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乘七和君邪连看都不看他,反正那就是个多余货,除了遥燥的调戏女人外,似乎没别的爱好。
两人很快便理出了路线,伤弱病残的退到后方的安全区域,一批人负责继续放火驱毒,一批人跟在古乘七后面建立新的放火线。
漫漫长夜,忙碌不止,不知是因为太忙碌而忘记了寒冷的逼近,还是因为未曾熄灭的火焰让空气一直很温暖,古乘七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冷。
白天的阳光越来越少,夜晚的冷风却越来越多,而这样的忙碌的日子竟持续了将近十天,直到第二天,人们突然发现疯狂攻击白帝城的毒物退走,众人才松了一口,迫不及待的就地安睡。
只剩下城北的猛兽在攻城,古乘七也松了一口气,看着空间里收集了十一个大坑里的那密密麻麻尸体,古乘七感觉真是幸福的不行了,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防身之物,一旦遇敌,只要分分钟把那些东西砸出去,也足够把对方活埋在尸体里了。
当毒物退走后的第二天,古乘七醒来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太阳,突然感觉寒风也冷冽了数倍,身上的皮衣都不够抵御寒风了。
站在空旷旷的院子里,她无意的就望向了东方,那里没有升起太阳,也没有夜空的星辰,更没有那个离开的背影,莫名的,她忽然很想见他一面。
只是,古乘七根本不知道空青到底去了哪里。
“小七,永夜来了,想不想离开?”君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屋顶上。
古乘七怔了怔,心底冒出一个不能离开的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担心空青回来找不到她,担心他买的房子就此空置。
古乘七心神恍惚的摇了摇头,小手几乎是习惯性的摸在凸起的肚子上,她微微低头,视线被阻隔,她渐渐回神:孩子已经六个月多了,迁移的事就等一等吧……
“我现在不是很方便,再等一两个月好了。”古乘七淡淡的说着,温柔的抚摸着肚子,忽然觉得女人就该是如此吧,默默的等一个人,静静的等一件事,让自己安心,让自己憧憬,让自己知足。
“等他回来么?还是等孩子出世?”君邪轻轻一跃,到了她的跟前,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有些发苦,轻轻的道,“永夜不是那么容易生活的,孩子在永夜出生更容易死亡,你只要稍稍往南走个几百里,就是有阳光的地方。”
“是么……”古乘七浅浅的笑了笑,脑中竟响起了空青离开时的话:别乱跑,一会儿有人来接你,城外不是很安全,让她带你继续南下,她会护你过山,若是不习惯那边,就等这边永夜时期结束再回来。
可是,现在的她竟然还是有些不想离开,她自己也想不出理由,哪怕是想起他说过的话。
君邪静静的凝视着她的侧脸,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这时候,天空忽然无聊的飘起了雪花,小小的,很少,但在一阵寒风拂过之后,天空似是有些愤怒两个人的反应,一霎时变大了起来,转成疾风密雪。
寒风夹杂着雪花扑打在脸上,凛冽的空气冻的肌肤生痛,天空上雪花弥漫,沸沸扬扬,撩拨着她想静却又浮躁不安的心。
“砰!”一个兽皮袋突然从墙外扔了进来,梦箩的身影紧跟其后。
“姐姐,怎么站外面呢?快进屋吧,我带了些黑石回来,马上就暖和了。”梦箩甜甜的笑着,纯净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杂念和担忧,提留起兽皮袋里的黑石就进了屋。
看着梦箩那乐观的小脸,古乘七的心中瞬间阳光满满,抬头一笑,对上君邪直勾勾的目光,不由莫名地红了脸,感觉空气里多了一丝暧+昧的味道,连忙转身进了屋。
君邪微微一怔,脑海中荡漾着她那张微红的笑脸,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回神的瞬间立刻追进了屋内。
还站在屋顶上的阿福惊讶的眨了眨眼,他刚刚看见的都什么?深情的对视?柔情蜜意的邀请?不对不对,他们都进屋里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欣赏风花雪夜?
“阿嚏!”阿福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一跃而下,也钻进了屋中。
“快,那个阿福,赶紧来点火。”梦箩看着倒了一地的黑石正愁眉不展,刚想问问古乘七怎么弄,恰见君邪的小跟班进来,便唤了他。
“噢噢。”阿福一愣,连忙扬起一脸阳光,卷了卷衣袖就从屋角里拖了个火盆过来,瞅瞅没有木柴,便又出门捡了几根树枝,将盆地架好,然后挑了小块的黑石垒上七、八块,掏了随身的火石,“嚓嚓”几下就点着了。
梦箩眨巴着灵动的眼眸盯着他手里的两块白色的石头,想自己点火都是喷一口火气,这次细瞧竟然感觉人类点火似乎是个很好玩的事。
“把你那个给我玩玩。”梦箩见他已是点着了,便伸出小手索要打火石。
“什么?”阿福看看满手的黑灰,有点搞不懂她是要什么玩,梦箩却是一把抓了过去,嫌弃的放水盆里洗了洗,然后到一旁“噌噌”的碰撞起来。
阿福愣愣的看着梦箩的小动作,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满心都是“这丫头的脑子不正常”的想法。
古乘七此时正端着刚刚洗好的一碗红果从内门出来,扫了眼梦箩奇怪的行为,唤道:“梦箩。”
“啪!”梦箩将两块打火石拍在桌上,麻利的洗完手就开吃,古乘七摇头失笑,转身又去了内门,随后端了一口小铁锅出来,道:“别吃太多了,一会儿刷火锅,小心吃不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