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回到奉一园之后才从罗茂那里得知江慕瑾的事,安全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盘录像,证实她有机会与泄密者里应外合,连带着这件事还搭上了一个秋缚。
翻出冷蔷薇的资料,她眼神变得冷清,没有照片,没有亲人,这甚至可能都不是她的真名,但却劳累别人拿她出来做了这么多文章。
悠扬的乐声响过,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何昭年追着宠唯一出了校门,百般讨好道:“宠唯一,唯一,一一,好同学,你就帮帮我吧,帮我约阮绘雅出来!”
“你不是好人。”宠唯一静静地瞅了他一会儿才道。
何昭年赔着笑道:“同为炎黄子孙,我就是长相欠了点,本质上还是好人的。”
“你是好人也不帮。”宠唯一冷淡斜他一眼。
真是绝了!何昭年直想拍大腿,望见远远驶来的车子道:“我和文谦约好了去玩的,反正他来接你了,不如一块儿去吧!”
“顺便叫上阮绘雅。”
宠唯一没理他,径直沿着路往前走。
文谦停在路边,看了眼宠唯一,又看何昭年笑得跟朵菊花一样的脸,微微拉了拉脸。
“文谦,你劝劝唯一,让她帮我个忙吧!”何昭年拉开车门,推着宠唯一坐进去,一副她不同意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文谦看着宠唯一道:“我可没有那分量。”
他说着发动车子,又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走了!”
何昭年没办法,只能气哼哼地上了车,心里又把宠唯一恨上了,使坏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他推了文谦一下,“我说你小子能开快点儿吗!”
文谦手肘子一拐,方向盘也跟着一歪,差点和邻车道的车子撞上,好在及时转了回来,虚惊一场。回过头就是一个冷眼狠狠杀向何昭年,“你今天是欠的吧!”
何昭年也被吓了一跳,据说在副驾驶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啊!
自知理亏,他哼了一声就没说话,挨了文谦一顿好训。
文谦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能冲他发了,他目前不能拿宠唯一怎么样,又栽她手上几次,怎么可能没怨气。自从碰上宠唯一,他面前的阳光大道就变成了坑坑洼洼,一走一个趔趄,四爷跟翟大压着他不说,就连这个小丫头也给他找事儿,要不是为了跳那个舞,他能腿抽筋从楼上滚下去?!今儿不也一样!
不过好在宠老爷子却相中了他。
车子停在一家射击馆前,进去的时候,罗柏安和周跃已经开始玩了。
两人看到宠唯一也是满脸的不自在,上次照片一事历历在目,每次听到宠唯一的名字都像是在屈辱里重走一回似的,这回看到活的,更是暗怒在心。何昭年面上带着笑,却对宠唯一道:“唯一,这可是真枪,你敢不敢打?”
宠唯一掂了掂枪,是真的。
“她怎么在这里?”周跃胸口憋着气,双眼喷火地看着文谦。
文谦指了指何昭年,“问他。”
何昭年按住周跃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哥说的,让宠唯一不高兴,他就让我不高兴,我这次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同意的。”
他说完悄悄看了宠唯一,见她注意力不在这边,又道:“人在这里,一个小姑娘而已。”
不愧是狐朋狗友,周跃立马会意,上前一步拿着枪对着靶子放了几粒子弹,突然又转过身来,将枪口对准宠唯一,眯着眼睛看着她,全然逼真的猎杀姿态。
一般的小姑娘也该吓着了,这枪可没上保险,但周跃足足对了宠唯一三分钟,她就跟没看到他一样,拨弄着面前陈列架上放着的手枪。
周跃没辙了,回过头去看文谦,后者下巴往地上指了指,周跃猛地朝地上开了一枪,然后四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宠唯一,生怕错漏她脸上一丝情绪。
可惜,还是让他们失望了,宠唯一岿然不动,别说害怕了,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文谦冷目看着她,跟着宠老爷子,玩过真枪是肯定的,但一般的人都架不住这子弹打在身边的惊吓,就算她笃定他们不敢拿她怎么样,但这份从容,比旁边这三个好太多了!
“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
几人抬起头,却见宠唯一姿势标准地端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文谦的方向!
几人彻底愣住,何昭年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而文谦,无意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瞳,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被刺穿了一样,在她面前一丝伪装也不剩,任她眼神奚落。
“知道你们像什么吗?”宠唯一嘴角噙着笑,冷冷淡淡地道:“得不到长辈的认可只想凭捣乱来换取两颗安抚的糖果的小孩子。”
她说完调转了枪头,对着靶子连打七发,发发正中红心。
搁下枪,她背起自己的包,与文谦错身时道:“宠家和文家不会联姻。”
文谦一把扣住她的胳膊,阴沉着瞳色道:“你什么意思?”
宠唯一回头看着他,“还不懂吗?就是你父母期待的事不会发生,而爷爷迟早会死心。”
文谦不知怎么的就记起了裴轼卿,心底一阵烦躁,继而冷笑一声,“宠唯一,你才是个想要糖的小孩子!”
“是吗?”宠唯一笑,“那很显然我要糖要比你们轻松很多。”
“结果一样,谁会在意过程?”文谦的五指慢慢收紧,“宠唯一,你以为我很想娶你吗?”
宠唯一一下一下掰开他的手指,“你想不想不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