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敬完了,李总也要敬,她喝了几杯身子就热了起来,感觉头晕的厉害,她抚了抚额头,感觉温度有些高,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身上难受的紧,解酒药也吃了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
“侄女啊,怎么醉了吗,瞧这小脸红的呀。”于总一脸的关切,一手就环上她的腰一手摸上她的脸,陈副总看到连忙起身想要帮她挡开,却被李总拉去硬敬了几杯酒。
“于总,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间。”安宁对着他干呕了几下,对方看她要吐,慌忙的撤了手,她趁着对方闪躲的瞬间踉跄的走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花,她无力的身子靠在墙壁上,只觉得双腿都快要支撑不住她的身子了,头痛的厉害,她从包里拿出退烧药,可是却发现忘记买水了,找了一个服务员叫他给她拿上来一瓶矿泉水。
身子酸软无力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跟着疼,身子靠着墙壁软软的滑了下去,她 跌坐在地上,酸楚的情绪淹没了她。
眼前一黑,她以为是服务员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眉头紧蹙的贺景轩。
她以为她看错了,眨了眨眼,眼前的男人还是那张冰冷的脸,贺景轩冷声的质问,“你怎么在这?”还坐在了地上!
看到他的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地,她鼻头就是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快要流下来了。
她低着头,双臂抱住双膝,将下巴抵在上面,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言不发。
贺景轩的眉头蹙的更厉害了,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呆在这里干什么!
刚要发火,一名服务员跑了过来,手上拿着矿泉水,蓝若溪拄着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了声谢,旋开瓶口,剥下一粒退烧药就往嘴里送。
贺景轩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药板,当看清楚上面的药名,眉头蹙的更紧了,“你发烧了?”
他温热宽厚的大手不由分手的罩在她的额头,一靠近这才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酒精味,怒火噌的就窜了起来,“该死的, 你发烧竟然还喝那么多的酒,你这个时候吃退烧药,你想死吗!”
他几乎不给她留半点颜面,冷厉的怒斥着她,可是蓝若溪却不觉得生气,她只是委屈,这些日子以来她过的很辛苦很不好,可是她没有人可以说,现在看到他了,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了出来……
贺景轩脸色不善,可看她哭忍不住蹙眉,“你哭什么!还有脸哭!”
“我就哭!就哭,就哭,就哭!”她用力的抹着眼泪,在他惊诧的目光下扯着嗓子大哭了起来,哭声虽带着赌气的味道,可是却也让人觉得是在肆无忌惮的撒娇。
“闭嘴!”她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不丢人啊!
“你凭什么让我闭嘴!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那你还管我干什么,你管我是死是活的,我想要哭就哭,我就哭!就哭!”她几乎是赌气耍赖的说道,一旁的服务员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抿着唇走开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眼力价好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贺景轩觉得自己要疯了,还没等他发怒,对面的女人竟毫无预兆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贺景轩的脸色一变再变,像是调色盘一般,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干什么!小心的鼻涕,要是弄脏了我的衣服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低声的威胁着,和言语中却没有了之前的冷漠。
她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刚才头昏的厉害,她头好疼,好想吐,可是现在她更想要哭。
她埋首在他胸前,单薄的衣料一会便被她的眼泪浸湿,她抽泣的异常的委屈,双肩不停的颤着,他听到她喃喃的低语,“我头疼,感冒了浑身都难受,可是爸爸生病了,好几天了都还没醒过来,姐姐很辛苦,我想要帮忙,可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呜呜呜……”
贺景轩听着她委屈的低喃,轻叹了一声,胸腔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她呼出来的气息很热,她还在生病。
妥协一般的轻叹一声,伸手将她环住,声音忍不住放柔道,“好了,别哭了。”
蓝若溪仿佛将自己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了,她无力的抵着他,感觉头越来越晕了,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看她那么难受,他环着她的腰身就往外走,心想着,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他才离开她几天就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要不要先带她去打个吊瓶?
蓝若溪跟着他走了几步,这才想到今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摇了摇头,“我还不能走。”说着就往回走去。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蹙眉问道,“去哪?”
“我还不能走,姐姐说,一定要拿下那份合约的。”
贺景轩觉得一股无名火正在蹭蹭的从心口往太阳穴冲,“该死的,你都这样了还要回去,就凭你,你就谈成什么合约,不过就是被人耍着玩!”
蓝若溪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可她真的想要帮忙,“我知道我很没用,可除了这么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爸爸还没有醒,姐姐每天那么辛苦,就我一个人那么没用……”她说着,委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贺景轩被她哭的心烦,大手有些僵硬擦着她脸上的泪水,粗声粗气道,“行了,给我闭嘴!”
蓝若溪不住的抽噎着,委屈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贺景轩 重重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