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清冷的风静静的吹着)!

长刀上的血尚未落尽,望向远方,一名族巫正带着部落内的数十名族巫,组成大阵,拼死抵抗着雪狼部落的进攻。

兼任首领的族巫商兴宗正手握九节杖,神色肃穆的端坐于法阵中央。数十名族巫正穿着漆黑的祭服,拿着各色法器,组成森严法阵,振振有词的吟唱着,并手舞足蹈的跳着某种看似怪异的舞蹈。

一点点的牵引着四周的自然之力,形成澎湃的元素潮汐。

在重重的元素潮汐中,一只玄鸟,在众人的吟唱声中,缓缓从商兴宗的背后冉冉升起,在半空中,飞舞着,发出声声尖锐的名叫。

仿佛是无数柄锋锐的利刃刺入人的脑海当中,齐齐转动搅弄着,那种怪异而又难以言述的感觉,顿时使得在场的巫民们都不由口喷鲜血,七窍流血的跪伏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商兴宗古板的脸上无悲无喜,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坚毅的神色。几丝血渍,顺着漆黑的法杖缓缓流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有着祖灵的加持,玄鸟部的族巫们一个个都力量大增,眼芒中泛出疯狂的血光,沐浴在巨**阵中的玄鸟部的部民们,一下子都变得震静下来,变得不再慌乱。

一个个拿起锄头,刀子,锤子,向着来犯之人挥舞起来。就连女人,小孩都不例外,漆黑的羽翼,冲开衣服的束缚,伸展开来,遮住了从九重天际洒落下来的月光。像是从重重鬼蜮中,漫步而来的死亡使者。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令雪狼部落的军士们,不由为之一愣,甚至露出了些许惊恐的神色。

“哈哈哈!商兴宗,你真是好大的手笔!”

正当这时,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打破了眼前的这一诡异场景。

凛冽的冷风中,一银发少年,踏剑而来。眼神冷冽而坚毅,瞳孔深处又暗藏着几分轻狂,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看着眼前的少年,商兴宗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手握法杖缓缓站起,深吸了一口气:“你果然来了,薛少英。”

“哈哈哈!今日,商部长设下如此大阵来欢迎我部,我薛少英身为雪狼部的三少主,又怎敢不卖商部长一个面子呢?哈哈哈!”

脚踏狂风,薛少英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杆银质的短枪,在纯白柔和的月色,仿佛是融化了一般,却又暗含着某种难以言书的杀机,使人一看,便知不凡。

一见此枪出现,在场的雪狼部落的战士,纷纷跪倒在地,露出敬畏的神色。

举起长枪,薛少英望向明月,傲然高喊道:“众将士听令,玄鸟部获罪于天,现列下罪名三十条……”

灭族之战就在眼前,玄鸟部自然是拿出了所有的家底。

当场便有准备好数十名俏丽少女,被捆缚好,像是****的羔羊,被数名精壮的武士给压到了祭台前,用锋利无比的黑曜石刀给割断了喉咙,鲜血滚滚。

有了这血祭,半空中原本呈现出虚影状态的玄鸟,顿时又凝实了几分。

薛少英迎风傲立,冷笑着,任凭商兴宗提升着自己部族的实力。欲得之必先予之,在希望过后,便是无尽的绝望。

而在这自信的背后,便是薛少英引以为傲的高深力量,雪狼部,纵横北狄二十四部,又怎是浪得虚名。

在一番杀戮后,夏武雀一手紧握长刀,坐在冰冷的尸堆上,静静地望向远方,眼神冰冷而坚毅,无喜无悲,似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放在心上,天地只是他的游乐场,万事万物也只是他的玩具。

而眼前的一切,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场猴戏。

而一旁的少女,颇有些敬畏的站在一旁,默默垂首,紧咬着薄唇,似是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只得站在一旁,用眼角偷偷瞄向夏武雀。

眼前这个如同鬼神般的男人,已经默默杀戮了将近三百名雪狼部落的雪狼骑兵了,尸体在他的身下,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暗红色的鲜血,如同扭曲的蚯蚓,在脚下缓缓的流淌。死前的不甘与怨恨,在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

而夏武雀也早已看出了薛少英的算计,也不由暗暗叫好,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如此计谋,的确可以获得不错的成效,如果没有场外干涉的话……

这时,夏武雀似是发现了身旁少女的异样:“怎么了……是在担心你的族人吗?”

少女默默点了点头,走上前笑声的说道:“你可以拯救我的族人吗?求求你了,不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能救下我的族人,我都可以答应你!”

夏武雀扭头看了一眼这少女,冷笑一声,轻蔑的问道:“凭什么?”

这一问,却是难住了少女,不由低下头暗暗沉思起来。

远处,巨大的玄鸟,在升腾了一会儿后,化作一道灿烂的金光,坠落下来。,像是夺目的巨日,与玄鸟部落的领导者商兴宗融为了一体。

半空中,璀璨的金光,绵延数十里,商兴宗恍若神人降世一般。玄鸟部落的祖灵,似是感受到了眼前的灭族之危,毫不犹豫的将所有力量都投入商兴宗的体内。

或许是玄鸟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令商兴宗都有些受不住,眼睛,鼻子,耳朵里,都开始流下金色琉璃般的血。

原本还处于中年人状态的外貌,此刻,却是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连带着,还有底下的数十名黑衣术士,一个个健康充满力量的鲜活**,在法阵中冒出的滚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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