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庆骏是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来到东篱皇宫的,在南郡的时候有长风的护卫,所以十分顺利的来到了东篱国。
此时,宋珂瑶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算算时间,她肚子这个东西是五月初的时候被他那仙人一般的爹种下的果子,想必来年三月底估摸着就会出世了!
裴庆骏喜滋滋的看到了自家女儿,以及快要出生的孙子,心情那叫一个极好!
夜里,宋珂瑶等人为裴庆骏专门接风洗尘。
裴庆骏看着自家女儿如今虽然已经是一国之帝,但是有南宫枭那个男人在身边依旧还是那么的幸福,不由得心下感动,总算是老天有眼!不过想起容少卿,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他也曾经觉得南宫枭太过于高高在上,与常人十分有距离感,但是对自己的女儿却是真真切切的一个好字。
而他和容少卿因为都是沙场征战杀伐之人,对于容少卿倒是有几分的怜悯和同情之意,不过他也是过来人,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够强求,怪就怪,缘分如此吧!
再看了看宋珂瑶那大大的肚子,裴庆骏首先声明不喝酒。
在沧溟再三表示注重胎教这件事之后,裴庆骏竟然和沧溟是意外的一致,不仅不喝酒,甚至破天荒的在饭桌上吟诗作对来了!
原本就是冷王,做出的诗更是杀伐之气十足,让宴上的气氛不由得阴冷了起来,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好,裴庆骏一个中年大男人竟然开始哼小曲儿!
倒别说,这铮铮铁骨的汉子化成绕指柔也别有一番风情,这小曲儿倒是真的很好听。
裴庆骏笑着说;“这是爹爹家乡的童谣。”
宋珂瑶点了点头,宴上的众人也是目光灼灼,似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别样的战场传奇。
二十九的时候,宋珂瑶好好的陪了裴庆骏一天,和他说了很多的事情。
例如这些年的经历,例如他曾经的身份。
甚至将自己重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裴庆骏,她原来有些忐忑,裴庆骏听完了以后会不会对自己的灵魂有些介意,却听裴庆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儿,那一辈子竟然过的如此凄苦。都是爹爹没有早点认识你!”
宋珂瑶心下温暖,却听裴庆骏继续说道;“爹爹倒是真的佩服南宫了,他那样的男子,竟然为了你等了那么多年。”
若说他原本更看好容少卿一些,现在在宋珂瑶的故事下,心里那一把衡量的天平已经彻彻底底的倒向了南宫枭。
他是男人,他知道等待是怎样的一种苦,更知道以为被背叛是怎样的一种痛,是以他更加的佩服南宫枭,佩服他在爱着她的时候,还会尊重他的选择;更是佩服他会不顾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两年的等待还好,十年二十年的等待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两百年呢?眼睁睁的看着日子一天天流逝的两百年的等待呢?
裴庆骏不敢想象,他只知道,他此刻是真的在心里认可了这个男人!
宋珂瑶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爹爹不嫌弃女儿就好了。”
裴庆骏的眼神却是忽然一冷;“那他的年龄有多大了?”
宋珂瑶一怔,下意识的有些恐慌。
在她的脑海里,南宫枭是万能的!她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南宫每次都说若是真的要论年龄来看的话,恐怕早已经是自己爷爷的爷爷了!
更何况,他说,二百年都等过来了,难道还怕时间相守吗啊?
或许是这样的事实太过于残忍,宋珂瑶每次细想的时候都下意识的逃避着,有时候甚至将这些东西给忽略了。
心情蓦然有些乱了;“爹爹,年龄什么不是问题,女儿爱的是他的人,不管他的年龄。”
宋珂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言不由衷,裴庆骏看了宋珂瑶一眼,眼里带着几分的深意。
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呢?
半晌,只得叹了一口气;“瑶儿喜欢就好。”
只是,希望那个男人真的还很年轻,希望他的瑶儿可以与他相守,很久很久……久到他这把老骨头都入土了,来人在天上默默地祝福着他们也好。
……
大年三十那一天,裴庆骏和长风甚至是天琊三个人在宫里找宋珂瑶找了很久的时间,都没有找寻到她的踪迹,最后还是天琊眼尖,在裴庆骏住着的殿里放了一封信。
内容如下;“爹爹,女儿估摸着是要生了。朝堂之事,你先稳固着,等生产之后,女儿便回来!”
裴庆骏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里的这封信,气的直直的跺脚,暗暗地喊着;“不孝女啊不孝女!”
心里却是心疼着,他的乖孙子啊!爷爷不能亲眼看着你出生了!都怪你那狠心的年轻啊啊!
天琊则是气的牙痒痒,为什么离家出走这种事情竟然也要将沧溟那小子带上?竟然不带上自己!怎么说自己都是神医啊神医!就算不是产婆对于一些注意事项还是了解的吧|可恶的是,沧溟那小子,除了懂的稍微一点儿的所谓胎教,他还有半点儿用处吗?有吗?
天琊不由得脸色难看,唇角的笑容好几次想要扯出来,却最后都无力的垂下,最后淡淡的出声骂了一句;“尼玛……”
消失在了风里,任凭谁也没有听清楚。
而与东篱国皇宫这边的鸡飞狗跳不一样,宋珂瑶一行人已经到了雪山底下。
此次她终于可以骄傲的达到一早就应允了南宫枭的话语。
南宫枭的唇角同样是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将宋珂瑶揽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