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不理解这青面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直到这个纸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是想取我的灵魂附在这纸人之上,虽然我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秦淮似乎也是想不通才将计就计。他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我的魂魄不会被这他吸走,只是既然画纸人,应该完全仿照我的样貌,为何也在左眼下滴一颗泪痣,如果说阴婆是故意的,是为了救我,可这青面男人貌似没那么好心,为何也会恰巧出现泪痣,也在左眼下面,那泪痣的大小和位置几乎跟阴婆绣的那张人皮脸是一样的,我顿时满脸疑惑。
青面男人指引这纸人走到我面前,那纸人画的时候本身带着笑,只是配合那惨白的脸,怎么看都觉得诡异,纸人跟我一般高。很显然这青面男人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资料,不然怎么扎的跟我一样。
这纸人微微抬头,贴近我的额头便开始吸着什么,头一次我的脸贴自己这么近,可我却觉得害怕,那纸人吸了一会,眼睛竟然滴溜溜的转起来,我觉得头越来越疼,整个人好像都是飘飘然了。红禅不停在我耳边说挺住,青面男人在一旁得意的笑着。
“我知道自己的实力,比降头我不是凌熠辰的对手,比灵术跟我不是秦大局长的对手,但是这阵法却是我们扎纸匠手艺人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秦七爷是破阵高手,我只要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引阵困住你们。想来秦局长在厉害,我们这个离魂也就结束了,周曦啊周曦,你被怪我,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花钱买你的魂魄,我是没有办法。大不了以后逢年过年的,我多给你烧点纸钱。”
本来之前被他镇魂铃摇的头疼,他在旁边又油腻腻的声音不停的说着,我烦躁到了极点,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只觉得全身一热,迅速挣脱开了那藤条,我感觉离龙在我周围晃动,心里激起阵阵的恼火,瞬间从腰间拔出天孽,直接把面前这个纸人削去了脑袋,离龙在我胳膊上游走,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怂恿我杀了这个青面男人。
这是第二次我听到这个声音,第一次是虹姐捏碎了噬灵石,我精神几度崩溃才会如此,这一次是极度的愤怒,突然间脑子里回忆起来秦淮那个拥抱,他曾说过在这种状态下天孽的反噬最强,基本上会一命换一命,值得吗?想到这,我整个人冷静了许多,我看到那瘫软坐在地上的青面男人,呸了一口:“你不值得!”
我一脚踹开那个招魂树,既然青面男人的血吐在这里,想必这就是阵灵吧,天孽刚刚接触到那棵树,瞬间这纸树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这火苗也是诡异的绿色,青面男人坐在地上,用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我,想疯子一样嘴里不停重复着:“她竟然没死,怎么可能,为什么她没死,为什么……”
我真想找块布把这个男人的嘴附上,没时间理会他,我赶紧去看看凌熠辰和秦淮,秦淮面无表情的从那纸桥上走了下来,看来这阵法应该是破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凌熠辰在轿子里伸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看看外面,又瞅瞅旁边,打着哈欠说:“哎呦,无常爷爷把纸媳妇娶走了啊,我说你这就是上坟烧报纸,小曦,我刚才做梦咱俩正拜堂呢,都已经三拜了,马上夫妻对拜,我就醒了,奶奶的,完一会就送入洞房了,可是你脑袋突然寒光一闪掉了。”他医叨圾。
说完他赶紧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在我脖子上看了看,说:“看来还挺结实,还好是个梦,不然我就疯了。”说完,他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青面男人,脑袋掉了的纸人周曦,还有那个半躺不做的尸体,似乎明白了一切。
“好小子,我说你怎么让我压轿子,原来是想谋财害命啊。”凌熠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然后忽然又转换蜡笔小新的说话方式:“不过这么婚礼我喜欢……”看他那样子都要留口水了,瞬间又转变生气的样子,“不过婚礼没完事你就让我醒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老七你破阵也太早了吧。”他满嘴埋怨的说道,我白了凌熠辰一眼,懒得搭理他。
秦淮只是淡淡的说:“阵法不是我破的,是小曦。”
凌熠辰顿时噗的喷了出来,“啥?你是说咱们两个都中招了,小曦破阵了?得了秦老七,咱们不用活了,快给我找个豆腐,我要撞死。”
红禅站在凌熠辰头上说:“一会让我主人给你找块冻豆腐,我看你不撞死的,我主人怎么了,那是深藏不露,那叫不露锋芒,那叫韬光养晦,那叫狗急跳墙。”
我噗的喷了出来,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俩人,我本来以为他要夸我,红禅他们归墟里的灵物都这么夸人吗?上去一把抓住红禅,扯着他胳膊腿,“谁狗急跳墙?”红禅在一旁连连求饶。
秦淮一直没说话,也没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拍拍我的肩说:“干的漂亮,抵制住了离龙的煞气,这才是天孽的主人应有的震慑力。”我当时正在撕红禅,我师傅这一番夸奖,吓我的把红禅都摔在地上了,我进隐调局大半年了,从来没听过秦淮夸我过,简直百年不遇。
我当时瞪大了眼睛,说:“师傅,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呗!”秦淮装作没听见,望着院子里那树,纸树这浓浓的绿色火焰照亮了整个院子,渐渐的熄灭了。
秦淮看了一眼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青面男人,道:“你无需装疯卖傻,从你往这招魂树上吐心头血开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