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宠唯一对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拽着他的胳膊道:“别磨蹭了,你答应要陪我好好玩的!”
走出酒店,裴轼卿又架了一个墨镜在鼻梁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又酷又冷的模样,不过跟他的衣服实在不搭调。
宠唯一也学着他的样子找了墨镜出来戴上,没走多远就拍了第一张纪念照,裴轼卿紧抿嘴角的样子让她越看越欢喜。
一路上裴轼卿都不大配合的样子,开始宠唯一还一个劲儿地缠他,后来自己也被新鲜事物吸引了注意力,干脆就把他丢在后面,一个人朝前跑,偶尔转过头来冲他笑笑或是看看他还在不在就算了事。
裴轼卿很喜欢看到她有活力的样子,更觉得这次带她出来是对的。
这一天他们跑了很多地方,每每到了商店,宠唯一只是拍照却不购物让店主不住地翻白眼。
满街都是不一样的皮肤不一样的语言,不过最多的还是华人,问路的时候,不少人都热情地凑过来给她指哪些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裴轼卿一路跟着她,时不时抬手看了时间,等到快五点的时候才道:“我们去邓达斯广场吧,刚才听说那边有人在举行活动。”
宠唯一没有异议,跟他一块上了出租车。
广场上果然很热闹,宠唯一一边调适着相机一边道:“我觉得这世上又两种东西是相通的。”
裴轼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道:“笑容?”
宠唯一弯起眼睛点点头,“还有呢?”
裴轼卿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摇头。
“真笨,”宠唯一嬉笑道:“是牙齿!”
“肤色可以不同,发色可以不同,但是没有谁会长出金色的牙齿来!”
裴轼卿难得幽默一把,“假牙。”
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等你牙齿掉了的时候给你装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这样什么色都有了!”
裴轼卿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等那个时候,一一肯定还年轻貌美。”
宠唯一眼珠一转,“等那个时候,小蛮腰会变成水桶腰,你还喜欢吗?”
“把我的牙都涂成彩虹了,我怎么敢不喜欢你。”裴轼卿打趣道。
宠唯一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彩红牙”,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看到旁边一个老人牵着条小哈巴笑意盈盈地盯着他们看,就跑过去将相机交给他,请求道:“爷爷,您能帮我照张相吗?”
老人先接过她的相机才道:“那你能给我画张画吗?”
宠唯一还是的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要求的,遂问道:“爷爷怎么知道我会画画?”
老人笑着看向她的手,“你这双手,一看就是画画的。”
宠唯一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画画的手还有什么特殊吗?
“好了,小姑娘,快站过去。”老人拿起她的相机道。
宠唯一跑回裴轼卿身边,得意地扮了个丑脸,在他身边做怪动作,之后又猛地摘下他的墨镜……
老人一下接一下地按着快门,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由着她折腾。
裴轼卿也被她闹够了,最后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耽搁别人很久了。”
宠唯一这才想起,连忙取回自己的相机,歉意道:“谢谢爷爷,耽搁您了。”
“没事,没事,”老人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速写本和画笔来递给她,“我外孙女也是画画的,所以我一瞧你就会画画。”
听到他这样说宠唯一才释然了,知道她会画画,还随身带着画具,哪有这么巧的事。
把包和相机都交给裴轼卿,宠唯一又在别人那儿借了两个小凳过来,先让老人坐下了才开始画。
小哈巴蹲坐在老人身边,十分乖巧听话,傍晚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有股慈祥安宁的味道。
宠唯一画的很顺畅。
“小姑娘有十八岁了吧?”老人跟她搭话。
“嗯,”宠唯一在画纸上忙碌,“爷爷您外孙女多大了?”
“也成年了,”老人笑呵呵地道:“长的水灵,跟她母亲一样漂亮。”
宠唯一笑道:“您在这儿等她吗?”
“是啊,”老人看了眼裴轼卿才道:“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您别着急,说不定等画画完了她就回来了。”宠唯一安慰道。
老人点点头,而后道:“旁边这个是你叔叔?”
宠唯一“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是我丈夫。”
老人叹道:“要是再添上两撇胡子,我还以为是你父亲呢!”
裴轼卿眉头直跳:这死老头!
宠唯一恍然大悟,原来裴轼卿死活不肯留胡子是因为这个!
一语道破天机!
她忍着笑对老人道:“他其实年龄不大,只是比较显老。”
裴轼卿揉了揉眉心,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解释,显老?他看起来很老吗?
“现在老夫少妻也常见,小姑娘不用掩饰啦!”老人挺豁达地笑起来,“不过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
“那还用说?”裴轼卿扬扬下巴。
老人淡淡瞥他一眼,道:“现在的男人都很花心,开始贪新鲜就对你可劲儿好,一旦不喜欢了,变着法儿逼你跟他离婚,你年纪轻,可别被人骗了!”
宠唯一觉得今天碰到老人是最趣的事了,怎么他说话光冲着裴轼卿来,难道同性相斥不分年龄?
“老公,你会这样对我吗?”她回过头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