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轻轻抓着我的手,劝解我说:"学长,你也别太担心,或许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再者说了,咱们第一次见面,人家怎么可能就告诉你这种事呢?"
我坐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却并没轻松,问着米嘉:"你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蛊的?不会是瞎猜的吧?"
米嘉摇了摇头,回答我说:"不会,我身体里面也有蛊,所以我能感觉到。"
我心里咯噔一声,没错啊,米嘉体内还有一个厉害的mí_hún蛊呢,虽然苏溪帮她压制住了那蛊虫,可它一直存活在米嘉体内,这样看来,米嘉的话就一定不会错了。
在传言当中,蛊这种东西,都是抓来一大堆有毒的虫子,然后让他们在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一只,经过养蛊人的秘法祭练之后,便成了蛊虫。
所以蛊虫跟蛊虫之间如果相遇,就一定会有所反应,甚至会有相互厮杀的可能。
明白这个道理的瞬间,我对这个小寨就多了一份戒心,可别戒指没找到,反而将自己给交代在这里,甚至让苏溪米嘉二人受到伤害。同时,我想起刚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我就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当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先让米嘉感知一下,结果米嘉告诉了我一个令我极度吃惊地消息,阿蓓的婆婆身上也有蛊虫。在场的他们一家三口,除了那个看起来寡言少语的阿蓓的父亲,竟然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冬狂司划。
一顿饭吃的我胆战心惊,几乎不敢下筷,生怕自己中了人家的什么奸计,一觉睡过去,就永远的睡了过去。
午饭吃完之后,我带着她们二人在寨子里转悠,一来是观察寨子的地形,方便行事?二来是打算先跟这个寨子上的人混熟,之后再打听戒指的事。
阿蓓听了我们的打算,便说她反正没什么事做,主动要当我们向导。虽然我现在对阿蓓有了一些阴影,但是有个妹子免费带我们游山玩水,我还是挺愿意的。再者,有一个本地人带着,我们在塞子里穿梭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打量与猜忌。
下火车后,虽然我们一直在赶路,可沿途的风景也着实看了个够。云南确实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这里真的是山美、水美、人也美。记得旧时这里被称为彩云之南,也称作七彩云南。
在阿蓓家的外面没多远便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经而过,小溪大概有半米深的样子,小溪里面有不少寨子里十六七岁的孩子们在戏水。
就在我们在小溪边观赏美景的时候,突然一声急促的呼声传来。
我们转过头去一看,却是来了一个人找阿蓓的,阿蓓跟着那孩子说了半天,说的是苗语,我根本就听不懂。
不过这一瞬间,我也知道了,米嘉跟我说的没错,这个寨子里的人,就算不是生苗,也跟生苗差不了太多。
苗族分生熟其实也是后来的概念,熟苗就是已经被汉化了许多的苗人。他们说汉语,穿普通的服饰,做着跟汉人一样的事,上学、上班、并接受工业化的东西。
而生苗则不一样,生苗们至今还靠打猎一类非常古老的方式而活,与外界的来往很少,在寨子里还有他们的族规,不过这种寨子实在是太少了,就算偶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也全部在深山老林里面,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那些生苗才是苗人里最可怕的存在,精通下蛊一类的巫术,而且大多性情非常彪悍,一旦惹了他们,那麻烦就大了。
现在来看,阿蓓他们寨子应该是正处于生苗向熟苗的过度当中。
我看着阿蓓与那个少年交谈,阿蓓的脸色不停地变化,到了最后,阿蓓原本天真的笑脸竟然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等他们讲完后,我有些好奇地凑过去,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阿蓓从齿缝当中挤出来几个字:"寨子里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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