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辰就坐在苏小小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伸手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拢在了耳后,轻轻‘摸’着她的脸,有些无力的说道:“你这丫头,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能做的,都愿意为你做。.. 。可是,你为什么除了要离开我,就什么都不要呢?”
起风了,陆越辰起身将窗户关上。
苏小小让然在昏‘迷’中,陆越辰又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轻声说道:“除了让你离开我这点,我不能答应你。其他的,只要你说,我都替你办到。只是能不能不要再跟我闹了,小小,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累,也会疲惫。”
苏小小睡了多久,陆越辰就看了她多久。
直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陆越辰靠在‘床’头睡的正熟,
她低头去看陆越辰的睡颜,这才发现,他有淡淡的黑眼圈,难道他最近都在熬夜吗?
等等,为什么她会躺在这里,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米黄‘色’的‘床’单,棕‘色’的地毯……这是陆越辰胃病犯的时候,住的vip套房。
也就是说,她现在在医院!
陆越辰趴在‘床’头,自然不是他生的病,那就说明是自己生病了。她忽然觉得头有些痛,想伸手‘揉’‘揉’太阳‘穴’,手才一动,就觉得手疼的不行。
她微微一动,陆越辰就警觉的醒了。看了一眼‘乱’动的苏小小,低声斥道:“手都伤着了,‘乱’动什么?”
她受伤了?苏小小满脸疑‘惑’,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苏小小低头看了一眼感觉很疼的那只手,这才看见手上缠了医用胶布。
“我怎么了?”苏小小自言自语的问道:“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发生的事情了!”
……
陆越辰没有回她,病房里一阵沉默声。
可是苏小小并不傻,她不会笨到以为这伤是在她睡着之后,陆越辰‘弄’上去的。她记得可是很清楚,当时陆越辰走了。徐以桥跟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心里很难受,最后控制不住的想要大哭。怕被清风听见,于是到了浴室,把‘门’锁上后才敢大声哭。
后来呢,后来她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这伤,就是她在记不起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弄’出来的?
苏小小低头想了一会儿,她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的知识,可是也知道自己这是不正常的。
“我是不是……有‘精’神病?”过了好久好久,苏小小才说出这句话来。
“胡说!你只是最近太累了。压力有点大,别把‘精’神病这么大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陆越辰知道这次的伤不像上次那么轻微,瞒是瞒不住她的。
既然她自己也发现了有一些不正常,那索‘性’就坦白了说。免得她自己吓自己。
“这种情况,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苏小小看着陆越辰,那只没受伤的手,一直来回的‘揉’着被子。
她时不时的就会有一阵子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以前她总觉得是自己记‘性’不好,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
最近一次记‘性’不好的时候,就是上次陆越辰将公馆重新装修了一遍,把玻璃都贴上了玻璃纸。
当时她还觉得陆越辰行为诡异,让她琢磨不透,可是现在想一想,那是她‘精’神病犯了。又做了自虐的事,陆越辰怕她自己发现了自己有病,才会试图把公馆重新装修。,让她看不到自己自虐的地方……
这么说来,她这个病,早就有了!
她居然有‘精’神病,为什么会有‘精’神病。她忽然呆愣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无光。
她可以忍受自己没有钱,可以忍受陆越辰困住她两年,也可以忍受不能跟徐以桥在一起这个事实。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她自己是‘精’神病。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要是被人知道她有‘精’神病,她该怎么活下去。
苏小小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想着当初竟然觉得能学点本事之后,就离开陆越辰的身边,然后找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她有神经病一个有‘精’神病的人,还谈什么人生自由。
苏小小想着想着,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陆越辰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看着她哭,就好像是看见了这世上最让人不能接受的事。
苏小小这种心里疾病,在他面前不是第一次犯了。他都有心里准备去承受下一次,医生跟她说过,只要得到正确的治疗,她的病会在潜移默化中治愈。
所以他从来不曾把她生病的事告诉她,就是想让她慢慢的自己被自己治好。
苏小小开始哭的时候声音还很小,越哭声音越大。
陆越辰再也看不下去,也忘记了苏小小最讨厌他碰她,直接将她搂在怀里。苏小小一边哭一边用拳头去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个神经病,为什么我要得这种病!为什么!”
“小小,乖一点好不好?医生跟我说过,你是心里压力太大,才会得的这种病。只要你不要想这么多,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这种病就会慢慢的好起来。”陆越辰不敢再说些重话给她听,生怕再刺‘激’到她。怎么温柔怎么来。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揉’了‘揉’她的头。这动作像极了苏小小记里父亲的模样,每次只要她一哭鼻子,她的父亲就会像现在的陆越辰一样这么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