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辰还有不放行,正要开口,就看到乔峪和两个女人下了车,“你自己小心点,我就在这里等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下个月就有公司的总会,我会正式把你介绍给大家,然后把我们的婚事给定了。”
这是乔北辰第一次没有征询她的意见,直接做了不可置疑的决定。吕侠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郑重地点头。
吕侠推开门,朝叮嘱自己小心的乔北辰笑笑,“我进去了,你还是先回公司吧,我等下打车回去。”
乔北辰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她身后,“你进去吧。”
因为看到乔峪和他妈妈李沁从车上下来,那些记者全都去围堵他们了,医院的保安松了一口气,也不知和谁打了个电话,吕侠正好趁这个空档到了医院的大厅。
“您好,请问吴雅涵女士在哪间病房?”
值班护士看了吕侠一眼,不冷不热道,“哦,就她啊,好像在3503。”
吕侠自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生气,道了谢便往电梯走去,小护士抛了一个白眼,不屑地说道,“切,一家都是狐狸精。”吕侠只能在心里呵呵了,自动把这话归结为那小护士嫉妒她的美貌。
她不知道别人去探病会什么心情,可是看到她那重视自己脸蛋到疯狂地步的姑姑,整张脸被裹成一个猪头的时候,竟然觉得姑姑的可塑性很高。
“姑姑,我是吕侠,您好点了吗?”
‘白粽子’淡淡地扫了一眼吕侠,没有开口,吕侠心里奇怪,却没有多想,“姑姑,你中午吃了没,我现在去打饭吧?”
‘白粽子’再次扫了她一眼,不耐地收回自己的手,“我不是你姑姑,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右边的病房。”
嘎?
吕侠愣了一会儿,仔细地观察了那只‘白粽子’一遍,暗暗批评自己对姑姑不了解,与其被这么无懈可击地裹着,姑姑宁愿死个透彻,也不对,姑姑她也很怕死,所以,最有可能的是藏起来,而不是闹个人尽皆知。
一进门,吕侠油生一种:果然是我想的这样的自豪感。她的姑姑,吴雅涵女士,正悠闲地坐在病床上涂指甲油,对了,还是脚趾甲呦。
淡淡地扫了一眼门口,又继续自己的事情,“侠侠来啦,自己找个地方坐吧,姑姑受伤了,也就不起来了,那里有水果和糖,喜欢什么自己那去吃就好了。”
吕侠讪讪地放下包,坐在离她远点的地方,她从来不涂指甲油,更不喜欢那个味道,挑了一个蜜桔剥开,整个人扔到了嘴里,吃完后才慢吞吞地开口,“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受伤了,就直接从旧金山飞回来了,连家都没回。”
吴雅涵眼皮都没抬一下,优雅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无限委屈地开口,“人家是受伤了啊,你看看,指甲都撇断了两个,心疼死我了。”
吕侠神色未变地看着她,脸上分明写着:您这是耍我呢,还是耍我呢?
“可是,你也不用浪费你和乔北辰度蜜月的时间赶回来啊!诶,对了,北辰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他——他公司的事情多,本来准备晚上在过来的,既然姑姑您没事——”
“谁说我没事的,我有事的很啊!”
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吕侠突然想起小舅的话,算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姑姑说她有事就有事吧,她执拗个什么劲,还是继续吃蜜桔吧。
“呦,我就说嘛,一家子都那么不要脸,乔峪你看看,还好当初——”
吕侠扔了橘皮,看着在门外整齐站着的三人,他们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见到的,“既然你们来看我姑姑,就请进吧,医院里也没什么好茶,倒是委屈乔太太了。”
“啧啧,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样,乔太太,是不是很快就要跟着北辰,叫我一声大嫂了?”
要是两年前,她肯定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李沁打嘴仗,可是现在,她只是淡淡一笑,“确实不需要很久。”
李沁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要脸,正要开口,却被乔峪给拦着了,“妈,您不是还有正事吧,还是不要站在门口叙旧了。”
李沁冷哼一声,拍拍吴倩儿的手,“还好有倩儿你,乔峪这小子就需要你这么一个懂事乖巧的姑娘在身边照顾着。”说完,还扫了一眼吕侠,见她神色如常,不由心里暗恨,但也没有继续找事。
吕侠看着他们三人的后背,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像李沁这样的阔太太倒是不多见,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要不是娘家家大业大,乔北曜应该也看不上她这样单纯的心思。乔峪突然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汇,吕晓朝他挑了挑眉,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我说怎么这么臭呢,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怎么,把我弄到医院还不够吗,现在假惺惺给谁看呢?”
“自然是来看你这只鸡的笑话咯。”李沁毫不客气地拉了张凳子在她床边坐下,“其实吧,我们家北曜在外面找女人我是不反对的,反正也就图一个新鲜,可是竟然还挑了你这样的,啧啧,真的也有看错眼的时候。”
“是啊,我这样的人,也能叫他用钱养着,而乔太太这样的,只能让他收钱养着。”
吕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妥妥地后宫女人争宠戏码。而且,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的姑姑占了上风,吕侠冷眼地看着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然后又是乔峪和吴倩儿上去劝架,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妈,我们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