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那两个人来到他们面前,当众把柏古昨天干的事一说后,柏家子弟们这才知晓,原来还是自己家的人理亏,士气不由一滞,田战巫怕柏家巫正还不肯下台,急忙又把昨天夏武雀干的些事一顿说。
不过这两个家伙果然不是真好心,都没告诉柏战巫,夏武雀得浪沙城主牌的事情。
柏巫正听了自然不信,怒道:“两位莫非是在开玩笑,以夏家那小子的身手能杀六战巫一巫正还全身而退?”
两人忙一本正经的发誓,说是亲耳听师河伯说的。
柏巫正闻言一愣,随即道:“就算那夏武雀那小杂种走了狗屎运救下西海少主,却得罪了任族巫,还杀了上族那么多人,难道西海水族能照顾他一辈子?”
语气虽还强硬,却已能看出他有些退缩之心,只是骑虎难下。
两人听的暗笑,也不说破,只继续劝他,再不济也要等任族巫来,看上族脸色再动,假如任族巫要灭夏家,你的胜算岂不更大,柏巫正这才作罢,只是担心自己的弟弟还在他们手中,那两个人却不接口了,那迟巫正甚至还说,要不你去要了试试?
两个家伙的滑头做派,惹的柏巫正暗怒,不再理会身边两人,手一摆,示意子弟们收起阵势后,当真大步走到了夏家的阵势前,对着高台上的夏巫正喊道:“我家柏古若有不对,我去教训,你且先放了他如何?”
亏他有脸说的出口的,夏武雀讥笑着道:“好说,拿一百捆祝余仙草来换。”
严阵以待的子弟们哄堂大笑,柏战巫被笑的面红耳赤,怒道:“夏巫正你难道真要和我家撕破脸皮?”
“那远来是客,要不我们先给些吃的你家,免得你们跑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其他再谈?”
说话的又是夏武雀。
他自幼伶牙俐齿,柏战巫如何说的过他,要说吃夏家提供的东西,别说他没这个脸,就算有他也不敢吃,万一夏家发了疯在里面放毒怎么办,要知道他带来的可是柏家全部的成年战力,一旦有个好歹,就算上族惩罚夏家,柏家也已经没了,传出去还会被人笑死。
而既说不过夏武雀,他自然去找夏巫正,喊道:“我和你说了半天,你一言不发,莫非现在是你家儿子当家?”
夏巫正正要说话,宋覡低声道:“和他拖到任族巫来,让任族巫看到他这架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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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雀闻言立即开口抢白对方:“要吃就吃,要战就战,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竟直接撩拨起对方,怂恿对方和自己家打。
柏巫正给他气的面色通红,颤抖着手指着他,终于开骂:“你这混账小儿,夏巫正你就这么教导你儿子和我说话?还是说你见我怕的哑巴了?”
夏武雀提着柏古纵身跃下高台,来到野叔身边,冷冷的看着柏巫正,一字一句的道:“想必迟田两家已经告诉了你,你这混账弟弟昨日干了些什么,无故污蔑我部后,只凭你一句话就能把人带走?你这傻逼还真自恋啊,还是说你带了点人来,以为就能吃定我族了?不服气你就放马过来,不然就给老子滚,爷的成人礼有那两家嘉宾足够,不缺你这龌龊之徒!再他妈的在这里废话,爷现在就杀了你这杂碎弟弟,看你能奈我何!”
说完他便将骨矛再度刺在柏古的咽喉上,看他坚定的眼神,只要对方一个不对,他能真的刺下去。
已知晓他们杀了上族子弟的柏战巫,如何会和这明显要破罐子破摔的小家伙赌气?
要是他知道,他那弟弟昨日被夏武雀和江疑一起痛打,手都不敢还的摸样,不知道会不会羞的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但现在,他有顾忌。
见夏武雀如此,他只能恨声道:“好,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人,开出价来,我给!”
“一百捆祝余。”夏武雀说的很认真。
正在夏武雀胡搅蛮缠的柏巫正暴跳如雷又投鼠忌器之际,任族巫的车马终于到来,数百角马和巨大马车虽还未到他们的面前,杀气已笼罩周遭十里,其中一道锁着年轻的夏武雀,于无声无息无人察觉间直刺他的眉心。
威胁着对方的夏武雀瞬间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僵,不由自主的连退出十数步远,一口鲜血喷出仰头栽倒在地,夏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悲声一片。
看着这一幕,之前憋屈万分的柏战巫心情舒畅的狂笑起来,上前抓过自己的弟弟就走,但就在他刚转身时,躺在地上的夏武雀一咬牙,狠狠的捏碎了怀里的浪沙城主牌。
一道黑烟过后,十个身穿青色战甲的汉子便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看到这一幕,便是任族巫也惊讶的“咦”了一声,与此同时,那十道身影忽然爆出无边的青芒,转眼刺破瞠目结舌中的柏战巫的身躯,连带地上的柏古也被他们践踏成膏血一片,随即便向任族巫杀去。
在令牌爆裂的瞬间,正在和江疑兄妹说话的师河伯脸色忽然一变,猛的站起,江疑问他怎么了,在师河伯告知情况后,这对兄妹不由大急。
在他们的恳求下,犹豫不决的师河伯终于点头,发下命令,调集兵马,军马一动,西海浪沙城区域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就见其中不晓得多少身影黑压压的一片都跟随在师河伯身后,向招摇山疾驰而来。
此时,招摇山下的那十个水巫犹在围着任族巫拼命厮杀。
那青芒现在已凝聚成洪流一般,诡异的包裹着任族巫的身躯,使得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