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完第二本书的时候,眼皮已经有千斤重了,扫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乔北曜,只觉得心累,真想直接把他给叫叫醒。吕侠合上书,在脑子把乔北曜的事情捋一捋,这是乔北辰教她的,遇到事情多想想,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
首先,李沁因为自己姑姑的事情,和乔北曜有了嫌隙,再然后,乔北曜收到李沁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他让司机往那家宾馆赶去,在一条车流量不多的路上,车胎爆了,这是人为,因为路上有很多钉子,车子也被动过手脚,然后在司机下来修车的时候,突然冲出一群混混,把乔北曜和司机都打成重伤,之后张宏涛开车过来,把人给解救了,可连乔北辰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解决那些混混的。
然后,张宏涛把他们送到医院,再打电话给乔峪的时候,得知他妈妈李沁也在医院,而原因是中毒,也昏迷不醒。
吕侠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巧合太多,导致整件事都透着诡异,而且对方是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目的,她觉得乔北辰可能忽略了一种可能性,这么多有嫌疑的人,两两勾结,一起策划了这件事,各取所需。
吕侠揉揉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只适合动手不适合动脑。她站了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就看到门锁动了动,瞬间警惕了起来,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异常熟悉的脸,两人都随之一怔,都尴尬地僵硬在当场。
乔峪先回神进来,顺便带上了门,直接往乔北曜的病床走去,从始至终不再看吕侠一眼,更没问她怎么出现在这。倒是吕侠,见他气色不好,还多瞅了几眼。
乔峪看了一会就准备离开,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定下了脚步,“麻烦你了,我就在隔壁,要是我爸爸醒了,麻烦你叫我一下。”
吕侠无所谓地点头,说来好笑,这是他们订婚礼巨变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不客气,我只是心疼北辰。”
乔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谢谢你们了,我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息。”
吕侠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她从见过这样的乔峪,在她的印象里,乔峪都是光鲜骄傲的,他们的大学在同一个城市,即使偶尔会到自己宿舍楼下,都是一身名牌,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她真的没法把这个带着青色的胡茬,眼底青黑一片的男人,和自己印象里那个嚣张幼稚男孩联系在一起。
父母双方都走了一趟鬼门关,倒是让他突然成长了。
而自己和他差不多,但自己比他更深刻。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乔峪也没有那么恨,可能根本没深爱,也可能因为过去太久,或许,自己现在身边有了乔北辰,她无暇顾及其他。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过去了,不是错过,而是相互放过,因为,他们都不是彼此所爱,吕侠突然觉得轻松,甚至也不那么困了。
喝了一杯水,继续翻书,时不时会看一眼依旧昏迷的乔北曜,她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间的那个本该熟睡的男人,在乔峪进来的那一刻,就醒了,一直看着安静地坐在那儿,低头翻书的女子,见过她千百个模样,唯独未见过她这么恬静地读书。
她很少看书,即使高三,她都在四处瞎逛,美其名曰:收拾败坏社会秩序的不法分子。
还好成绩不错,否则他早就开始联系外国的学校,顺便设计吕腾云,让他把吕侠送到国外的学校去了。
乔北辰轻手轻脚地起来,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本以为她不会发现,可吕侠很快就转过身,没有丝毫意外地对自己说,“还好我不信乱力怪神,不然都要给你吓死,看着看着,书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乔北辰失笑,他倒是没想到这个,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怀里,“经过通宵达旦的学习,收获不少吧?”
吕侠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挖苦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学习,还要说这样的话,可是到底大度【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你怎么起来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我不冷,你再去睡会儿吧,我在这守着。”
吕侠摇摇头,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冷峻的脸,“现在睡不了多久又要醒来,太痛苦了,倒是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他说的一本正经,目光落在还在昏迷的乔北曜身上,又噌噌她的脖颈,弄得她脖颈痒痒的,忍不住动来动去。
“别动。”乔北辰的声音透着喑哑,还带着一点刚醒的慵懒,吕侠瞬间感受到身后人的变化,顿时僵硬在当场,她就不明白了,乔北辰这家伙怎么能随时随地想到那事。
“乔北辰,这是病房,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是你先诱惑我的。”他理直气壮地说道,眉角带笑,看得吕侠怒火中烧。
她诱惑他的,“那么请问乔先生,我究竟做了什么惹你遐想的事情了呢?”就是判刑都需要证据吧,她分明再正经不过了好伐。
乔北辰低低地笑了,也学着她可以压低嗓音凑在她的耳边,“你什么都不用做,看到你我都会有反应,你还说不是你诱惑我,嗯?”
暧昧低沉的话语,轻轻地挠着她的耳廓,还有那有意无意地暖暖呼气,吕侠的脸咻地红了,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谁诱惑谁啊!看到自己怀里的人害羞了,乔北辰笑得越发地欠揍,原本以为她还会生自己的气,他也做好做小伏低一哄再哄的打算的,现在看来,他家的侠侠实在是太善良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