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宋用手撑着脸:“是真的没有在一起过,只是个意外,是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个意外。”
秦君天忽然坐起来,看向她:“你说什么?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不是和薄……”
秦君天虽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但是黎宋没喝醉,更没有喝醉,她也准确的捕捉了他话里的信息:“秦君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先回答我,疼疼是你什么时候怀上的?”
“就是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怀上的……”黎宋的眉心一直突突的跳着,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一样。
秦君天沉默了一下:“傅靳年说疼疼是他的儿子?他给你看亲子鉴定了?”
“看了,是他在五年前所做的亲子鉴定,他说他早就知道了孩子是他的,所以在疼疼出生之后,就暗自做了亲子鉴定。”黎宋紧紧的看着秦君天:“你是不是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宋宋,你别急。”秦君天斜斜的勾了一下唇:“我也不知道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你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能肯定你不是和傅靳年在一起,你是和薄慕尧在一起的,我亲眼看到,还有傅靳年是在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才赶回来的,所以那天晚上你怎么可能是和他在一起?”
秦君天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在黎宋二十岁的生日宴上,他亲眼看到她和薄慕尧在一起,那天晚上,他就一个人待在外面,然后发现了早就已经出国的傅靳年,他应该是匆匆赶回来为了给黎宋说生日快乐的,可是却没过多久,他又走了。
黎宋满脸的震惊,秦君天看了她许久,毫不犹豫的告诉她:“所以,傅靳年骗了你,这是不需要怀疑的事情,疼疼就是薄慕尧的孩子,如果你确定你在那天晚上之后没有和傅靳年有过一点点的肌肤接触的话……”
对于自己和傅靳年之间的事情,那真的是比清水还要清。
她一直以为存在两人之间的就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而已,所以在那时候,傅靳年拿出亲子鉴定报告,说疼疼是他的儿子的时候,她才会觉得那么的不可置信!
如果按照秦君天这样说的话,她是从来没有和傅靳年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怀的会是他的孩子?
关于疼疼的事情,黎宋是真的已经怕了,她经历过太多这样大起大落的事了,疼疼的身世却依旧扑朔迷离,黎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秦君天所说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相信我?”秦君天挑挑眉:“我没必要骗你,疼疼是谁的孩子,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为疼疼的身世这样的迷惑,还有,你对傅靳年太过于信任,他也正好是抓住了你这一点,便加以利用了吧?只是我不知道他说孩子是他的,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黎宋摇着头,这时候菜已经上来了,可是黎宋哪里还有心思再吃任何的东西?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抓起挎包。
“宋宋!”秦君天气急败坏的冲着她的背影喊:“早知道你要这样,我就该在你陪我吃完了饭之后才将真相告诉你!”
黎宋不在,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当下就撂了筷子。
……
黎宋走出兰姐私房菜,在外面拦车,给傅靳年打去了电话:“在哪?我想见你。”
傅靳年没有拒绝:“在家,你过来吧。”他知道她不想见到他的家人:“只有我一个人在。”
黎宋到了傅靳年的住处,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她当然不会傻到要过来质问他,傅靳年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万足的准备,她没有掌握证据,他是不会轻易的承认的。
“怎么会过来?”傅靳年给她端来了一杯水,黎宋喝了大半才道:“我想和你谈谈疼疼的事。”
这似乎是傅靳年早就意料到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不要将疼疼从你身边抢走?”
黎宋点头。
“对不起,宋宋,对于疼疼,我是一定要带在身边的。”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黎宋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面前这个傅靳年,他当
成明明口口声声说不会和她抢孩子的,说会让疼疼留在她的身边的,现在却是完全相反的态度,不但公然和她抢孩子,甚至和她对簿公堂了。
在法庭上,他的律师也是咄咄逼人,丝毫都不让人。
对于黎宋的指责,傅靳年只有这样的答话:“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你……”黎宋的脸色难看起来,苍白而毫无血色,还有她的鼻尖开始冒出冷汗:“宋宋,你怎么了?”
“胃痛。”
“等等,我给你找药。”傅靳年说完就去找药箱,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从前疼疼还住在这里的时候,药箱里是时常都备着各种各样的药的,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
傅靳年发现黎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怕是不能等:“我扶你进去休息,我去买药。”
黎宋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才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主卧室的门没有关,这是傅靳年一直以来的习惯,她拧开了门,来到那张大床上四处摸索,手离开床褥的时候,手心已经多了几根头发,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