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
黎宋看老太太被吓坏了,连忙道:“不是,外婆,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老太太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看来黎宋的婚姻也不会顺畅,她现在是满心的惆怅的。
……
晚上,黎宋经过外公外婆的房间,听到外公诧异还带着心痛的声音:“连自己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就是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一想起疼疼那个孩子就心疼……”
黎宋往回走,到了楼上的露台上,开了落地窗走出去。
就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傅靳年的电话每次都来的这样的合适,她的心荡起了宽慰,拿出手机来:“靳年。”
“回去这么多天了,还好么?和你外公外婆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
黎宋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和他好好的说这些天在蔡家发生的情况,傅靳年了解她,很快就听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黎宋轻叹一声,自知自己是瞒不过他的,她也需要找个人好好的说说话,透透气。
“薄慕尧他跟过来了。”
这倒是傅靳年从没想过的,他怔了许久:“然后呢?他在你外婆家做什么了?”
黎宋听出了他话里的冷然,他与薄慕尧一向不对盘。连忙摇头:“不是他,靳年,我外公外婆知道了疼疼不是薄慕尧的孩子,他们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回答不上来……”
最后这半句话,傅靳年听出了她的无助,彷徨,他沉默了很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靳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词穷。
“宋宋……”
黎宋吹着微风,手里捏着手机,渐渐的回过神来:“我没事。”
这叫没事?傅靳年不信,他不像薄慕尧,总是认为她无坚不摧,他懂她什么时候最无助,最委屈。
“想不想听歌?”
黎宋一怔,轻轻的笑了笑:“好。”
傅靳年开了音响,开了手机的免提,这是他们都很喜欢的一首经典的英文歌,在美国的时候,黎宋在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放这首歌,然后去做其他的事。
傅靳年陪着她一起听完了这首歌,然后道:“去睡吧,做个好梦。”
黎宋收拾好了心情,轻声道:“好。”
……
早上,黎宋还在补眠,昨晚胡思乱想一整晚,没怎么睡着,一只小手却放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见她不醒来,疼疼便爬上了床,趴在她身上,就在她耳边喊:“大黎,起床了!”
黎宋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跳起来,看清疼疼的小脸时,她松了一口气:“疼疼,妈妈好困,让妈妈再睡一会。”
“不行,大黎,很晚了,你快起床,我们今天要出门,你忘啦?”疼疼一直拉着她:“爸爸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黎宋一听薄慕尧也去,更是没有兴趣,可是疼疼这样的依赖他,这可如何是好?
很想和疼疼说实话的,可是每次看到疼疼一脸崇拜的看着薄慕尧,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烦!
被疼疼拽着,她想要再睡觉也是挺难的事情,只好起床去换衣服。
楼下,黎汐和蔡司泽似乎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桐城了,外婆和舅妈在对他们说着话。
大概因为黎汐的爸爸是黎堂之吧,所以这次过去,外婆难免诸多顾虑。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他们是刚刚认识的话,老太太和老爷子是怎么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倒不是说黎汐不好,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实在是太尴尬。
门铃响了,舅舅去开门,一会领进来了一个人:“宋宋,这位傅先生说找你的。”
黎宋望过去,只见傅靳年迎着晨曦的光束进来,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拉了一个极长的影子,而每一步都像是能抓住人的心一样,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眸光投在他身上。
“靳年
……”
黎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怎么会过来?
薄慕尧正在和老爷子下棋,棋子被他夹在手中,迟迟没有落下来,他的眸光也不在这棋局上。
老爷子轻轻的咳了一声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家里来客人了,等会再下吧。”
傅靳年站在黎宋面前,望了她一眼,她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来?”
傅靳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越过她,来到了几位长辈的面前:“您们好,我是傅靳年。”
“宋宋……”老太太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看向黎宋:“这是你的朋友?”
老爷子锐利的眸光在傅靳年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是个沉稳的年轻人:“傅先生,请问你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宋宋的么?”
傅靳年微微笑了笑,优雅有礼:“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我们?”老爷子微微疑惑。
“靳年?”黎宋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在之前都没见过蔡家两老,他竟说他有话想对他们说。
傅靳年对她笑了笑,眸光若有似无的掠过薄慕尧之后开口:“对。”
蔡司泽看似乎不是简单的问题,自己不便留在这里,便抱着疼疼,拉着黎汐:“你们聊,我们带疼疼去玩。”
老爷子看疼疼他们走了,这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