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侠,要是我胳膊给你弄断了,你可得负责养我一辈子。”真疼啊,阿侽死死地咬着牙,才忍住没有痛哭流涕大声叫唤,这个女人是蝎子变得吗?下手也没个轻重,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吕侠是故意下了重手,谁让他让自己这么不痛快了!
“放心,这可是可拆可装,瞧,这不是就装上去了吗?”
“小侠,你简直不是女人!”阿侽实在是忍不住了,捧着自己的手臂跳得远远地,吕侠展颜一笑,“是么?”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来,我等下就不拍了。”
吕侠无所谓地挑挑眉,在旁边的遮阳伞坐下,端起一杯果汁,翘起二郎腿,好不惬意。阿侽气得牙痒痒,却奈何不了她,只能坐在她身边,生着闷气,时不时弄出一点动静,刷刷自己的存在感,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喂,等这场拍完了,就是室内的场景,那里也布置好了。”
吕侠无所谓地应了一个“哦。”手中的杯子却被阿侽给抢走,抬头挑眉看着他,“怎么,又想我给疏松筋骨了是么?”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吕侠的目光落在清理现场的工作人员身上,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听了啊。”
“那——那等下我们演的是夫妻,你有经验吗?”
吕侠终于扭头看着他,见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异,“你觉得我该有经验吗?”她也没结过婚好不?
“那我也没有,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导演取经呢?”
这个提议自然是被吕侠给解决了,什么和什么,她一看刘导演就知道不是一个会疼老婆的人,整天到晚在外面,有什么经验是能交给他们的,“没事,你以前没演过吗?”
“我不喜欢和人亲近,这些场景一般都是找替身的。”阿侽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郁闷地开口。
吕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很意外,你这破绽百出的舆论人物,怎么就没传出点风言风语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处理得当罢了。”
“哦,那这次也找替身就好了。”吕侠倒没有多少要求,左右不过是拍戏,和谁拍都差不多。
阿侽刚要开口,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朝他们走来,“阿侽,吕小姐,刘导演说等下要下雨,这一场还是放到后面再拍,先拍室内的。”
吕侠仰头看了一眼天际,他没有提醒,她竟然没有感觉到,天上的乌云已经是黑压压一片,好像随时有可能掉下来,“行,那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这里麻烦你了。”阿侽也点点头,倒是也没有再开口。
“吕小姐客气了。”说完,就指挥其他人开始收拾东西,海边的天气一般多变,要是等下真的下大雨了,他们的器材来不及放好,被雨淋到就糟糕了。
阿侽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那尊贵的小侠,请移尊驾。”
吕侠一把拍开他的手,“少来,这里他们能解决,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阿侽瞅瞅自己被拍红了手掌心,看来自己必须变得抗打,不单是ròu_tǐ上的,还有心灵上的,整天都处在她的各式各样的打击中,他必须学会成长,嗯,就是这样,唉呀妈呀,可真的好疼啊!
他们打开房门,吕侠扫了一眼里面的布置,果然很像一个家,暖意洋洋的,不像自己住的酒店,单有奢华的装修,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温馨异常。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布置的,还真的有那么一个感觉。”阿侽把自己抛到沙发上,做工上乘的真皮沙发就那么被压压出一个坑,吕侠有点心疼,“你小心点,还有,你能懂什么。”
“哎,我怎么就不能懂,难道说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孤儿?”
吕侠怔了怔,抿着唇没有再开口,孤儿二字让她心口泛着酸疼,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她是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真的论起来,她就是孤儿,一个跟着小舅的额孤儿。
“喂,你怎么了?抱歉抱歉,刚才是我说错话了。”阿侽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开口。
吕侠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没事。”
阿侽有些尴尬,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吕侠家里的事情,他想把她揽到怀里安慰一番,又怕自己的胳膊给她折下来,权衡再三,还是把自己的肩膀往她那挪挪,“你轻点靠,刚才被你拾掇地还疼呢。”
吕侠噗嗤笑了出来,拍拍他那柔弱的小肩膀,“切,就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们对一下台词,等下就开拍了。”
阿娜看她不再难受,也跟着笑了起来,“对了,很快就有一场吻戏,那个——”
“明白,不要真的亲到你嘛,我自己还都不愿意呢,要是给我加北辰知道了,非生吞活剥了我不成。”
阿侽咽了咽唾沫,其实他想说的是:等下你不用太拘束。
拍摄组很快就准备就绪,这次拍的是他们婚后的温馨生活,吕侠翻了一下剧本,突然想到了自己和乔北辰,应该要比她想的还要幸福吧。
“我说小侠,您能不能认真一点,马上就开始了,这一天到晚走神又是怎么回事?”
吕侠扫了他一眼,懒得和他争论什么,很快就投入戏中:
“嘿,我回来了,今天有没有想我三十六次啊?”吕侠提着一个公文包在门口换鞋,阿侽还挂着围裙,满脸笑意地接过她手中的公文包,“当然有啊,还不止三十六次呢。”说着,把脸挪到吕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