对方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啊。
“贺兰芝,你别不识好歹,我之所以苦口婆心的劝你是为了你好!”
可是刚才他说了那么多,感情对眼前的妇人都是鸡对鸭讲了,根本就没法子沟通,对方死活也不相信她的侄子会杀人。
郝文业被贺兰芝无辜的表情给激怒,猛然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砰——
巨大声响在偌大的审问室内回荡着,同时也把在贺兰芝吓一跳。
“郝所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该说我我都说,小鸣人跟他的同学从家里吃晚饭,就出门了,事后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村子发生车祸死了人,可是这个我家小鸣人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无辜的?跟他没有关系?你说的轻巧,他今天跟张海量打架,对方晚上就被炸死,你能够说他无辜吗?他无辜会活埋了别人?”
郝文业绕过审问桌子,走到贺兰芝的身边,再次说道:“赶紧老实交代他逃到哪里了,如果你主动提供他线索,说不定他还会从轻发落呢!”
硬的不行,他只好来软的!
“小鸣人是被冤枉的,他可没有杀人啊!他会不会也出事啊?你们可要帮我找他,他还是一个孩子啊!”贺兰芝说着,也一脸着急,整个人开始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审问室内,充满妇人的哭腔。
看到眼前嚎嚎大哭,甚至要报案帮忙寻找她子侄的妇人,他头疼无比,他开始后悔从赵斌手中接手这件案子。原本一个人审问一个妇人绝对的轻而易举,没有想到对方一问三不知。
啪——
郝文业又是一巴掌拍在铁皮桌子上,骂道:“贺兰芝,竟然你还冥顽不灵,一直包庇着你的侄子,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一会市局的刑警过来,直接把带市区,起码会被判上十几二十年,以后你就完了!”
“我真不知道那孩子去哪里了,他一定是出事了,郝所长,求求你们,赶紧找他啊!”
“你——”
郝文业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既然你还执迷不悟,那就等着吧!”
说着郝文业摔门走出,外面两个派出所的协警站着外面,看到他出来,赶紧问道,“怎么样所长?问出点什么没?”
“对啊,所长,听说你要立功了?倒是可不要忘记帮忙小的弄个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