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这曾经是我的家,我在棚顶灯上、床头上安了四个高清摄像头,这期间我回来好几次了,可你一直和那些女子鬼混,你是太大意还是故作给我看的?”芳蕤一脸得意,嘲弄地看着承业。
“真无耻啊!”承业叹了口气,低声骂道。
“你当初雇私家侦探,千里迢迢去我那里,比我无耻吧。你为我不惜重金,而我守株待兔,你说是我无耻还是你无耻?”芳蕤盛气凌人看着承业,令承业无可奈何。
“好了,芳蕤,我不和你争了,你在这里住吧,我走了。”承业一脸疲倦,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我走,我在旅馆订了房间,而且,我回来也不是一个人。”芳蕤仍不放过讥讽嘲弄承业的机会,冷笑着说道。
“那好吧,你走。”承业不想再说一句话,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承业顿感心力憔悴。
这个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每次和她交锋,承业都惨遭失败,比起那些自命不凡的谈判商家,她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手。
如果把她利用起来,为自己的集团效力,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可惜,自己一直把她拒绝在集团管理层之外,她没有过任何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
可话说回来,让她进入管理层,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她的精明和才华如果全部利用到对付自己身上,岂不更使自己成为她任意宰割的羔羊。
女人,太聪明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承业暗暗想道。
她就在兴德,而且和那个武大郎一起来的,一个念头忽然在承业的心中闪现: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做掉她,以绝后患。
这样做当然很容易,在兴德,这样的事对李冰来说不是小事,可也不是难事。
承业想象着将要发生的画面和场景:某宾馆的一个房间里,一对男女惨遭杀害,接下来是警察调查,走访、查监控,万一有什么纰漏,李冰和自己都毁了。
再者,真让芳蕤在自己的手里逝去,承业也实在不忍,小博延的死对他来说震撼太大了,他真正地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还是生命,其他任何东西都难以替代。
可是就这样给她,真有些不甘,承业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很好的办法。
让李冰去把光盘夺走,也不可取,以芳蕤的性格,她不会只留一份。
自己竟被这个女人搞得如此狼狈,承业越想越气。
正在这时,山西的一位煤矿老板打来电话:“李主席,诺大一个兴德市,连一家像样的娱乐去处都没有啊,靠,我们在街上转了半天了,还没找到。你出来一下,领我们哥仨乐乐啊!”
老板姓巫,名叫巫桐,四十来岁,身资巨万,是在北京商贸会展销会上和承业认识的,这次例行年会结束后,他去避暑山庄玩了一次,回到兴德还没走。
“好,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承业急忙答应,下楼驱车到了魁福园旅店外的门前。
“兴德最好的玩处在龙逸海,那里有俄罗斯美女,去吗?”承业和巫桐等人寒暄之后,直接问道。
“去吧,这哥俩还没开过洋荤,走。”四人一起坐到承业的车上,直奔龙逸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