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愣在原地,远远的闻着那碗里的水泛着一股子馊味,我闻着都想吐,凌熠辰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喝完一直皱着眉头捂着嘴。那感觉马上就要吐出了一样,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了,转头问那个白面具。“我说姐姐啊,你这什么水啊,北京的豆汁吗?不会都放了一万年了吧。有没有保质期啊?”凌熠辰一脸无奈的问道。
我叹了口气,这么关键的时刻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说他乐观好,还是心大好,白面具看向吕四岳,问:“怎么,你的同伴都喝了,你不喝吗?我提醒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你跟着他们走,他们能出去。或者能带你出去,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扇门,他们有九成可以看见,而你只有一层。”吕四岳被变白面具说的冒了一头的冷汗,他最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就像越富有的人有时会越吝啬一样,吕四岳端起那碗水,手颤抖了半天,最后一狠心竟然直接把碗砸在地上,嘴里说了一句,“一成就一成,就算出去了,只能能活一年,跟没出去有什么区别。”吕四岳带着讽刺的语气。
凌熠辰笑嘻嘻的说:“四岳同学,看来你要留在这了。”
刚说完,那白面具发出一阵类似于猫叫的尖笑,每次她一笑,我都忍不住全身抖一下,“你们两个也太天真了,我说你们就相信啊。”说完。白面具直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宛若一尊雕像。
凌熠辰前一秒还嬉皮笑脸,后一秒顿时脸色惨白,拿着赤刀就冲向那个白面具,“你什么意思,敢情你在这骗我们玩呢?”凌熠辰气氛的质问道,那个白面具一言不发,此刻他身体一动不动,就好像从来没说过话一样。
凌熠辰一冲动,上前推了他一下,秦淮刚要叫住但是晚了,那人竟然瘫软的从石椅子上掉了下来了,跟值钱判若两人,他胳膊腿都能任意的弯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橡胶人。
凌熠辰转头问秦淮,“秦老七,这人怎么回事?咱俩被一个橡胶人骗了喝了一碗过期一万多年的水啊。”凌熠辰一脸无奈的样子,他想伸手去摘下那个人的白面具,看看这人到底什么样,结果立马被秦淮制止。
“别动!这是无骨人,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面具一旦被摘下来,他就会马上起尸,到时候我们连伤害他都伤害不了,到时候更加麻烦。”秦淮皱着眉头说道。
凌熠辰愣了一下,嘴里念叨着,“无骨人?”
吕四岳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说:“无骨人?在历史上有很多无骨人,最为出名的就是徐偃王,乃是古徐国的国君,听说此人擅长风水异术,后来潜心钻研羽化成仙,所以历来人们对无骨人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在死后已经飞升,无需骨架支撑,ròu_tǐ不灭不烂。”
凌熠辰顿时一愣,“对奥,你都活了几千年了,话说我想问你个事,秦始皇到底是谁儿子?你知道吗?还有还有,那个孝庄太后,到底有没有嫁给多尔衮啊,这都是历史之谜啊,你不是一直活着来吗?那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
我们三个顿时一脸黑线,吕四岳白了一眼凌熠辰说:“凌兄弟,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有必须要现在说吗?”
凌熠辰撇撇嘴,说:“不懂幽默,敢情这个大白面具羽化成仙了?那还在这骗咱们喝过期一万年的水?拉倒吧,得了,惹不起赶紧走吧,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啦。”
说完,他自顾自的往前走,我们三个也跟在后面,我总觉得这个无骨人有点问题,不知道这水到底有什么用,而且秦淮也喝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刻意走慢了几步,小声问秦淮,“师父,那水……不会有事吧。”
秦淮左右看了一眼,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进到沉沙墓就已经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我们只能任人摆布。”我当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沿着蓝色的地砖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个阔气的大厅,大厅门口挂了一个匾额,一看那字体就知道是古五国语,反正我都看不懂,我走在最前面想给大家领路,秦淮一把拉住我,示意让我等等,“这上面写的什么?”我抬头问秦淮,秦淮没说话,探着头往大厅里面看了看。
“要是翻译成现在话就是阎罗殿,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吕四岳皱着眉头说道,“看来这里没准是岱舆古国用来存放尸体的地方。”他说完,头往里一探,顿时愣在当场,“这……”
我被这两个人说的好奇,四个人一齐走了进去,怪不得他们惊讶,这大殿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是单单的一个大厅,而且连外面的走廊都点缀的富丽堂皇,甚至地砖都是蓝水晶,这里却破破烂烂的,墙壁粗糙不堪好像还没来得及打磨,地面可坑坑洼洼的,好全部都是划痕,那感觉就好像刚刚开凿完,还没来得及装修。
我撇撇嘴说:“这什么阎罗殿啊,跟外面完全是两个画风啊,是不是装着装着没钱了,就停了。”
“感觉不像啊,这里好像特意弄成这样的。”凌熠辰随口说道,“你们听没听见水声?”凌熠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们,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好像听见了,秦淮指着前面,面色凝重。
我们往那个方向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大厅往前有一道门,这门应该是通往继续向前的路,可偏偏在这个门上建了一个喷泉,这喷泉还不断的在往外喷水,刚刚我听到的水声就是这个