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好了,再装下去就不像了。”乔北辰从包里摸出一瓶水递给她,吕侠瞟了一眼,很有骨气的哼了一声。
“你放心,这次我是借着出差带你出来玩的,他们不知道,再说,我大哥把精力都放在集团控股上,还不至于请人对付我,况且,我的手机有定位系统,要是真的出事了,警方一查就知道了。”
吕侠撇撇嘴,拧开瓶子喝了一口:“你肯定觉得我想太多了,但我想放宽心都不行,爸妈不在了,就连外公也走了,没有人能让我放心依靠,我只能自己多留心一点,都有点变态的草木皆兵了。”
乔北辰目光一沉没有再说话,吕侠觉得他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他,正好对着那冷硬的下颚:“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吕侠勾勾嘴角,如果说父母离世让她无法骄纵成长,那么两年前咏髓出事就让她明白,这个世界,唯有靠自己才不至于一败涂地,她在德国虽然没有学会什么,但好歹把德国咏髓分校给掌握了,还收集了一些散股。至少现在,她对外公的咏髓,不是一无所知。
“你这样,只能说明我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原本乔北辰就想让她一直无忧无虑地成长,他的女孩,本该这样,却又想着让她顺心,所以知道她在德国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总归是有些矛盾的。
踩在枯叶上,带起簌簌的声响,步子很稳,黑色的马丁靴,时不时会带起几片黄叶,更像是午后的散步:“乔总,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她错开了话题,其实就是一个回答,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要敏感,她这是不信任,不信任自己,或者说不相信他所谓的守护。
终于登上山顶了,被那么多乔木挡着,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视野:“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到山顶了,我在念大学的时候,特地去了一趟泰安,虽然看到了日出,可总觉得泰山的风景,还没有这个小小的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好,你都不知道,国庆的时候,每一级台阶上都有人,你根本不要害怕踩不稳滚下去,反正下面都有人垫着。”
乔北辰很给面子的笑笑,然后两人都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额,乔北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天,然后证实了那种感觉,果然,下雨了。
山顶没有很高的乔木,地势也算平坦,乔北辰放下旅行包就开始搭帐篷,这个吕侠不会,只能尽量收集一些干的枯枝,等一下生火用。
“我觉得顿时圆满了。”吕侠忍不住感叹一声,总觉得太顺利就是反常,而现在才是正常。
雨势很猛,就连天气预报都不准,乔北辰和吕侠窝在刚搭好的帐篷里,看着外面,再默契地对视一眼:“我带了压缩饼干和火腿肠。”
“嗯。”
“但貌似给我吃光了。”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一路上嘴巴就没怎么停过。
“那我们晚饭怎么办?”
“你还饿吗?”
“有点。”吕侠很老实的点头,乔北辰拉开背包,只剩下最后一块牛肉干了,而且看这个雨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山。
“呵呵,其实我根本不饿。”
乔北辰看了她一眼,把东西放回去:“等一下再说,这雨来地快,应该去地也快。”
听了五个小时的雨。
“呵呵,乔北辰,你丫的就一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出去看看,你待在这里不要出来。”
“哎……”吕侠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开玩笑的,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我们再等等,我一个人会害怕诶。”
“我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填肚子的东西。”
吕侠看着乔北辰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那个电视节目,他们等一下不会也要钻木取火吧?乔北辰回来的很快,关键是这个天气,虽然他们的冲锋衣有防水的功能,但他头发还是湿漉漉一片,眼睛却是亮堂堂的,阴沉沉的天气也挡不住的光芒。
“我摘了点木耳,还拔了一根山药回来。”
吕侠没有看那些东西,只是掏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先擦擦干,那些东西等下我处理。”
乔北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意外,只是在他发怔的片刻,吕侠已经把他给拉了进来,直接替他脱了外套,帐篷原本就不大,现在待了两个人,有点挤不说,还潮湿,可是他们都不觉得难受。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一路吃过来了。”
乔北辰失笑,其实她这么一路边走边吃还边抱怨,却是挺有意思的,吕侠替他擦干头发,原本深秋就有些凉,现在又是在深山里,还下了一场雨,她总是担心乔北辰会感冒,而他们,都没有准备感冒药。
“不会有事的。”吕侠很少关心他,就是在德国,偶尔他应酬回来,全身酒气,她也顶多只是把他塞到被窝里,然后在床头放一杯水,多余的关心从来没有过,她一直就有芥蒂,这个他明白。
现在这样,真的很好,他们都走出了一大步,至少,在吕侠眼里,现在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合租伙伴,而是男友。
“我们下山的路会不会因为这雨不好走?”
“你想说山体滑坡?应该不会,这里植被茂密,都是未经开采的,只是大雨总归不好下山,明天再看看吧。”
吕侠嗯了一声,也不再问,他们就带了一小包盐,和一个可以煮开水的不锈钢大水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