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我重复了一句,朝着秦淮指去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那丛丛的藤条的里面隐隐的夹杂了很多人形棺材,这人形棺几乎都是绿色的,已经与藤条融为一体,所以我刚刚并没有看出来,如今再一看,我觉得这山崖一点豆不美了,甚至还有点阴森恐怖。
“方壶古国的悬棺葬,涂山族是浮尸葬都是特有的一种墓葬形式,不管哪种葬法他们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朝圣,让自己死后紧紧挨着骨子里所崇拜的东西,这些棺材紧密的分布在悬崖周围,看来咱们要找的天机残卷应该就在那里面。”秦淮眯着眼睛说到。
“师傅,重点是咱们怎么过去?”我一脸的诧异的问道。秦淮一个说了一个字就是等。
我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八分,站在铜雀台上,被直射的阳光晒的快熟了,等了十多分钟,秦淮一直望着天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师父,咱们到底等什么?”我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秦淮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说:“等铜雀。”这样是凌熠辰说的,我一定会揍他一顿。
我正在心里抱怨秦淮怎么也开始不靠谱,突然那悬空寺中传来阵阵钟声,我数了数,正好是12下,我看了一眼表,现在也正好是中十二点,难道这寺里还有个大钟不成?
那钟声刚刚过,我感觉头上黑压压的一片,耳边传来一阵桀桀桀的叫声,好像有一大片什么东西在我们头上盘旋。
我赶紧抬头望去,不禁大吃一惊,整个悬崖上空都飞着我从没见过的鸟,与其说是鸟,其实更像蛇,而且是长了羽毛的蛇,那些蛇通体暗金色,身后有一条盘起来的尾巴,身体两侧的翅膀与身体融为一体,看起来有点像动物世界看到的翼龙,不过身体要小的多。
“这是?”我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冬叼丽划。
“这是羽蛇,归墟之中的深渊生物,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东西不伤人,你可以放心,其实凌熠辰的腾蛇也是。”秦淮饶有兴趣地朝着天上看去。
每次提到深渊生物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面目狰狞,极为可怕,现在看来也不全都如此,那些羽蛇在天空盘旋了一阵,竟然鬼使神差的如有人命令一般,排成了个一字形,在两个悬崖之上架起一座羽蛇桥。
秦淮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我,道:“走了,还寻思什么呢?一会桥消失了,你只能飞过去。”我立马目瞪口呆,秦淮莫不是要踩着这些羽蛇过去吧?
我还没从震惊反应过来,秦淮已经走上了那羽蛇桥,催促道:“赶紧上来--”
我哦了一声,颤颤巍巍的踩上了一只羽蛇,脚下的那只蛇往前飞了一下,吓的我差点从它身上摔下去,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秦淮赶紧上前拉了我一把,我感觉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
秦淮皱着眉头说,“念凝神诀,别看脚下--”我赶紧嗯了一声,心里默念咒语,试着挪动脚步,我顿时联想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难道他们不怕掉下去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寻思着,注意力一转移,便没有那么害怕,颤颤巍巍的就走过了羽蛇桥,走的时候觉得脚下都是飘的。
我跟秦淮站在悬空寺的远处,那些聚集的羽蛇不久后就消失了,从刚刚的害怕中缓过神来,却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太神奇了,我竟然走了一个会飞的蛇拼成的桥。
我们沿着悬崖依托山势的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磕磕绊绊的走过去,便站在了这悬空寺的门口。
这金黄色的寺门半敞着,门上挂着一个被破坏的人头锁,方壶古国不是信奉舌头吗?怎么感觉好像信奉双头了?连那人头锁都是双头的,其中一个头被砍断滚落在地上,秦淮看了看说:“看来高柏铭已经到了,咱们快点进去吧。”
秦淮轻轻的推开寺门,里面散发出来阵阵白气,刚一进去是个露天的院子,秦淮皱着眉盯着地上看去,那院子的地上留下了一串湿乎乎的脚印,那脚印奇大,一直从院子里通向里面的屋子,这脚印很明显不是高柏铭的,而且现在正值中午,太阳正毒,这湿乎乎的脚印根本保存不了多久,应该是刚刚才留下不久的,最诡异的是,正常人的脚印应该是左脚右脚一前一后,错落有致,可这脚印却是左右脚紧紧对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人跳进屋子里去的。
我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秦淮扫了一眼大惊,“不好,中计了--”说完拉着我就要往外跑,而我们刚刚迈出刚刚进来的门槛时,周围所有的精致全部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