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背对着两个保镖,看着藏在医院树后的秦霜,假意把手机支到耳边,装作是在接电话的样子,而后压低声音:“大嫂,你怎么回来了?”

秦霜满面狼狈,焦心地看了眼住院部,“我听说裴尔净和裴善原都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宠唯一点点头,又道:“没有性命危险。舒榒駑襻”

秦霜心头巨石落地,又道:“是我对不起裴家,这件事我一定会给裴家一个交代!”

“你要做什么?”宠唯一连忙道:“你不要乱来,现在大哥到处在找你!妾”

秦霜没再说话,悄悄隐入黑暗中,宠唯一四下搜寻,眨眼间却发现她从医院的墙上翻了出去!

赶忙给裴轼卿报了信,宠唯一才离开医院往裴宅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被突然冲出路来几辆车子围追堵截。

“少奶奶坐稳!”保镖沉稳地操纵着车子,将车速提到最大,躲避着后面的车子芗。

宠唯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路上并没有多少过路的车,双方都是卯足了劲儿狂奔,过快的速度让她呼吸一阵阵抽紧!

紧紧抓住车门,她忍住要呕吐的欲.望,盯着外面几辆尖啸而来的车子,精神也蹦到了极点!

突然,前面几束亮光打过来,车身猛甩,宠唯一措防不及撞在挡风玻璃上,眼前一阵发黑……

“少奶奶,您没事吧?”有人推搡着自己,宠唯一睁开眼睛,神志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四少来了。”保镖把她扶下车子,脚才刚刚踩地,宠唯一就腿软地跪在地上,哇一声吐了出来。

“一一!”急促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下一秒,她就被纳入一具宽阔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充盈着她的鼻息。

裴轼卿紧紧搂住她颤抖的身子,不住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来了……”

宠唯一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发白,“我只是……有点晕车……”

裴轼卿将她抱起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明亮的车灯让宠唯一下意识偏了偏头,目光所及,后方漆黑的路上哪里还有刚才追她的车子,夜色如墨,安静的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宠唯一脑子有些转不过神来,直到裴轼卿把她放在满满的热水里,她才一个哆嗦回到了现实。

裴轼卿看她小脸发白,轻声道:“现在好点了吗?”

宠唯一抱着毛巾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找堵秦霜,”裴轼卿沉沉呼出一口气,五指缠上她的五指,凝视着她道:“幸好来了。”

“刚才小姑姑来过医院,她说你和大哥要对付秦家,这是真的吗?”宠唯一隔着氤氲的水汽望着他。

“是。”裴轼卿直言,“要借这个机会把秦家连根拔起。”

“大哥之所以不和秦霜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宠唯一有些难以相信,“要安抚秦家?”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好吗?”裴轼卿把她从浴缸里拉起来推到淋浴下面,“把头也洗了,好好睡个觉,秦家的事处理好之前你都不用去医院了,就待在蔷薇园里。”

湿淋淋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宠唯一从花洒下探出头来,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关系。”裴轼卿打了泡沫帮她洗起头来。

宠唯一面对着他站立,大大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秦霜还不知道这件事?”

裴轼卿顿了顿,“她不知道。”

秦霜要是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聂桅的事。

“可是她说她会给裴家一个交代。”宠唯一抿了抿唇的道。

裴轼卿语气放缓,“这件事不需要她的什么交代,只要抓到聂桅,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宠唯一迟疑地点点头,中间的细节她不明白,不过秦霜要是知道了裴亦庭利用她对付她的父母,又会怎么想?

不等她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神来,裴轼卿已经拿起了花洒,命令道:“闭眼。”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宠唯一紧紧闭着眼睛和嘴巴,任由裴轼卿搓洗着她的头发。

洗完头之后,裴轼卿又给她洗了澡,刚刚受过惊吓泛白的脸上升腾起一抹粉红,偏偏他又是极其认真而且心无旁骛的样子,倒让她为自己的多想而羞赧。

仔细给她吹干了头发,裴轼卿才发现自己全身肌肉紧绷的发酸,原来真正害怕的是他才对……!

“好了,睡吧。”他柔声道。

宠唯一见他要走,连忙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

“我去洗洗,等会就过来。”裴轼卿拉开被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放心,这里是蔷薇园。”

宠唯一心有余悸,双手握着被子的边沿,小声问道:“你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裴轼卿揉揉她的额头,“乖乖睡一觉,明天一切都照旧。”

安心与疲倦同时窜入骨头里,宠唯一轻轻阖上了眼。

睡醒的时候裴轼卿果然还陪着她,昨晚的事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做了梦一样,她从他怀里起来,推了推他道:“你不出门,大哥一个人没问题吗?”

“时间还早,”裴轼卿翻身拿过闹钟看了眼,“陪你吃过早饭再走。”

下楼的时候张伯已经准备好早点了,裴轼卿随手翻了一下报纸,见没什么实际的消息又放下。

宠唯一慢慢吃着粥,抬起头来看了他好几眼,才道:“要不把这事告诉爷爷吧?”

裴轼卿动作顿住,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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