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一个不相信她的男人,凭什么来威胁她,指责她?
忽然,唐司烨一个耳光甩过来:“庄斐然!真的不能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庄斐然脸颊被打偏了去,口腔一股腥甜的血沫。
可是脸颊的疼痛比不上心底的疼痛和震惊。
她终于察觉到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她哭着喊着要去找李慕白问清楚,唐司烨都不会放她去的。
她现在唯一应该做的,是先让这个男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她转而求唐司烨:“司烨,我是无辜的,你相信我!”
唐司烨高高在上睇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屑道:“终于明白求李慕白没用了?可是,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刚才恶心透我了。现在求我,也没用了。”
该死的!庄斐然用力呼吸着,胸腔剧烈起伏着。
“既然没用,你杀了我啊?”庄斐然见他腰间有手枪,一把夺过他腰间的手枪,“杀不了我,那就让我下车。”
他恶狠狠睇着她:“庄斐然,你他妈找死!”
“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唐司烨气疯了!竟然跟他玩你死我活的游戏?
“那么你就让我死一个看看!”他无所畏惧地从车中酒柜拿出一个酒杯,倒上酒液,酒红色液体在酒杯里晃荡,他的眸子如子夜一样深沉,透着一股子野性。
“唐司烨,这是你逼我的。”庄斐然扣动扳机。
唐司烨神情凝固住。
“你去死吧!”庄斐然扣动扳机只是吓唬吓唬他,可是没想到她话音刚落,一颗枪子便穿过她的手腕,射入真皮座椅。
司机停下车,打了一枪后,又稳稳地将车子启动。“大少爷,您受惊了。”
唐司烨神情恢复过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侧脸看向车窗外迅速后退的晨景,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按压杯子太用力,指尖几乎发白。就在两秒钟之前,他以为她真会朝她胸口射一枪。幸而司机发现了,救了他性命。
庄斐然捂着受伤的手腕,死了一样伏在座椅上,如同折了翅膀的鸟。
唐司烨胸腔剧烈起伏,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像是一具冰冷的雕塑。
没有为她包扎伤口的意思,也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的兴趣。
她终于明白,自己真的很危险。稍不注意,真的会报废在这里。
她怕了,服软了,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在脸颊上,又从脸颊滑落,滴滴答答,全都落在真皮的坐垫上,****了一大片。
他将她带回了安澜别墅。
“先生!”一个菲佣从房子里奔出来:“先生好久不见您了呢,我,我想让您带我去看下陶小姐。”一看到唐司烨,菲佣安娜便满脸泪痕:“陶小姐太可怜了,自己出了事,家里也家破人亡……她对安娜那么好,安娜还没来得及报答她……”
庄斐然挑眉,看来安娜被陶婉儿收买了人心。
忽然,安娜看到了斐然,一声惊呼:“她怎么,怎么会回来?”满脸都是对斐然的敌视。一奴不侍二主。菲佣安娜很不待见总裁的前任妻子。
“安娜,去准备一些吃的。”他吩咐道。安娜点头:“好的,先生。”
庄斐然怕拉扯伤口,故意走得很慢,可是还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唐司烨不耐烦地扶住她胳膊,将她狠狠往门里一塞:“就那点伤,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死不了!”
庄斐然心道,你有种也让人在你肩头砍一刀,在胸口和手腕打一枪,再用玻璃扎了你的脚底板,试一试看是不是死不了?
不过鉴于车上的争斗,自己受伤不小,她不敢再跟他直面冲突了。只希望他能让她跟外界联络,让钟鹏救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