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同样惊讶的还有风水公司那些同事,尤其是刚刚说完我的那个道长,“老钱,此事怕是不妥吧。周曦刚刚来,还不怎么熟悉业务,听这位兄弟说的,看来家里的事情很邪乎,这凶煞之物要是没得到妥善处理,自己吓病了也就算了,若是再砸了公司的招牌,以后大家都没饭吃。”
这老道的话顿时让我心里窝一股火啊,什么意思,有这么看不起人的吗?老娘好歹也是隐调局局长的徒弟,立马对钱局长说:“好。我去,您放心吧。”说完我朝着那牛鼻子老道一仰头,轻哼了一声。
钱经理思来想去,说:“恩,老牛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你俩一起去,老牛在一旁帮助周曦好了。”我顿时一脸黑线,原来这个老道还真姓牛,还真是牛鼻子老道,他一听派出去是给我打下手的,脸上顿时不好看了。
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这个风水师这么年轻,能行吗?”
钱经理点点头,“放心吧。”
男人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我简单的收拾点东西。牛鼻子老道带的法器比我还多,我们上了男人的车,他带着我们开到了北京的市区里,我到这牛叉风水公司以后,赶紧就给凌熠辰打电话,但是他的手机关机了。我又给秦淮打,依然是关机,袁聪、林叶、双姐……凡是我能想到的人。所有人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没有人问问我是否已经安全到了这里,我有点担心,怎么所有人的手机都是关机?难道跟隐调局的搬迁总部有关系?
一路上牛鼻子老道没跟我说一句话。一直望着窗外,一脸的不满,男人开车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座大厦门前,男人家住在23层,这大厦类似于写字楼,下面几层都是外租的公司,上面是住户,看来这男人家庭条件不错,一楼等电梯的人不少。
电梯打开的时候,我一直奋力的往前的挤了,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一个人,他的皮肤是绿色的,前面曾见过多次,他是冥昱教的毒煞,我立马心里咯噔一下,再回想回头望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了,牛鼻子老道小声说:“年轻人,你要东张西望的。”毒煞每次出现,都是跟我们抢夺东西,这一次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
我心里暗暗思索,转眼间23楼便到了,从外面看这大楼富丽堂皇,这里面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五点多,我中午只吃了一盒泡面,现在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
我们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牛鼻子老道上前跟那男人搭讪,“这位雇主,请问您贵姓?”
那男人转过头说:“免贵姓姜,姜山。”
牛鼻子老道摸摸自己半长不短的胡子,说:“这地界的房子挺贵吧。”我白了这老道一眼,原来是估算出人家的经济条件才开始搭讪的,真是市侩,就这样还修道呢?我心里给他一顿鄙视,仍然觉得这大楼好像隐隐的哪里冒着冷气,若你仔细的去感受,反倒是感觉不出来。
姜山停了下来,准备掏钥匙的时候,我无意间一抬头,发现从门缝里正在往外冒白色的雾气,我立马全身一颤,姜山一脸疑惑的盯着门缝,牛鼻子老道诧异的问:“你们家在蒸馒头吗?哪来那么大雾气?”
“快点开门!”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是毒煞来过只怕姜山的母亲已经凶多吉少了。
姜山见事情不妙,赶紧打开房门,连手都有点抖了,我立马冲了进去,地上并没有奇大的脚印,屋子里只是雾气蒙蒙,我循着雾气望去,好像是房间里面出来的,姜山一进去就往屋里跑,出来擦擦额头的汗珠,跟我们说:“桑拿房没关,可能是走的时候太着急了。”
我恩了一声,仍然觉得事情有点太巧了,这房子非常富丽堂皇,说实话,我进来的时候一点跟没感觉到有不舒服,没有感受到任何煞气的存在,牛鼻子老道用法器在屋里探来探去,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姜哥,您母亲呢?”我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姜山指指屋里,叹了口气,“书房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眼睛一眨不眨的发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面色看上去有点憔悴,偶尔用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说实话,我一点没看出老人有任何异象,似乎只是心情不好而已,相比之下,姜山的印堂发暗,才像被鬼附身了,不过单单用印堂这东西来判断也不准,如果近日走了霉运,或者惹上糟心的事,也会体现在印堂之上,毕竟是人体的一个穴位,所谓相由心生。
牛鼻子老道拿出镇魂铃一摇,朝着老人大喊,“哪里来的鬼魂,还不速速现出原形!”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这镇魂铃一点气势都没有,上次在祭坛之中,马汀带来的那个道士,那镇魂灵让我心弦都为之一颤。
我白了老道一眼,说:“哪呢?怎么没现形啊?”状每夹巴。
牛鼻子老道脸色不好看了,支支吾吾的说:“这鬼魂真是狡猾,竟然能躲过贫道在镇魂铃,看来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顿时一脸黑线,原来他才是个神棍。
这时候老人转过头,姜山赶紧上前说:“妈,这是我请的风水先生。”
老太太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径直进屋了,老人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发现她天灵盖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团一团的,时隐时现,有些看不清楚。这老人的话说的很奇怪,似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