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来会死得很惨,那时,没人去看你!”从民政局拿完离婚证时,崔鑫曾指着郭宝库大骂。
“借您吉言。好了,现在好了,我感觉很好。”当时,郭宝库还笑着,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郭宝库的几个喽围着郭宝库转了一圈,看了看,小声议论着,不一会儿,对大胖子说道:“你在这儿吧,我们走了。”说完,没等大胖子缓过神来,几人已经匆匆离开了。
“妈的,还是人不?”大胖子几乎哭出声来,对着几个小子的背影大骂。
那一夜,只有大胖子守着郭宝库那具越来越冷的尸体,吓得大胖子魂飞魄散。
直到凌晨,大胖子又找来二皮等几个弟兄,把郭宝库转移到地下室太平间。
第二天,市局一名法医和几个刑警又来到医院,看了看郭宝库死亡的现场,又对郭宝库的颈部进行了解剖,两个多小时后离开。
“可以活化或埋葬了,尸体信息样本已经全部取完,你们处理尸体吧。”临走时,警察告诉大胖子说道。
下午,郭宝库的会计来了,帮忙把郭宝库拉到了殡仪馆,草草火化了事。
与亚华缠绵完毕,家栋仰躺着,眼睛望着顶棚不说话。
“怎么了,家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亚华侧过身来,搂着家栋光溜溜的身体说道。
“亚华,明天我回去了,记住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我是新疆人,刚认识,只是yī_yè_qíng,别的不用说。”家栋想了想,终于看着亚华说道。
“怎么,你把郭宝库杀了?”亚华大惊失色,悚然问道。
“不,你听我说,刚才我没和你说实话,我的那位朋友对郭宝库也很厌恶,他带我去医院去见郭宝库,可刚一见面两人就动起手来,我那位朋友力气大了些,把郭宝库的眼睛打坏了,估计打得不轻,眼珠儿都掉出来了,朋友慌了,跑了,我怕警方顺藤摸瓜查到你这儿,到时你就这样说就可以,当然,查不到你这儿更好。”家栋幽幽说着,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亚华眼中的杀人犯,便又胡乱编出朋友下手重,也没将郭宝库打死的情状。
“没事,我知道,家栋,那死鬼该死,怎么没再重点儿将他打死呢。”亚华听说是家栋的朋友干的,便又高兴起来,搂着家栋亲了好久。
“也许警方查不到你这儿,我是有些多虑,据说这小子人性很坏,没什么朋友,如果他手下的喽作鸟兽散,警方就根本不会知道他和你的事。”家栋心想,也许自己是多虑,也许这些不该和亚华说。
“没事儿,不用担心,即使查到我这儿,也不是你干的,你也别太担心。”亚华把整个软软的身体都贴上来,用身体和语言慰藉着家栋。
“我没事儿,亚华,你不用惦记我,说实话,我惦记你啊。”家栋紧紧搂住亚华,接着说道,“等这事过了,你也和我一起回兴德吧。”
“看情况吧,家栋,这里的生意真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我真不想离开,我想多挣点钱,以后万一咱俩能有机会,出国旅旅游,玩儿玩儿,也把咱少年时的梦圆一圆,人这一辈子,年少有梦实现不了,青年时期有精力没钱,为生计四处奔波,年老了有钱了,身体又不好了,家栋,从现在起,咱们都好好珍惜自己,珍惜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快乐,将来,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们能够携手去悉尼的歌剧院,去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去美国的自由女神像,去埃及的金字塔……这些,你都和我说起过,家栋,我现在还记得你说这些时的样子。”亚华越说越动情,家栋越听越激动,两人的手不再在两人的身体上游移,而是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亚华,真谢谢你,谢谢!我说不出什么了,但我永远会记住你的话,真的,亚华,一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埃菲尔铁塔上激吻,会在细腻歌剧院拥抱,一定!”家栋说这些话时,已是泪流满面,大颗的泪珠儿洒在亚华滑腻雪白的胸上。
“家栋,我会记住的,一定!”亚华也是涕泗横流,他们觉得,两人的爱情又有了新的升华,现在,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手在对方背上游移着,心里那份纯美的爱情完全交融到了一起。
第二天,两人一起用了早点,家栋把亚华送到店里,紧紧拥抱之后,家栋钻进车子,向兴德的方向驶去。
“以后,真得多来几次,多好的女人啊!”家栋在车里认真地说道。
金星这几天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无意之中遇到一位狂浪无比的女子,那种酣畅淋漓的感受每一次都令金星癫狂不已,忧的是与米雪的关系似乎没有了修复的可能,米雪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态度使自己越来越失望,很显然,米雪在敷衍自己,在逐渐地远离自己。
还有就是对贺童的进攻,似乎也不见什么效果。
在张戴的引领下,贺童和金星一起吃了饭,可那次饭局令金星不大愉快,贺童把北京来的一位资深导演也带到了国贸,两人边吃边喝,兴致似乎越来越高,而金星和张戴仿佛成了一对陪衬,只是讪讪地陪着两人吃喝,还有略带谄媚地笑。
金星对于舞蹈是外行,对于其他艺术也是一知半解,在两位艺术大师面前,金星总觉得自己是个可笑的小丑,而那位不可一世的导演,似乎只把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