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姚胖子沉默了一下,说:“这里就是南江的火葬场。”
听了他的话,我吃惊的说:“不可能吧?我可听说火葬场一直都在南江东面的西岭路,什么时候这里又冒出来一个火葬场了?”
姚胖子说:“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你不知道也并不奇怪。再说,以前的人思想守旧,都比较传统,基本都是土葬,极少有人会把尸体火化,所以知道这里是火葬场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的,也不会没事儿提这么晦气的地方。”
我疑惑的说:“那你怎么知道的?还说自己来过。”
他说:“我能知道这个地方,也是因为我外公。我外公以前是个知识分子,饱读诗书,思想又比较开化,临终嘱咐要把遗体火化。所以那次我也跟着来了,不过,那也是我唯一的一次来这个地方。”
我说:“胖子,你脑袋瓜子聪明,这一点我承认,但你说你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十几年前,你就认定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个火葬场,这事儿我可不信。”
姚胖子笑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不过,看到一样东西,我心里就确定下来了。”
姚胖子说完这话,拿着手电筒往前面的草堆里照了照,我仔细往那儿一看,才发现前面的草堆里还埋着一堵墙。手电筒的光线一照,墙上几个字若隐若现,虽然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认出了那几个字----南江火葬场。
我有些惊讶,想了想说:“火葬场这种地方怎么可能随便搬迁呢?”
姚胖子说:“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说这火葬场十几年前出了一件事儿。”
这时候,我听见姚胖子他叔问:“出过什么事情?我倒想听听。”
我吃惊的问:“叔,你也不知道啊?”
姚胖子说:“我叔打小背井离乡,后来又去了茅山,这几年才回来,他当然不知道。”
我心想,也难怪一直没听说过姚胖子还有个叔叔,原来是这样。
姚胖子又接着说:“这事儿比较离奇,是不是真的我不敢确定。现在政府大力倡导火葬是因为土葬太占用耕地,但是以前火葬的目的就不同了,虽然也不排除像我外公一样思想比较开化的,但是大多数情况都是源自于死者死于传染病,火葬能够杀灭传染病细菌,从而防止传染源扩散。”
我有些心急的说:“你挑重点说。”
姚胖子白了我一眼,说:“这事儿我听说跟传染病有关。十几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得了传染病的死者被送到了这个火葬场,在即将被火化的前一刻,这个人居然活了过来。”
我震惊的说:“送去火葬场的死人还有活过来的?不会是闹鬼吧?”
这时候,姚胖子他叔说:“这倒没什么奇怪的。死人被送到火葬场,然后神奇复活的事儿全国各地都有传闻,不足为奇。”
姚胖子点了点头,说:“确实。这种事儿也不一定是闹鬼。通常情况下人们会把停止呼吸判定为这个人已经死亡,其实并不然,这种人还是有一定几率会活过来的,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把脑死亡判定为一个人死亡的唯一标准。”
姚胖子说的这个道理我倒是知道。
姚胖子继续说:“言归正传,继续来说那件事儿。那人虽然活了过来,但也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只会开口求救,这一开口把其他人吓坏了,一时都以为见鬼了,也没人敢动。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人确实是死而复生,但一听说这人得了传染病,就没人敢上前,都离得远远的,这个人因为没有快速得到救治最终还是死掉了。没过几天,这个火葬场就开始无缘无故死人了,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大家都说是因为当初见死不救,那个人的鬼魂来报复了。也没人知道后来火葬场搬迁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我说:“原来是闹鬼,也难怪这个地方会一直荒废十几年。”
姚胖子说:“这倒跟闹鬼没关系,火葬场这种地方谁会接手?拿来建工厂?这个工厂能办得成功那才是怪事儿。所以,这里一直荒废再正常不过了。”
我点点头,觉得也是。这种地方,白送我我都不要,还不带考虑的。
我说:“既然这里荒废那么久,多少年没通电通水了,要说那个养鬼的人会住在这儿,打死我都不信。”
姚胖子说:“这事儿倒还不敢肯定。不过,一个火葬场曾经堆积过那么多死人,阴煞之气极重,的确是一个养鬼的好地方。”
我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说:“十几年前那件闹鬼的事儿会不会也跟这个养鬼人有关呢?”
姚胖子说:“这事儿我只能说有一定可能性,也不排除那个养鬼的人之后才发现,甚至利用这个地方的。”
我觉得姚胖子分析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姚胖子说完这些话,往前面走了几步,敲了一下手中的锣,郭大爷又继续往前走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发现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但是全被密密麻麻的草覆盖住了,风一阵吹过,还能听到沙沙的声响,感觉就像里面藏着人似的。
我把手电筒往上晃了几下,看向黑暗中的建筑物,之前我以为是几栋,其实都是拼接连起来的,主题是一个双层建筑,看着面积比较大,结构也比较复杂。里面黑漆漆一片,在夜色下,我看着有些死气沉沉。
我又把手电筒随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