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赞同,第一个上了擂台的是个黄衫客,袍角掖有腰间,手中持扇,面容英俊,他一上来就邪魅对着台子下一笑,又是潇洒又是迷人。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会这样吧?安歌对这个黄衫客抱了很大的期望,一心想着让这人战胜三剑客。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两招,黄衫客的扇子脱手,第三招,三剑客已经将他踢到台子下去。

虽然仅仅是三招,但众人还是看到了三剑客的实力,关键他们不是一对一的打,而是无论上摆台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还是一群,他们都是三人齐上,他们的剑招狠辣,招招致命,其中透着些一丝不苟的味道,可见每招他们都练过无数遍,每招都绝不多出一分或者是少出一分。

有些经验丰富的江湖客便看出来了,这三剑客绝不是普通的江湖客,因为江湖人没有这样练武的。

接下来又有三个愣头青上台,皆被三剑客无情打下。

台下起了一阵阵***动,安歌注意到,翟白已经退出人圈,似乎对于今日的擂台意兴阑珊,没有兴趣参与。

另外有些人也都退了开去,台子下少了很多人。

按照安歌的观察,多数真正的高手已经坐观好戏了,留下来的都是乌合之众。这样的一群人去了树林里,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安歌极度失望,觉得今晚之事无法避免的时候,忽然又上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衣裳,质地相当好,若是仔细观察,还可见他腰间带子乃是金线绣成,一条黑色大氅迎风烈烈,戴着一个刻痕深刻的铁面,黑黝黝的铁面具,冰冷的神情,使得这人周身上下似乎也是透着说不出的冰冷。

他上台后,没有立刻与三剑客开打,而是一抬手,先稳住他们,这才道:“你们是三个人,我是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太不公平,我可以邀请两位朋友一起吗?三对三,才算公平。”

因为戴着面具,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但是语气沉稳,说出的字像一个个钉子,冷冰冰地钉在三剑客的面上。

三人本来想要拒绝,却听得台下有人道:“是啊是啊,刚才三剑客三对一打黄衫客,已然非常不公平。我们要看三对三的对打!堕”

这三剑客已然赢了好几局,对于自己的剑术信心大涨,这时道:“好,迁就你!还请兄台报上名讳。”

“在下铁面。”铁面人说完,忽然将目光落在安歌身边的吴岱身上,笑道:“还请这位吴兄能够上擂与我共同进退。”

吴岱露出没兴趣的神情,刚想要拒绝,听得铁面人道:“吴兄不敢上擂台吗?”

“笑话!谁说我不敢!”吴岱甩甩头发,缓步上了擂台。

铁面又向台子下喊道:“白老爷子!难道您今儿个真的打算只看热闹,不想活动洗动筋骨吗?”

“不关我老头子的事。”翟白马上拒绝。

铁面道:“一局定胜负,这可是最后一局了。”

意思是再不上来,热闹没得看了,也没法在大家面前一展伸手了。

但是翟白这老头依旧不理会。

安歌踏前一步,遥遥向翟白道:“之前一直有听闻过铜城老人的威名,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如此胆小如鼠之辈,而且在除奸大计这样关键的时候,依旧妄图置身事外,可见其人自私又怕死,枉担大侠之名。翟白,你拒绝上擂台,我们无话可说,可是在你铜城老人在场的情况下,将这些江湖人士的性命和前途交付到来历不明,曾以慌言欺骗众人的三剑客手中,若是大家出了事,你是否真的认为此事与你完全没有干系?”

“小子,你别激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小子吃过的饭都多,今日之事,老儿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好!铜城老人果然英明,想必是怕了那奸王曹炟,明知此去众人是去送死,因此才不敢领头与众人同去,如此的明哲保身,当真令人佩服。”

说到这里,她不再与铜城老人说话,转而像台下众人道:“你们这些莽汉,铜城老人的态度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连他都退缩,你们还有什么好拼的?既然铜城老人都不愿与奸王对阵,你们这些人,自问是奸王的对手吗?没错,英雄好名,这次如此杀了奸王,大家必受到百姓称诵,可是那也得有命是吧?没有命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不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此行?”

见众人果然议论纷纷起来,而且铜城老人翟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安歌在这时却又来补一刀,“总之,铜城老人若是退缩不去,我安小弟也不去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可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不明不白的交不定这三剑客,是奸王的人呢!”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有些江湖客的注意,之前退出圈外之人,已经看出这三剑客武功不似江湖中常见的功夫,习练痕迹过重,很有可能是军中训练多时的武士。因此他们认为今日之战依旧是军与军的战斗,但听安歌这么一讲,又觉得有可

能是曹炟的陷井,这样的话他们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了。

有人开始道:“铜城老人,你便助去那铁面一局又如何?若是铜城老人赢了,我们唯您马首是瞻。”

“对对对!铜城老人您德忘众,可不能在这时候因为胆小怕事毁了一世英明呀!”

铜城老人翟白终于没办法了,一个飞身上了台,很是嫌弃地看着安歌,“你这小子,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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