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李轩看着突然暴怒的张泽虎,小心翼翼道,他根本不知道张泽虎为什么突然生气。
“没事。”张泽虎拜拜手,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李轩想叫住他问问清楚,但最终只是长长嘴,没有问出口。
他以前不是没问过,相反,他还问了不止一遍,但每次都是以张泽虎或是张泽龙的沉默或是生气只能作罢。从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爸爸妈妈的爱;到后来看到别的孩子有父母陪伴,自己只能一个人;再到张散清每次看到自己就很是愤怒或是不冷不热的。这让李轩对自己发的身世充满了疑惑,只是每一次问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就都没有人会回答。李轩只能偶尔从人们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父母的事情,是父亲喜欢母亲,外公不允许,使得他们私奔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连自己怎么来的将军府也不得而知。
李轩盼望练武,不只是想让张散清认可自己,更多的,还是想要变强,然后好能探出更多有关父母的消息。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还太小了,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太早了。
李轩自嘲的笑笑,收拾了一下酒壶和酒樽,睡觉去了。他现在要想的,就是不断练武,来强大自身。至于刚才张泽虎对他的呵斥,他也不放在心上,从小到大也习惯了,更何况,二舅也不是针对自己。
一大早就听见严青在外面练功的吆喝声,李轩无奈的笑笑。看来以后想睡个安稳觉也不容易了。
从院子出来,严青正在一旁的草地上练拳。虽然他的左臂被纱布包着,但他仍不在意的认真的练着细小一式,仿佛自己没受伤一样,直到李轩走在身前他才停下来。
“少主。”严青躬身道。
“恩。”李轩对严青笑笑,“昨天,多谢严叔了,要不是你,我恐怕...”
“少主客气了,我作为少主的侍仆,命也是少主救下来的,自然要保护少主地安危,就算去死,也没有遗憾。”严青憨憨笑道。
听得严青的话,李轩眼里有些湿润了,他忙抬头看看天,把泪抑制回去,天已经亮了些了,到了该早*的时间了,李轩对严青招呼一声,带着他向练武场去了。
连着几天,李轩都再没见张散清去院外练武,看来是以后不会再去了,李轩也就只在家里练虎形拳了,而严青通过几天的休养,左臂上的刀疤也开始结疤消退了。
这天,李轩带着严青刚从练武场回来,就被张泽虎拦住,带着他去换了一身华服,带去了张散清的书房。
李轩一头雾水的跟着张泽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一顿才问明白,今天是小姨张泽凤的生日,外公和二舅带着自己要去赴宴。小姨是几年前嫁入宫中的,现在是燕国的皇后,几日前来的那个老太监就是皇帝派来通知外公的。
来到张散清的书房时,张散清已经穿了一套官服,在门口站着,李轩和张泽虎问了好以后,张散清冷冷的哼了一声,大袖一甩,向府门的方向走去。
李轩大气也不敢出的和张泽虎跟在张散清后面,压抑着不敢说话。走了不远,就看到有两辆马车在侯着,数百将军亲卫在马车旁站着,见到张散清,百人齐齐单膝跪地行礼。
张散清拜拜手示意众人免礼,随后走上了前面的马车,李轩和张泽虎坐上了第二辆。两辆马车由数百人护送着向府门外驶去。
原本官员们都是到了府门外才上马车的,但张散清的将军府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到了府门外再上马车的话,太阳都升起老高了,再加上张散清和张泽龙以及李轩的衣服都不适合快走,如果三个人慢慢‘磨’到府门口再上马车的话,等到了皇宫,太阳都要落山了。
走了十多分钟,马车和一众亲卫出了府门,向东走去。
燕国的都城在就将军府东边的二十里左右,是一座方圆六百里的大城池。
李轩坐在马车里,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观望着四周的风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离开过将军府的周边,只有一次,是小姨出嫁的时候,他五岁。那时的机子已经模糊了,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了。
“小子,被毛手毛脚的,一会儿进了皇宫,跟着我和你外公,别瞎跑瞎闹,皇宫比将军府大许多,你不认识路,万一走丢了可不好找,而且皇宫里还有一些冷宫之类的地方,那可是经常闹鬼的,你要是被鬼抓了就更不好找了。”张泽虎吓唬着他说。
“是,二舅。”李轩点头道,他虽然没有进过宫里,但他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礼数什么的,他学过不少,自然懂得到了宫里该怎么做。
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都城门前,守城的士兵远远看见是将军府的队伍,忙疏散开人群,并且恭恭敬敬的跪伏下来,恭送队伍进城,士兵们没有一丝勉强的神情,全都是心甘情愿的。李轩看到这一幕,不禁对外公在魏国的威势又敢看一分。
进入都城,护送马车的亲卫分出人手在前面开路,向着都城中心的皇城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大官的马车从朝着皇城驶过去,不过当看到是张将军的队伍后,所有人都选择了让路,让将军府的人先过去,让他们走在最前面。
“二舅,外公好威风啊!”李轩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说道。
张泽虎哈哈一笑,道:“那当然,你外公可是名震周边各国的护国大将军,救了上一任的皇帝不知道多少次,是先帝的御赐护国神将。你大舅又是燕国新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