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指之力,足以断金裂石,他的长剑能够无恙,足见坚硬远超寻常青锋剑。
钟姓老者身形一动,蓦的退出一丈,冷冷瞪着江南云,眼神惊疑不定,闪烁不止。
他心中如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江南云微微一笑,信手一甩,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寒光森森,倏地射向钟姓老者。
他见到长剑射来,身形疾闪,却是防备她以此为暗器,但长剑落到他跟前,却蓦然一停,悠悠下坠,宛如一片羽毛飘落地上。
钟姓老者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眼中怒火熊熊,抬头冷冷看着江南云,哼道:“江帮主,好高明地指法!……这便是弹指神通罢?”
“正是弹指神通!”江南云郑重点头,随即黛眉一蹙,叹道:“还要接着比么?!”
“钟某甘拜下风!”钟姓老者摇头,俯身捡起长剑,慢慢归鞘,抱拳一礼:“告辞!”
说罢,看也不看众人一眼,转身飘然而去,沿着柳堤,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这个姓钟地,确实是一把好手!”江南云带着惋惜的语气,摇头叹道。
萧月生看着他渐渐消失地背影,点点头:“嗯,这般高手,却未曾听闻,想必是隐居于某处。”
“他是那个什么朱四公子请来的,唉……,受人驱使,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江南云轻哼一声,神色间惋惜更甚。
“不可贸然断人,说不定,他是受人大恩,想要回报而已。”萧月生摆摆手,脚步迈开,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人,他仰身躺在船中,风恰被挡住,阳光却照下来,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他手上拿着一卷书,看着看着,将书放在脸上,挡住阳光,渐渐睡了过去。
自从金丹初成,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仿佛不必睡觉,仅是打坐一个时辰,便能神采奕奕,没有半分疲劳之感。
但睡觉地感觉。与打坐迥然不同,他颇是怀念,故午憩一直保留下来,睡子午觉。
他脑海中一片澄清,宛如船下的西湖之水,平常的杂事。俱被他摒之于外。
他忽然一动,脸上的书被拿开,眯着眼睛,坐起身来,打量着湖上北面方向。
一艘小船破浪而至。舟上站着一个女子,没有摇橹的船夫,颇显怪异。
她身形曼妙,月白的罗衫,背后是一袭雪白地披风,风姿楚楚,似是一朵冰雪莲花。
“师父!”糯软如蜜,圆润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月生懒洋洋的站起,嗯了一声,淡淡道:“又来扰我清净!”
“师父。这可是大事!”江南云抿嘴一笑,身形忽动,在舟上冉冉升起,如踏着虚空之中地台阶,慢慢走了过来,站到萧月生身前。
“有什么大事?!”萧月生哼道。
“魔教的前任教主,师父可知晓?”江南云卖了一个关子,笑盈盈的问道。
“任我行?”萧月生皱眉问道。
江南云用力点头:“正是任我行,他重出江湖了!”
萧月生一怔。放下书,负手踱了两步,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微微沉吟。
半晌过后,他点点头:“他是前任教主,如今的教主是东方不败,两人定有一场大战。”
“是呀,这下可是热闹了!”江南云兴奋的点头。
她看了看萧月生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不过。师父可是知道,任姑娘地父亲是谁?”
“难不成,任姑娘是任我行地女儿?!”萧月生忽然一笑,似是觉得匪夷所思。
“嗯,正是如此。”江南云用力点头,神情认真。
萧月生笑容尽敛,看了看江南云。见她表情不似作伪。摇了摇头,失笑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啊!”
“嘻嘻,不可思议?……任姑娘乃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身份尊崇,却是前任教主的女儿!”江南云笑道。
“师父,这是不是说,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之间,并非敌对?”江南云若有所思的问。
“也不尽然,可能是东方不败故意如此呢。”萧月生摆摆手。
他忽然猛的转头,问道:“任我行为何会突然出现,他从前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去了?”
江南云摇头,苦笑道:“不知。”
她本等着师父的训斥,却不想萧月生仅是横她一眼,没有说话,皱眉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江南云脚下暗运内力,催动小舟,缓缓向岸边而去。
小船靠岸时,萧月生回过神来,自失一笑,说道:“算了,此事与咱们关系不大,只看好戏便是,武林又要热闹一场了!”
“就是就是。”江南云忙点头。
“这一阵子,你多去长沙帮,逼着你师伯切磋。”萧月生踏入上了柳堤,漫声说道。
“是,师父。”江南云抿嘴点头,知道师父的意思。
她又道:“师父,刀剑无眼,动手时,万一不小心,伤着师伯了,该如何时好?”
“那说明你地武功火候太差,回来好好苦练!”萧月生哼了一声,断绝了她想欺负人地念头。
“是……”江南云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声,如被霜打了地茄子。
萧月生静极思动,在西湖边上的观云山庄呆得有些久,便想离开一阵子,去恒山派寻仪琳。江南云极不愿意,她如今琐事缠身,根本走不开,潘吼那里,需得她施展手段,激他练功,清平别院那里,则是更渐入轨道,更离不开她,即使劈成两瓣,也有些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