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冷笑：“可笑，你又不是斐然，怎知道她不爱我？”
唐司烨似乎为了激怒他，以胜利者的姿态道：“她宁愿辞职，都不想被你利用陷害我。可想而知，她在乎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李慕白听罢此话，脸色果然大变：“唐司烨！”
“怎么？李先生如此城府冷静，竟然接受不了现实？”唐司烨悠然道：“那年乔素死的时候，你不是冷静的很么？你不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还让她一个人沉在冰冷的河水里么？”
听到乔素的名字，李慕白脸上的怒色逐渐消弭散去，瞳仁慢慢生起一抹痛苦和懊悔。
半晌，他缓缓道：“看来，当年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你接近斐然，是为了报复我。当年我害你心爱之人惨死，所以你要抢夺我心爱之人。而我最心疼的是斐然。她至今不知道你为什么独独看上她，向她求婚。你看上她，无非就是我爱她，我害你失去乔素，所以你要把斐然夺走。如果我把你罪恶的心思告诉她，她一定会恨透你。”
唐司烨却摇头：“我和她已经离婚，再追究当年结婚的目的是不是太晚了？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可以以我绑架强x她的罪名把我送进审判席，我手里也掌握你是狱警沐白的证据，咱们两个如果再不和解，恐怕会两败俱伤。你二叔和我父亲恐怕也不愿意我们再争斗下去。第二，斐然恨不恨我，是她的事，爱不爱你，也是她的事。你无权干涉她的选择，希望你对她放手，不要逼她去她不想去的地方，特别是马来西亚。”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李慕白眼睛眯起一个幽深的弧度：“好，很好。我本来就不想跟你争斗下去。可是你总是纠缠斐然不放。如果你愿意对她放手，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免得误伤她。毕竟，这个世上最不想伤害她的人便是我李慕白。”
唐司烨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眸光越发坚定，他缓缓站起：“李慕白，只要你不逼她，并摆平这个官司，让庄斐然安静地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那么我可以离她远远的。”
“你当然要离她远远的。你们的开始就是你的阴谋，你没有理由再接近她。”李慕白指了指门：“当然，我也不会告诉她太多的事。”
“这样再好不过。”唐司烨微微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让我们都平静地生活下去吧。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用真心感化她。”
李慕白微微一笑：“我过去亏欠了她，会补偿她。不过，我希望你真心放手。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唐司烨摇头：“你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会造成更多人痛苦。所以我不会祝福你和她百年好合。我只能祝福你和她都找到真爱。”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李慕白挑眉：“怎么？当年乔素的事，你不恨我了？”
唐司烨嘲弄地勾起唇角：“呵！忘记告诉你。当我占有你女人的那一夜，就已经不恨你了。”
话毕，他转身走出去：“不管怎样，斐然的第一次都给了我。”当然，他并不这么认为，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庄斐然并未落红。但是他这样说，无非是气李慕白。
李慕白脸色果然倏地惨白，双手支在办公桌上，指节发了白。
……
唐司烨驱车又去了自己公司的顶楼。
他宽阔的办公室内有一个专属于他的暗门。打开暗门，在黑暗里他摩挲着桌前的开关，咔，拧开，桌上的台灯亮起，昏黄的光洒满了闭塞的房间。
他脸上挂满了悲伤，宛若结痂的伤口重新揭开一样，心底溢满了疼痛。
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八音盒还有一幅照片，照片的女孩笑的那样纯真甜美。他伸出手指，颤抖地抚摸着照片上女孩的容颜，喃喃出声：“素素……”
脑中回旋着那个女孩当年让他伤心欲绝的话：“司烨，你必须接受我心底装着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爱人，就是你。一个是我的梦，就是他……为了他，我可以不要你，为了我的梦，我可以去死……我找了他二十年……”
是什么样的教育和责任让你可以为了一个绝情冷漠的男人，抛弃深深相爱的我？
乔素，你可以复活告诉我么？
“素素，”唐司烨闭上眼，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对不起……本想帮你惩罚他，可是我却误伤了那个女人……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现在我不想她因为我和李慕白的争斗而受到伤害，所以放弃惩罚李慕白了……素素，你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