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耀海和宠正宏也没了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也不能把人硬绑走!
如果乔海歆不出现,更多人是倾向于陆云萧这边的,可她一出现,陆云萧与宠唯一订婚可能就是别有居心了,吃锅望盆这种事,人人都在做,可也最不齿别人做。
陆云萧看也不看乔海歆一眼,转身大步朝外走,脚步十分快,也是用足了力气,他怕他再不离开,今天就不会和平收场了!
主角临时换了,两家都没有意见,其他人就更不敢有意见,只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交换戒指。
一屋子的人,可以算是如狼似虎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上面的一对璧人:宠家和裴家,这是要联合吗?
宠唯一和裴轼卿两人,眼里心里都牵挂在对方身上,订婚之后的事,那就订婚以后再说吧!
戒指就像两个牢固的结,紧紧地绑住了两人,裴轼卿开怀地搂住宠唯一,低头寻到了她的唇,狠狠一啄。
宠唯一也紧紧拥住了他,内侧的手悄悄掐了他的腰一下,脸蛋上染了胭脂红,“回去再让你跟我交代!”
就这一下,裴轼卿却吃痛地颤了一下,宠唯一诧异,连忙抬起头来,“你怎么了?”
“先回去再说。”裴轼卿忍着剧痛。
两家都无心再留,匆匆就到了奉一园,一进门,宠唯一就大声嚷嚷着让余妈找医生来。
裴耀海把火全抛到了脑后,“老四,你受伤了?”
裴轼卿当众脱下衣服,他腰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腰侧被血全部染红,背上也是大大小小五道伤口,已经全部裂开,血流不止。
宠唯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足无措地扶住他的手臂,慌乱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裴轼卿将她双手拉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别担心,背上都是皮肉伤,几天就好了,只是腰上这个流血有点多。”
裴轼卿腰上的伤不轻,去民政局登记之前他就趁着换衣服的时候换了一次纱布,才这会儿功夫,又被血染透了。
宠正宏见他嘴唇没血色,心里也着急起来,裴轼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竟然弄出了这么多伤,他也不好受,连忙就让蒋和去催促医生。
宠唯一手心微颤,目光停留在他腰上,碰也不敢碰。
而这时翟薄锦和秋缚,裴尔净和裴善原也到了奉一园。
翟薄锦和秋缚也好不到哪儿去,裴轼卿好歹还收拾了一下,这两个灰头土脸的就跑进来了了。
“薄锦,怎么会这样?”宠唯一忍着眼泪问道。
翟薄锦身上伤也不少,裴亦庭有意阻拦,但是宠唯一和陆云萧订婚的消息却没瞒得过裴轼卿,他发了疯的要回来,他们也只能舍命相陪了。
“养几天就好了。”他轻描淡写地道。
宠唯一摇头,这么深的伤口是养几天就能好的吗?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抹去她腮边挂着的泪珠子,裴轼卿取笑道:“现在看着我就要哭了?”
“谁让你受那么多伤的……”宠唯一哽咽着,原来这些日子他是这么过来的!
裴耀海却下意识看向裴亦庭,人是他一手安排的,有些皮肉摩擦在所难免,但是谁有那个胆子把裴轼卿伤这么重?!
“大哥这次下了血本啊!”裴轼卿微微讥诮,“不过恐怕要血本无归了!”
裴亦庭脸色不变,但心脏却狠狠地收缩了一下,那是他手下的精锐,竟然全被裴轼卿料理了?!
“才受了这点伤,命真大。”他话里听不出任何意思。
宠正宏此时才一阵后怕,误伤都有这么严重?
裴耀海也是怀疑,他从来都没有伤裴轼卿的意思,也不需要那些人拿出死的决心去拦人,裴轼卿多少次徘徊生死线都活着回来了肯定有原因,一些只经过训练却没有参加过实战的人不是他的对手,实在拖不住就退,为什么到了实地之后又变成殊死搏斗了?
“老大?”
裴亦庭却是一笑,“我只想看看老四的决心有多大。”
他说着转向裴耀海与宠正宏,“看样子,死的决心都有了。”
宠正宏和裴耀海同时一震,继而看向裴轼卿和宠唯一,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让他们心里打鼓,转念一想:这两个人又没有大错,有必要逼得这么紧吗?
“先治伤吧。”裴耀海最终叹了口气。
宠正宏和裴耀海走到院子里,两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宠正宏先开口道:“我就只有唯一这么一个孙女,她真喜欢轼卿我也没办法,经过这事,我们两个老头也不要插手了,这路让他们自己走吧!”
裴耀海点点头,“把老四逼成这样,是个什么事啊……!”
两人都是懊悔不已,过了会裴耀海又道:“可是这下两家都不会太平了。”
“我这把老骨头是活不了几年了,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只要轼卿对唯一好,我就没意见。”宠正宏摆摆手,“你看我们哪儿是在帮忙。”
“那好吧,这件事我帮衬着,就看老四自己压不压的下来了。”裴耀海如是道。
两老的态度依旧很明显了,裴轼卿的伤总算没有白受。
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宠正宏和裴耀海先出去处理了,已经决定先让裴轼卿留在奉一园养伤,其他的事等伤好再说。
看宠正宏临走时的警告眼神,裴轼卿心里明白,先拐了宠唯一去结婚的账恐怕还要等他伤好以后再算了。
医生重新处理了他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