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收回剑,脸色苍白不少,捂住嘴连连咳嗽。
步惊云看向她,目光复杂,纵然她只有这一剑之力,也是远非他所能及。
秦霜咳嗽稍定,问他:“你可看清了?”
步惊云木然点头,又摇头,看清了,可是学不会。这一剑极简单,就是一记斩,可是就是这个简单,已经近乎道,完全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掌握。他这才信了秦霜所说的学不了。从相遇至今,他虽然和秦霜所见不多,但无论是对他,还是瞧她对旁人,都不曾说过假话。只是,他总是不肯或者不想去相信。
秦霜缓缓道:““天下剑法都分剑式,剑诀和剑意,三者合一,才能发挥这门剑法的最大威力。”步惊云收敛心神,无论他对秦霜所说的信与不信,也知这个机会极为难得。
秦霜仰首望天:“但是我所习却与人不同。只因我,其实不懂剑法。”
步惊云惊骇地望着她,直觉却告诉他,秦霜不是在戏弄他,而是真真实实地在告诉他。可是,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如果她不懂剑,她刚才那一剑算什么,她配的剑算什么,她那一只剑舞算什么,那些剑与她的共鸣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