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阳迎着习习凉风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如今已经的凌晨的时段,京都几乎已经进入了一个休憩的时候,街上没有人,也不会有人,京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毕竟是政治文化交流的中心,所以,晚上会有警察查哨。
不断的走着,想着,想着一号的话,想着诸葛青青的话,想着无数人的话,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已经开始以自我为中心,凌驾于国法之上了。想着,对于小日本的动作到底是对,还是错。
就在他陷入自己的疯狂想象中的时候,警笛声呼啸而过,在他身边静止了下来,陈煜阳默默的一抬眼,看着眼前的警车,心中有些好笑,警车上下来一些人,厉狠道:“干什么的?掏出身份证检查!”
陈煜阳刚准备掏出自己的证件,就听见,这警察们的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道:“放肆,陈主席你们也敢检查,不要命了!”
惊讶之余,陈煜阳抬头一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冯若海,陈煜阳笑了,真是呆滞,冯若海几步来到陈煜阳身边,敬礼道:“首长好,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还望首长不要见怪!”
陈煜阳点了点头道:“若海,是你啊,想不到这么晚了,你还在街上巡逻!”
冯若海带着一点恭维道:“比起首长,我们不辛苦,首长想必是刚刚从中南海出来,怎么没有开车的,要不要我顺便带着首长一程!”
陈煜阳点头,道:“我正好也有些事情和你说,先上车吧!”
对于冯若海这不疼不痒的马屁,陈煜阳很受用。不过他的心智确实太强大了,不会因为这些小小的语言所动,两人上了车,陈煜阳坐在后面,和冯若海一起,忽然他看着冯若海道:“若海,我刚刚想不通,你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冯若海立刻恭敬了起来,道:“洗耳恭听!”
“若海,你们在夜间查哨,如果今天遇见的不是我,该怎么办?”陈煜阳看着冯若海踟蹰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道:“不要担心,说实话,就算权威再大,也打不过法律,我说的对吗?”
冯若海点头,道:“这个,这个是这样的,如果遇到的是一个普通人,那我们会将他带走,回去调查,同时调查处他祖宗十八代,就算连穿开裆裤时候做过的坏事都会调查出来的,以防万一,毕竟这里是京都!”
“哦,是这样啊!”陈煜阳笑了,笑得很无力。
冯若海有些紧张道:“首长,您没事情吧!”
陈煜阳一挥手道:“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了我妻子的话,她说得对,我现在已经凌驾于国法之上了,虽然没有坏心思,但是这是不对的,身不正那如何去管理别人呢?看来有些东西我需要改!”
陈煜阳这一番话,让冯若海激动,感动,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陈煜阳如今是什么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身居高位,位极人臣,能够说出这番话来,确实让人动容,也让人不可置信。
“首长?”冯若海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陈煜阳拦住了。
“若海,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妻子,你今天在京都国际大酒店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说着冯若海感觉浑身凉飕飕的:“我一直以自己的好恶去取代国法,现在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你在京都国际大酒店的表现,很不错,都是按照国法来的,但是我却认为,那是小日本该死,而那些群殴的民众都是无辜的,但是你却要将他们都带走,我心中很不高兴。
后来我妻子告诉我,这就是公平,这就是国法。她指责我说,我现在已经将自己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了,开始我还不服气,但是我现在服气了,确实是这样的。作为一名军人,作为军人的统帅,我似乎更加应该遵循这国法的!”
冯若海想了想,有些迟疑道:“有句话,不知道属下该不该说!”
陈煜阳笑道:“说吧!”
“属下认为,非常之时,比用非常之人,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首长就是那个非常之人,您所做的一切只要觉得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无愧于那些老百姓,这就够了,用法律来捆缚首长这样的人,那绝对是折其气势的!”
陈煜阳又笑,不过笑得却很是苦涩道:“你这是在安慰我!”
冯若海道:“不是安慰,这是实话,说实话,这话虽然有些僭越,但是却是大实话。想必首长也不会见怪的,中南海之中,又有几个能够遵循国家法律的?”
这话却是将陈煜阳问住了,远到当年秦家,钱家,近到黄家,我们的背后,不法的影子还少吗?陈煜阳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算是一号,二号,家里面的小子,又何尝不会有违法举动呢?
“若海,好你个冯若海!”陈煜阳笑着,指着他道。
冯若海却依旧是一脸正色道:“属下说的是实话,权利这种东西要看用在何人手中,用在首长手中,只要利国利民,帮助弱小,那就是好事情,就算违法,那也是好事情,就怕权利使用不当,导致。。。。。。。”
说道这里冯若海不敢在说下去了,只能看着陈煜阳,陈煜阳摇手道:“无碍的,想不到若海你不仅仅倚着国法,同时又不死靠着国法,这一点很难得,变通啊,变才能通,不变,就是死!”
“谨遵首长教会!”
陈煜阳看得出来,冯若海此人,气候非凡,就刚刚和自己这一顿谈话,就已经初露锋芒了,此人确实是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