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黎文清脸色有些难看,但是隐藏在黑夜之中,却是看不出来。
他先是去陷阱里拿了猎物——两只野鸡,而后就想过来这边,将野鸡杀了,清炖,然后再去练武,一直吃了那么久的烤物,他都有些上火了,所以,这一次,倒是想吃清炖的补一补。
却不曾想,昨天晚上救的那个大名国的人竟然还在。
他竟然还在这里,没有离去!还坐在他昨天晚上铺好的树叶上。
若不是昨天晚上留了陶罐在这里,而这里有平地,还有小溪,他是不会再过来这边的。
刚才过来的时候,因着心情有些烦闷,他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却不料那人还在,若是刚才就注意到这人还在的话,他肯定连陶罐都不要,转身就走。
耶律璧却抬头看着这个一手拿着一个火把,一手拎着两只还在滴血的野鸡的年轻人,他长的比他还要矮一些,脸上很稚嫩,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面容俊秀,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然而这一双凤眼里面却布满了不耐烦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厌恶。
耶律璧苦笑一下,他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嫌弃了,也就是这个大名国的人,不知好歹,竟然这般嫌弃他。
耶律璧心中的心思万千,但是脸上却不露分毫,他笑了笑,坐着拱了拱手,道:“这位小壮士,昨天晚上,就是你救的我吧?我还没有感谢壮士的大恩,所以,就留在这里。想着壮士有可能出现。果然,壮士出现了。”
竟然这般年轻,年轻的过份,若不是闻到熟悉的气味,他甚至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救他的那个人。
黎文清听罢,他的眉头皱的更深,道:“昨天晚上。我也是听到动静才过去看看的。救你不是我的本意。你无需道谢。若是你真心感谢我。请立马离开这里。”
想不到,这个大名国的人竟然还不走。
难道他不怕那些追杀他的人追到这一片森林里吗?
竟然还在这里,还坐在他昨天晚上铺好的那些树叶那里。
不用说。他昨天晚上留下的那半只烧鸡肯定是被眼前这个给吃了。
“恩人在上,请受我一拜。昨天晚上,因是怕恩人是那些杀手的同党,所以。暗算了恩人,请恩人接受我的道歉。”耶律璧拱了拱手。说道。
黎文清却直接拎着那两只野鸡往那小溪那边走去。
耶律璧:……
恩人好有个性!
黎文清将鸡放下,随后又走了回来。
耶律璧一喜,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有等他说,黎文清却拿着他身边那个陶罐往小溪走去了。
耶律璧:……
原来那个陶罐是恩人的呀,他还以为是哪个猎户拉在这里的呢?
黎文清装了一灌水。放于小溪的旁边,而后。又转身离去。
耶律璧动了动,想要站起来,跟着黎文清一想去。但是受伤太重,昨天又打斗过多,内耗甚重,所以,他根本站不起来。
好在,不一会儿,黎文清抱着一大捆木柴回来了。
耶律璧松了口气,恩人没有走就好。
不过,随即,耶律璧却震惊在呆在原地。因为他竟然发现,恩人去捡的时候,没有拿着火把。
也就是说,他是摸黑去拾柴的,或许说,他竟然能内视。
这武功得高到什么地步,这才会内视?!
黎文清却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耶律璧,他架了一个火堆,又开始烧起水来。
“请问恩人高姓大名?”震惊过后,耶律璧几乎是惊喜地问道。
倘若,倘若,恩人能为他所用,那该是多么地好。
大名国尚武,武功高强的人在大名国会得到重用,受到推崇。他那个好大哥之所以那么快就揽得政权,那是因为他武功高强。
而眼下,恩人的武功竟然这般高强!
若是恩人肯投于他的麾下,那他报仇指日可待。
黎文清却是不理会他,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一个陶罐。
只听得那柴火烧的噼啪作响。
耶律璧却闪过一丝尴尬还有一丝愤怒。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子无视他!而后,这愤怒很快就不见了。
他现在处于这样子的情境之下,身受重伤,甚至连站久都不成,他不再是大名国的二王子,他还有什么资格愤怒。
这般想着,耶律璧心里闪过一丝的羞愧。
“敢问恩人高姓大名?”耶律璧又问。
黎文清却又是不答,而是直直地看那个陶罐,等那陶罐上面的盖子被水蒸气给弄起来之后,他便掏出布,端起那陶罐,将里面的水给那两只野鸡身上泼去。
耶律璧只是静静地看着黎文清动作,却是不再说话。
黎文清处理好那两只鸡之后,一只用小刀给切成几大块,放进陶罐里,另一只,则是用木棍给架好,放到一旁。
他将那个陶罐重新弄好,而后,又放入调料,开始炖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转身看向那耶律璧,开口说道:“我准备练武了,你快离开吧。若还不离开,那我不客气了。”
这是本就是他的地盘,他不可能因为那个大名国的人受着伤,便将自己的地盘给让出去。
这深更半夜的,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一点时间,他得开始练武才成。
等练半个时辰,将鸡给烤着,又练半个时辰,这才正正好。
“恩人,我也想走,奈何身上的伤太重,只能勉强站起来,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