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淅沥沥的秋雨中穿梭,宠唯一略显紧张地捏着电话,她反复确认十分钟前裴轼卿发来的短信,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车子停在大门前,她顾不得还下着雨,伞也不要就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方管家一路跟在她身后,焦急道:“少奶奶,还下着雨,什么事这么着急……您先等等我……!”
宠唯一根本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知道往二楼跑。
裴轼卿离开已经十天了,十天没有露过面,裴亦庭、裴尔净、裴善原甚至连裴耀海都是来去匆匆,如临大敌的模样辶。
今天老太太住进了医院,她本来想去医院照顾,才走到半路就收到了裴轼卿的短信,于是又赶忙折回来。
将门反锁了,她才摸着黑,一步一步朝墙中的保险柜走去。
紧张地按下密码,她拉开保险柜,取出里面唯一的文件袋,再三查看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才小心翼翼托着文件袋准备出去澌。
刚刚拉开门,迎面就撞上了神出鬼没的裴善原,她一个激灵,倒退一步,险些绊倒自己。
下意识将文件袋放到身后,她道:“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裴善原一步步走向她,神色隐藏在黑暗中,平静不带起伏的声调让人背脊发凉,“唯一,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宠唯一咬唇后退,一股强烈的不安冲上心头,她边退便道:“没什么……是奶奶让我回来拿的东西……”
“是吗?”裴善原向她伸出手,“能不能给我看看?”
宠唯一看了看他背后大开的门,猛地从他左边跑过去,离开.房间之后就直接往楼下跑,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楼下的大门已经锁上了,宠唯一看到方管家姿势怪异地坐在沙发上,等她怎么都打不开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竟然看到一楼楼梯的转角处走出一个人来!
荣景生!
宠唯一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荣景生走到沙发旁坐下,方管家神色痛苦地躲到一边,捂着肩膀,走路的姿势也有点怪,手和腿好像都受了伤。
“方管家,你怎么了?”宠唯一连忙上前去扶她。
方管家摇头,忿忿地看着荣景生,“少奶奶,您离这个人远点儿,他才是不安好心的那一个!”
荣景生听后竟然笑了起来,他回过头去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裴善原,问道:“善原,你说说,我是最坏的那一个吗?”
裴善原沉稳地走到他身边,抬起头来,没有半分心虚地直视宠唯一。
宠唯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颇有鸠占鹊巢的架势的人,质问道:“三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善原淡漠答道:“和你看到的一样。”
宠唯一有些糊涂了,荣景生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们两个……
荣景生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望着宠唯一手上的文件袋,道:“那就会裴轼卿让你回来取的东西吧!”
宠唯一将文件袋放到身后,冷冷看着他,“管你什么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这里!”
荣景生嘲讽道:“不欢迎我?这里马上就会成为荣家的东西了。”
宠唯一恍然大悟,目光在他和裴善原之间游移,“原来是你们出卖了裴家!”
“出卖?”荣景生冷笑,“你说的太难听了,我从来都不是裴家的什么人,也谈不上出卖。”
“你和裴莱是夫妻。”宠唯一觉得好笑,这个话如果让裴莱和荣蓉听到了,她们会做何感想。
“裴莱,也与裴家无关。”荣景生看着她,说的非常清楚,“十三年前就没有关系了。”
宠唯一勾起唇角,讥讽道:“你是想为荣家的人报仇?”
“这是裴家欠荣家的,”荣景生悲悯地看着宠唯一,“荣家已经一败涂地,为什么裴家不肯给他们一条活路?”
“裴家本来就没想和荣家斗,是荣家,一直把裴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宠唯一大声道:“害人终害己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气势不错,”荣景生往后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道:“宠正宏,现在还躺在床上吧!”
宠唯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那封信是你寄的!”
“只可惜我没查到那个私生子是谁,否则,宠正宏的表情肯定会更精彩的。”荣景生徐徐道:“军人世家,出了一个私生子勉强可以原谅,但是勾结黑道出卖.国家,这是至死都不能原谅的东西。宠铮道,死也算便宜他了!”
宠唯一上手倏地捏紧,她怒道:“你没有资格评判我父亲!”
荣景生一笑,直腰起来,向她伸出手,“把东西给我吧!”
“不给!”宠唯一后退,四下望了一眼,别墅里的佣人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方管家还受了伤……
将目光转向裴善原,宠唯一急切道:“三哥,这个东西关系到裴家的存亡,你不能眼睁睁看着!”
裴善原动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三哥,你也姓裴啊!”宠唯一险些时空。
荣景生嗤笑一声,“姓裴?”
宠唯一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荣景生摇摇头,“你错了,裴善原不姓裴,也根本不是裴家的子孙。”
“你胡说什么!”方管家一张脸气得煞白,“三少爷怎么可能不是裴家的子孙,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你是知道的,”荣景生点点头道:“你算是裴家的老人了,裴善原是被裴耀海夫妇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